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您做的真好。”
“刘妈妈,到时您教教我,您是怎么做的。”
“刘妈妈,婉儿喜欢吃您包的包子。”
“嗯,嗯,好吃,宸楠喜欢。”
“不错。”
刘妈妈端上最后一碗粥,笑着说“小姐,少爷们觉得好吃就行。”
苏蕊,“刘妈妈,您不用管我们了,赶快吃早饭去吧,两个小的在等你呢。”
刘妈妈笑着点头,走出堂屋后,回到房间里,只见炕桌上摆着一大盘包子,还有四碗粥。
刘德此时已经靠着墙,坐了起来,“你忙完了,快点吃吧,思儿和聪儿都等不急了。”
刘妈妈夹起一个大包子,掰成两半,给俩孩子一人一半,又递给刘德一个,最后才给自己夹了一个。
“其实不忙,就做个早饭,院子是明洲少爷收拾的,就连炉灶都是明旭少爷烧的。”
刘德吃包子的动作顿了下,不可思议问道“你是说,明洲少爷还有明旭少爷,现,现在会干农活了?”
刘妈妈点头,“你也别担心,不是苏家大小姐强迫他们干的,是他们自己干的,今早明旭给我烧炉灶的时候,就一直给我絮叨,在这里多开心,苏家大小姐一家,对他和他哥哥当做亲兄弟一样对待。”
刘德沉默了片刻,“可是,就算是这个,少爷们也不应该干农活啊。”
刘妈妈撇了一眼他,“农活怎么了?我没进孟府之前,也一直干农活呢。”
刘德,“………………我没有瞧不起干农活的,我只是觉得两位少爷不应该而已。”
刘妈妈不认同当家人的话,“应不应该是两位少爷决定,而不是咱们来决定,我倒是觉得这样蛮好的,以往少爷虽然一直彬彬有礼,但是一直给人的感觉很是疏远,没有烟火气。现在却不同了,我发现了,明洲少爷只要看到苏大小姐弟妹们,就会不由自由的漏出微笑来。”
刘德不可思议,“……………这么夸张?真的假的啊。”
刘妈妈瞪了他一眼,“什么真的假的,你不信就等身体好了,自己观察。”
刘德,“……………”
今日的刘妈妈不能惹,刘德怕怕的。
吃完早饭,刘妈妈去收拾灶房,苏蕊实在不想压榨幼童,就让孟明旭带着苏婉,苏宸楠,刘思和刘聪一行人还有勾勾去了老宅,看兔子和小鸡去了。
苏蕊在糕点制作的专属灶房里,观看苏巧研制新点心,刘妈妈则是把苏蕊一家换下来的脏衣服抢过,自己洗衣服去了。
孟明洲忙完家里的家务,见没什么事情了,就到了刘德房间。
“徳叔,感觉好点了吗?”
刘德昨天睡了个好觉,此时还不困,正准备下炕走一走,发现孟明洲进来了,忙准备对着他下跪。
孟明洲阻拦住他,“徳叔,现在已经不是孟府了,我也不是孟家大少爷了,您就别下跪了,咱们聊聊。”
刘德双眼通红的望着眼前,玉树临风的孟明洲,他在心里暗骂老天。
“不管在哪里,您始终是我们的大少爷。”
孟明洲笑了笑,“徳叔坐下吧,咱们聊会。”
刘德不愿意坐,“大少爷,老奴站着就行。”
孟明洲叹了口气,亲自扶着他坐下。
“徳叔,你现在不是我家的下人了,以后不要自称老奴了。”
刘德,“可是……”
“好了,如果你还觉得我是大少爷,就听我的。”
刘德讷讷的坐了下来。
孟明洲思考了片刻,开口问出一直压在心里的事,“徳叔,你知道我爹娘和我爷爷是怎么回事吗?”
刘德正了神色,“您和小少爷被人带走之后,老爷他们就被看管起来,准备流放,我只知道太太当初生了一场病,老爷求着衙役给请个大夫,但是不管怎么求,衙役终究没有请,没过几日,太太就不行了。”
孟明洲手握拳,咬着牙,眼睛通红问道“我娘她……”
“我得知之后,便央求人伢子让我们去收殓,荣哥儿媳妇把她贴身携带的链子给了他们,才派了两个人跟着我和荣哥去收殓。”
孟明洲深深呼出一口气,“那现在…”
刘德叹气,“我当时分文没有,买不了棺材,只是裹了个草席,匆匆下葬了。”
说完一室沉寂。
过了好一会,孟明洲才说“徳叔,我会回去的,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回去。”
刘德双眼含泪,望着自家的大少爷,心里感慨,大少爷长大了。
“刘德相信大少爷。”
“只是……大少爷要小心些,万不可透漏以往的信息。”
刘德并没有说不要像谁透漏,但是孟明洲听明白了,他立马正色,严肃的望向刘德。
刘德被他突然袭来的威严吓了一跳,“大少爷,刘德说错话了?”
“徳叔,如果没有苏家姐弟妹,我和明旭早死了,她们对我们兄弟俩真诚以待,我不希望你们对她们产生任何怀疑,这是我第一次像你解释,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你以后对苏家姐弟妹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产生任何怀疑。”
刘德看着孟明洲认真的眼神,也认真了起来,“刘德记住了,日后也会把她们当做主子一样对待!”
孟明洲点点头,他是纯正的古人,没有苏蕊的人人平等的思想,刘德一家从祖辈起就是他们孟家的家奴,虽然平常对他们多有亲近,但是还是认为人要区分开来的。
刘德随即想到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起身翻出包裹,掏出一块被破布包裹严严实实的东西。
“对了,大少爷,我们逃走的时候,跑到管事的屋子里,把我们的卖身契偷了出来。”
孟明洲接过打开来,只是普通的卖身契,花点银钱,去官府换掉就可以成平民了。
“徳叔交给我做什么?为何不日后去官府换掉?”
刘德笑了下,“我刘德生来是孟家的人,死后也想是孟家的鬼。”
孟明洲苦笑了一下,“我现在的身份还不如你。”
刘德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孟明洲摊摊手,“我和明旭现在的身份是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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