听他这么问,大伙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既然秦国华认可我的说法,那么说明,他也承认这辆冥车的存在。
我继续说道,“冥车走直线,可以根据车辙,向相反方向寻找,就能找到它。”
秦国华半信半疑的点头。
“屏风后面空间很大,除了这座小楼之外,还有我们家的住所。冥车很小,想要找到它,似乎比大海捞针还难。”
我笑了笑,说道,“秦先生,难道你忘记了吗?整体来说,秦家煞气比生气重,所以才会人丁单薄,连生意也是每况愈下!”
“不错,”秦国华说道,“被项凡贪污了一百多万,就能说明,我们秦家麻烦事很多。”
“幸亏洪先生及时赶到,可以说是我们秦家的一件幸事。”
秦国华倒是很会拍马屁。
“秦先生,您客气了。既然我答应过,要帮你们解决这件事,就不会言而无信。”
我转身看了鲁百铭一眼。
“老鲁,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鲁百铭挠挠脑袋,问我,“要我做什么?”
我跟他说,“既然你是班门传人,那么对冥车,一定很有研究。”
“既然你擅长木匠活,那根据车辙,把它行进路径画出来,应该问题不大吧?”
鲁百铭恍然大悟,笑着说道,“这个好办!”
他拿出墨斗来,墨斗线以车辙为基准,向后拉去,并画了一条长长的墨线。
墨线斜斜的,从秦家前面小楼穿过,一直伸展到后院。
后院有一座花园,一栋别墅,以及一栋给客人住的小楼。
因为秦家生气是逐渐被吸收出去的。
所以从植物上来看,差别并不是很大,却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秦家的花虽然开放着,可明显没有外面的花那么鲜艳。
鲁百铭很认真的,把墨斗线从屏风开始,一直拉到后面院墙跟前。
对方动手脚的地方,肯定在这条直线上。
屏风是木制的,年深日久,很容易留下痕迹。
其它地方则不同,因为都是水泥或者泥土,基本上看不出异常来。
鲁百铭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脑袋。
“冥车种类很多,每个派系,所用的样式都不相同。”
他没说错,可万变不离其中,它们原理是一样的。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场的,都是比较有知名度的风水师。
而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而已。
想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当然要拿出些真本事来才行。
秦瑾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给她的感觉,我像在变戏法似的。
她问我,“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我跟她说,“我想让你找到对方动土的地方。”
秦瑾无奈的说道,“这有些难住我了。一点异常都没有,我怎么能找到那个地方?”
我给她解释着,“因为秦家生气被运出,煞气被运进来,所以院子里的阴气,要比别的地方重,连花草也没有了生机。”
“不过有一个位置比较特殊,那就是冥车所在的地方。”
“那里是煞气和生气的集合点,反而达到了阴阳平衡。所以那里的花草,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是啊,”秦瑾激动的一拍脑门,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秦国华也是恍然大悟。
连连点头,说道,“洪先生,你这句话提醒了我们!”
“大伙沿着墨斗线搜寻,看哪里环境与众不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因为生气和煞气很淡。
对方靠着长年累月的积累,破坏秦家院子里的风水。
所以就算用罗盘或者更精准的风水工具,也很难测出哪里煞气更重一些,只能根据经验判断。
幸好秦家父女很喜欢养花。
整个院子里,除了花园里开着花之外,在台阶和窗台上,都摆着花盆。
通过它们,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很快的,秦瑾就喊道,“洪胜,快到这里来!”
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朝着我不停招手。
连周围的人,也都向她跟前跑去。
秦瑾正站在别墅窗台跟前,上面摆着一排花盆。
里面栽种着他们父女二人从各处收集来的名花异草。
秦瑾指着一盆君子兰。
“爸,我早就说过,它开的花比别的鲜艳,花期也长。这里的风水比别的地方好。”
很明显,冥车一定被藏在这盆花附近。
鲁百铭歪着头,打量着秦家阳台。
这种时候,就算不用鲁班尺测量,也能猜得出来。
秦家窗户的尺寸,十有八九也和土地庙一样,是害,灾至。
秦家别墅用料考究,整个阳台外层,都是大理石材质的。
冥车就在一米范围内。
既然能够确定范围,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鲁百铭迫不及待的,把他的工具箱拿过来。
现在轮到他这个木匠发挥威力了。
作为既能看风水,又精通木匠活的班门传人鲁百铭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盘。
他拿出一把木工斧来。
他先找准位置,然后挥动斧头,开始把那里的大理石劈开。
木工斧异常锋利,就算用来砍大理石,也一点都不费力气。
简直像切豆腐似的,切口异常整齐。
不一会,一个长宽将近一尺的缺口,被他砍了出来。
秦家阳台外面是大理石,里面则是用砖砌成的。
鲁百铭把砖头一块一块的从里面拿出来。
他很仔细,因为一个不小心,把阳台弄塌,那就不是找冥车,而成了拆房子。
我向着房间里看了看,这里是秦家客厅。
一般来说,一家人待的时间最长的,就是客厅。
对方特意把吸收生气的最佳位置,选在了这里。
鲁百铭把缺口逐渐扩大。
忽的咦了一声,似乎有所发现。
“有个盒子!”
里面的东西塞得很深,他把胳膊整个伸进去,并把脸贴在窗台上。
大伙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鲁百铭脸色有些发红。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人关注。
他很费力的,把手从里面缩回来。
他手里拿着一只长宽都将近一尺的木头盒子。
盒子颜色乌黑,看模样,被放在里面,足有十多年时间。
盒子做工很好,一点腐烂痕迹都没有。
鲁百铭像捡到了宝贝似的。
笑着说道,“是阴沉木的,对方出手很阔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