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绣不是客气,也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认为不少了,她一月一两银,而她丈夫任颜評现在一月是一两半,加上闺女的一月能用三两银子了,她们每天吃喝都在苏家,只有在颜钧休沐的时候才回家,而且每次回家的时候,苏大姑娘都给拿吃又拿喝的。
所以他们每个月的月钱都没花过,全存下了,这才两年,他们就存下了七十多两,还不包括逢年过节给的赏银。
加上赏银一百多两了都!
苏蕊看完剩下的衣裳,基本上一大半都是给孟明洲做的,他十一月就要上任了,苏蕊想着给他多做些外衣,不当值的时候穿,只有两件是给苏宸睿和孟明旭的,每件衣衫都各有不同,唯独相同的就是绣样都很精美,针脚细腻。
苏蕊越看越满意,心说当时把任家带回来,简直不能太对了,先不说这两年妹妹们跟着任颜評学习后的变化,就说叶绣和任婉英的手艺,就很超值了。
“不多,不多,她的手艺该得的。”
“那就谢谢苏大姑娘了。”
叶绣知道苏蕊说话没有虚话,她既然决定了要给婉英涨月钱,那么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想到丈夫说日后婉英的月钱给她存着当做嫁妆,也就没有在推辞了。
任婉英不好意思的跟着道,“谢谢苏大姑娘。”
苏蕊摆摆手示意别客气,随后又说,“对了,我今日让德叔去采购了一些皮子,等买回来送到绣房,到时候你们看着给我们一人做一身冬衣,嗯,还是先给明洲表哥做,他的要多做两身。”
叶绣一一记下,点头道,“我记住了。”
隔壁苏宸栋家,小王氏惊讶的看向李氏,“小婶子,您那么快就和卢家姑娘的娘通好气了?”
“是啊,我已经请了媒婆上门了,说好了定亲和成亲的日子。”
李氏笑眯眯的,她这几日和卢家姑娘偶遇了几回,聊了几次,她就很满了,便主动找到她娘摆明了心意,并且表态进了她家,就新媳妇当家,她不管事,卢家媳妇问言没有思考两天就同意了。
小王氏赞道,“嗯,那姑娘很好,我看和宸铭很配。”
“是啊,是啊。”
李氏很开心,她没想到,她和宸铭提了那个姑娘,她那个不愿意成婚的儿子,竟然没有反对,最后才知道她儿子竟然知道那卢家姑娘,不过问他怎么认识的,他却是死活不说了,再问耳根子都红了。
王氏也很替李氏高兴,“宸铭娘,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
想了想,李氏真心道谢,“我还要谢谢宸栋媳妇,如果不是她说卢家姑娘好,我家宸铭就要错过了。”
王氏哈哈笑,“都是亲戚,帮忙应该的,宸铭那天定亲和成亲啊?我们好去凑热闹。”
李氏,“五日后定亲,明年春天成亲。”
王氏想了想犹豫的问了句,“宸铭定亲,成亲,你,打算告诉老宅吗?”
李氏脸上的喜悦没了,淡淡的说,“不说,反正定亲的时候都知道了,他们如果想参加成亲礼就会主动问,不想参加,给他们说也没用。”
王氏闻言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她也是被老宅抛弃的,有什么资格劝李氏呢?更何况,李氏比她更恨老宅,更恨苏福!!!
孟明洲带着苏诚和苏宸良,苏宸玮到了州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州城的城门也给关上了,还好的是孟明洲随身带着的都有军令。
守城副将今天夜值,看到孟明洲亮出来的军令,忙打开的城门,迎了孟明洲一行人进来。
“孟将军,下官是守城的副将,本人姓彭名猛。”
“嗯。”
孟明洲点头,他知道原守城将军已经去了西北,现在管事的就是这个彭猛副将,上次路过没看到他是因为彭猛刚好家里老母生病,请假了。
“孟将军,这个就是您的宅邸了,里面已经收拾好了。”
彭猛带着孟明洲一行人去了守城将军的宅邸,顺便带着前后院都转了一圈。
孟明洲大概看了看,宅邸看着其实也还可以,位置不错是在官家世家聚集的城西,而且还是三进的大院子,比苏家还大,只是到底不是彻底属于自己的,只有居住权,没有买卖权,等调走了,还要在还给朝廷。
“行了,不早了,今天不是你当值吗?你回去看守城门吧。”
“我这次只是来有事,待两天办完事就走了。”
彭猛愣了下,“将军现在不上任?”
孟明洲摇头,“不,我的任命是十一月才上任。”
“是,下官知道了,下官告辞。”
彭猛张了张嘴,很想说不用非要卡着日期再来上任的,但是看着孟明洲不容置疑的表情,他闭上了嘴,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千万别以为眼前的孟将军年岁小就清看他,他在西北边境的英勇事迹,已经在全国各个军营传遍了。
苏宸玮看着眼前的宅邸,虽然是黑天,只有几个灯笼照明,但是还是能看出宅子的装饰,啧啧了两声。
“这个宅子看起来,可真不错啊。”
苏宸良跟着,“可不是不错吗?据说城西的宅子你有钱都买不上···”
苏宸玮惊讶的看向苏宸良,“你怎么知道?咱们不是一路都在一起吗?”
苏宸良无语,“我不会提前打听吗?在家的时候,就找县衙的衙役打听过。”
苏宸玮想到县衙的衙役和族长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想了想问,“你刚才说的城西的宅子有钱都买不上是什么意思?”
苏宸良看到孟明洲往前院走,上前忙跟着,边走边说,“我听说,州城的东西南北城里,其中最属城西最为富贵,富是世家多,底蕴深后,自然富贵。贵是因为城西居住的都是六品以上的官员。”
“嗯,当然,知州最大的官就是五品的知州和同知了,和明洲兄弟一样的品级,只不过其中两个从文,一个从武罢了。”
孟明洲在前面走着,闻言笑了,“你打听的够清楚的。”
苏宸良得意,“那是必然,我还知道知州府衙里面的官都是什么呢。”
苏宸玮忙问,“是什么,是什么?”
苏宸良“咳咳”了两声继续,“嗯,知州府衙里面最大的官,是五品的知州和五品的同知还有正六品的通判·······”
“虽然同知和知州都是五品,但是知州管的要比同知多,所以实际上知州要比同知高一些·····”
“而通判虽然官职低,但是除了可以掌管整个州的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外,他的职位还要同时对州城的官兵进行监督,所以坊间都说,通判也可以叫为同判。”
苏宸玮长大了嘴巴,“哇···这么复杂!”
孟明洲见苏宸良还要嘚瑟,打断,“好了,你俩别在聊了,不早了,你俩就睡这两间房间。”
说完就回到属于他的房间,躺在床上,虽然身上盖得被子也是松软的新棉花被,身下铺的同样也是厚实的褥子,但是孟明洲就觉得不舒服,觉得身体躺的这个红木床,还没有苏家的土炕舒服,翻来覆去,半夜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