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二人都没有说话,还是苏常乐回家了,看到了花秉德在他家,又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了想打发出去了花氏,花秉德才向他诉说了请求。
苏蕊听完傻了,眨巴着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什么?花秉德看上杨红姐姐了?然后找婶子你当作介绍人?”
“可是不对啊,他不应该直接找张婶子更简单吗?”
花氏点了点头,也是一头雾水的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来找我。”
“按理说,我嫂子是杨红的亲姨,又是花氏族人,他确实是找我嫂子比找我要更加省事才对啊。”
林氏想了想猜测道,“我想,也许他是觉得张嫂子是杨红的亲姨,怕被当面拒绝,所以不好意思直说的吧。”
苏蕊也是一时之间想不通到底为何,不过她还是满喜欢踏实能干的杨红,而花秉德据苏常勇说,也是很个干活认真仔细,且大胆的男孩子。
如果他俩真的能走到一起,她想应该也算是天作之合吧?
“花婶子,那你答应了吗?”
花氏点头,“答应了,秉德那孩子从小也可怜,我自是希望他能找到心仪之人。”
“但是这几日你常乐叔几人都不在,我也没机会去县城,等他们冬捕回来了,就打算去找我嫂子聊聊去。”
林氏想了想便道,“这马上冬节了,冬节过后就过年了,铺子里会更加的忙碌。”
“这杨红和秉德如果成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在找俩女孩或者婆子去铺子里帮忙?”
苏蕊奇怪,“他们成了就不再铺子里干活了吗?”
林氏愣了下,“啊?难道他们成了后,杨红还能回来?”
苏蕊一脸惊奇,很是疑惑的反问,“成了之后,杨红姐姐为何不能回来了?”
林氏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花氏见状忙解释道。
“蕊丫头,你还小,可能不太懂,咱们县城的铺子里,做工的女子,要么就是没成亲的女子,要么就是生育了孩子的妇人,一般不会有定过亲和刚成亲的新妇。”
苏蕊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她真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些规矩。
花氏以为她没听懂,想了想便又说道;“这定过亲的女子,一是不好在抛头露面,二是怕夫家觉得女子轻浮,惹婆母不喜········”
苏蕊简直无力吐槽,自古的女子都是可怜的,在现代好多公司也是不愿意招刚成亲的小姑娘,就怕刚上班没多久,就要怀孕生子了。
“哎·············”
苏蕊低下头,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抬头,笑着对花氏道;“花婶子,你去说亲的时候,顺便告诉杨红,就算成亲了,也是一样可以回到“苏记”干活的,只是到时杨红就不适合和杨伯母她们一起住了。”
苏蕊想了想又道,“嗯,这样吧,咱们铺子后院的房子也不少,我也不去住,到时候让杨伯娘腾出一间屋子,专门给她们小夫妻住。”
花氏惊喜,她原先还和苏常乐诉苦,如果花秉德和杨红真的成了,小两口没田没地的,花氏族里也只有破旧的两间土胚房,如果只靠花秉德那一个月几百文的工钱,可怎么生活哦?
这下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林氏也是眉开眼笑,对于在培养新的人,还真的没有用老员工的好。
傍晚,苏常乐等人回来了,每个人都或提或扛,或两三人扛着猎物。
孟明洲等人见状,忙上前帮忙。
“常乐叔,您们辛苦了。”
苏常乐几人,笑眯眯的看着孟明洲几人把他们捕的猎物合力的挂在了树上,方才随着他们进了山洞里面。
苏宸睿等他们稍微收拾过自己,便把烤好有一会的野鸡和野兔子分给他们。
苏常乐和苏常英没有客气的,接过来,便大口吃了起来,但是当孟明旭把兔腿递给刘德的时候,刘德犹豫了下,没有接过。
“明旭少爷,小人如何能和您们坐在一起吃饭?”
孟明旭手上举着鸡腿,见刘德不接,一时之间,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旁边的苏宸远见状,看不下去了,站起身,直接夺过孟明旭手上的鸡腿,一把塞到刘德手上,又扯下另外一只鸡腿,塞到一直站在一旁观看,默不作声的苏忠手上。
“说什么废话,吃。”
刘德和苏忠都傻愣愣的看着手上突然多出来的鸡腿,随即又抬起头看向苏宸睿。
苏宸睿见状笑了,“德叔,苏忠哥,你们不要拘谨,这不是在家里,放开了吃。”
苏常英看到儿子的行事,很是唬了他一大跳,眼皮子也是狂跳不止,他忙看向苏宸睿,他怕苏宸睿生气,毕竟刘德和苏忠是他家的下人,自家儿子这样到底是不好。
但是看到苏宸睿一脸笑眯眯的表情,便咽下了要教训苏宸远的话,继续低头啃着野兔子,嗯,真香,儿子是什么?他不知道!!!
孟明洲发现,大家吃着烤熟的野兔子和野鸡,却都没有一个人问,这是哪里来的野兔子和野鸡,又想到下午苏宸远几人对他说的话,便笑笑,也没有告密什么的。
很快五天围捕过去了,苏氏族人,每家每户都收获颇丰,除了苏常海和苏常安。
苏常海眼红的看着,刘德带着苏忠正在整理打到的猎物,心里嫉妒的不行,也不怪他嫉妒,毕竟刘德一人打的,都比他这五日合起来打的都多。
有心想找些事,但是想到出发前,自己亲爹苏福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苏常海到底忍着没有吭声。
而苏常安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了想走到刘德身边,上下打量了他和苏忠好一会,方才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你认不认识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苏常海见到三弟苏常安上前找茬,张了张口,想说些爹出门前交代的话,但是想到这一年以来,他和三弟妹给他们大房挖的坑,便紧闭嘴巴,没有吭声,反正他没有惹事,爹就算生气,也怪不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