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哦,不确定也没所谓,去找他不就完了么?我只是奇怪,这王八哪来的胆子,竟然开关真号牌的车子去干坏事。”张文武真的很惊讶李连富的嚣张。
其实,他想错了,李连富不是嚣张,也不是大胆,他是想不到那么多,没那么谨慎而已。李连富就一街上大混混,哪有什么心思缜密。而且,他昨晚本来只是准备去小丽家里偷拍而已,根本没打算开车干什么,又哪会想到用假号牌这一招呢?
“确定,有一哥们,跟李连富混的,他开过这车出来显摆,去年的事了。”二狗子说。
“靠,这破车有啥好显摆的?”吴欢畅说。
“呵呵,欢少,那不能用你的角度去看这个问题啊,我们这个层次,买一辆新摩托车都可以显摆一下好不好。”二狗子笑说。
这话不假,各个层次有各个层次的显摆,各个层次有各个层次的攀比。作为街边混混,有车开已是很显摆的事了。
“行了,既然知道是他的就好办,狗哥,你知不知道李连富住哪?”张文武说。
“这也简单,我打探一下不得了。”二狗子掏手机打电话。
不一会儿,二狗子就打探到李连富住在哪,张文武决定马上去找李连富,他是一个仇不过夜的人,只要可能,都喜欢有仇即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说法不适合他,除非他还没能力报的仇。
“小欢,你回去吧,这事你别掺和。”张文武和吴欢欣渐渐成了朋友,对吴欢畅的称呼也就慢慢变了。
“小武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不愿意带我玩?”吴欢畅不高兴了。
“不是看不起你,现在我们也不是去玩,是去揍人,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们家那么多生意在街上,你掺和进去,万一那王八拿你们家的生意报复怎么办?头大没脑,滚回去,不然我告诉你姐。”张文武黑脸道。
“不,我不和他们正面冲突就是了,我开车还不成?我送你们到那,然后在外围看风。”吴欢畅跟吴欢欣一样,牛脾气上来了,谁也别想劝得了。
“行行,走吧。”吴欢畅开车的水平还是可以的,他不掺和,只是开车的话就算吴欢欣知道也没啥话好说。
众人下楼上车,张文武忽然发现,自己怎么在意吴欢欣的感受和意见了?难道是…是喜欢上她了?呸,不可能,自己又没受虐倾向,怎么可能喜欢辣花呢?
所谓的混江社,混社会,层级是分很多种的。在街上收收保护费,在各个场子蹭酒蹭吃,有人要人赚人头费的这一类,就是小混子,混混,烂仔,古惑仔……,再高一点层次的,就是这些人大佬,大佬就是大混混,管一条街两条街,一个片区什么的,带着几个小弟接“生意”,如李连富。再高一级的就是大哥了,大哥手下都有很多大混子,如老鲨这样的人。再高层级的,就是一帮一派的扛把子,如李连贵,李海福之流。
大哥,扛把子,住的地方不是别墅就是高层豪宅,像李连富这样的大佬,一般是住不上那么好的地方。大多都是普通的商品房,甚至租房子住。
李连富不用租房子,住在城郊结合部的自建房里。
自建房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房,前面居然还有个小院子,如果不是人员复杂,街上杂乱,这样的房子住的挺舒服的。
“确定是这里了?三娃子,踢门。”张文武就是喜欢简单粗暴,既然是来找麻烦的,敲门那么斯文干嘛?直接踢门好了。
李连富功败垂成,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截胡把张文武带走,本来想跟踪过去看看截胡的是什么人,却被别人发现了,心情郁闷得很。
他放弃跟铁哥的车进那个空地后,带着四大金刚回到富临找七仔。
可惜,七仔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在322包厢找到被弄晕的小丽,她只说一个抽烟女人过来跟她搭讪,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
呵呵,他妈的什么事啊,竟然遇到那么神奇的事。
搭讪几句就将人弄晕了,秘密就在那女人吸的烟上,那可是“高级货”啊,那可是武侠中描写的迷|魂烟,绝对是江湖秘药,李连富有钱都找不到地方买这种东西。
能用这种“高级货”的人,一定不是他们这些街上的混混能斗的,李连富想想就冒了一身冷汗,幸好刚才当机立断不跟进去,否则,说不定自己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李连富带着郁闷和七仔他们喝了一顿自己花钱办的假生日酒,吩咐七仔回医院后,好好打探张文武的事,见到他的时候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他哪里知道,七仔还没给他打电话,张文武就到了楼下。
砰砰!
门是厚重的原木门,但被三娃子踢得震天价响。老宅老门了,门柱磨损得严重,松了,有了空位,踢起来门特别响。
古惑仔嘛,一般来上,上午是绝对的睡觉时间,但门的响声实在太大了,三娃子刚踢两下就把在一楼睡的傻狗吵醒了。
“他妈的谁啊,想拆楼吗?”傻擦着眼屎从房间里走出来。
“查户口,开门。”二狗子喝道。
查户口这种事,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中前期那会是非常正常的事,外来人员聚住的地方,三天两天就查暂住证。不过,到了这年头,已没这种事了。但傻狗睡的迷迷糊糊,他并没想那么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门打开。
“他妈的,查什么狗屁户口啊,老子是本地人…和你们…靠…你们是什么人啊,什么年代了查什么狗屁户口……。”门开了,傻狗才发现事情不对。
啪啪!
“李连富呢?把李连富叫出来。”张文武不重不轻的搧了他两个耳光冷冷的说道。
张文武看到傻狗就知道没找错人了,这傻的头有特色,上小下大。昨晚蔡卓飞描述得很清楚,开车的家伙头不大,但腮却很胖,看上去就像一只柚子按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