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还没来的急上前汇报,跟在后面的魏忠贤就已经走了进来,脸色略带慌张像是有要紧的事情。
刚见到李牧便忍不住大呼道:“指挥使大人。”
见此情况的李牧挥手示意校尉退下,才转过头来看向魏忠贤:“魏公公这么着急的样子,难道宫中出什么事?”
说完,在心中算了算时间,便再一次开口道:“是不是朱由校要召见信王了?”
算算应该是离历史记载的时间不远了,前段时间朱由校刚刚封了魏忠贤一个子侄为东安侯。
一切的发展都在按照明史这部台本推演着。
除了一些细微的偏差,大概的剧情没有任何的改动,李牧就像是导演一样,手中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剧本。
即置身事外,又置身事中。
如同三维电影一般,以上帝的视角俯视着整个历史的轨迹发展,喜欢的就拨弄几下,不喜欢的就任其随着历史消亡。
厌恶的自然提前让其退出,这个大明历史剧舞台。
刚才魏忠贤慌乱的脸色,与平常来指挥使司不一样,再算下时间,李牧就想到了朱由校。
如果不差的话,朱由校应该是预感到时日不多,开始准备安排身后事了。
魏忠贤听到李牧的话,明显感到震惊,接着阿谀道:“上主真乃天人,不用老奴说就已经了然于胸了。”
此时的厅堂内以无外人,魏忠贤自然不必顾忌那些有的没的影响,尽情的拍着李牧的马屁。
“好了。”李牧阻止了魏忠贤的阿谀,放下手中的情报说道:“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现在不是听马屁的时候,李牧所了解的历史真相,都是史书上一笔带过的剧情,而没有整个过程。
“是上主。”收回献媚的笑脸,魏忠贤道出了宫中发生的事情:“上主,今早圣上醒来后,就要召见信王,老奴一出宫就赶来向上主禀报了。”
正如魏忠贤所说,今早接到朱由校醒来的消息,他就到了御前,没想到的是,得到了一个措手不及的消息。
皇帝要召见信王。
这让魏忠贤想到了李牧曾经说过的话,兄终弟及,
慌了神的魏忠贤在向朱由校领完旨后,急急忙忙的出了宫,没有直接去信王府,而是转道来了指挥使司。
向李牧汇报这一重要的事情。
听到魏忠贤的话,李牧至少可以确认了一点,那就是所有的事情,依然还在按照历史的台本来走。
没有任何的变化。
信王朱由检会继承大明最后一任皇位,成为历史上最勤勉也是最催的崇祯帝。
手指有节奏的轻敲桌面,李牧思考着要不要让信王去见朱由校。
旁边的魏忠贤看到李牧在思考,也不敢有半分的打扰,就在那里安静的站着,他知道接下来的时日里,每迈出去一步都是需要谨慎小心。
否则迈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不敢出声的魏忠贤,也不坐下,就这样站在旁边,眼睛一直看着李牧。
思考了一会儿,李牧突然停止了敲击桌面说道:“本座让你对信王做的那件事,办的怎样了?”
暗中监视信王府一直是魏忠贤麾下东厂在办,听到李牧问信王的事情,魏忠贤赶紧回道。
“上主,此事老奴一直都在亲自督促,不敢有半分懈怠,应该再有一半月就达到效果了。”
听到还有这么长时间,李牧摇了摇头:“太慢,让时间提前,信王必须在皇帝龙御归天的时候,因哀思过度而亡。”
最终,李牧还是决定抹去历史上的崇祯皇帝,另做打算。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加大每日的使用药量。”魏忠贤应声道。
“这段时间信王的身体怎样?”想到服用药物很长时间的朱由检,李牧开口问道。
听到李牧询问信王的身体状况,魏忠贤立马笑着说道:“上主放心,现在的信王轻若筛糠,几乎已经达到了一阵风就能被吹倒的地步。”
“那就好,只要用的药物不会被发现,那就让信王去见皇帝吧。”李牧拍板决定让这两兄弟再见最后一面。
免得有人说他李牧无情,虽然没有人会知道。
听此魏忠贤躬身道:“上主放心,东厂为信王所准备的药物,乃是秘制的慢性毒药,此药无色无味天下间少有人能够认出来。”
“而且每次下毒都是使用不同的方法,不会有人能够察觉出信王的病是中毒导致的”
对于阴损下毒的招数,魏忠贤还是很对他下面那些小崽子们有信心的。
“现在的内阁大臣都是谁?”李牧记得历史上朱由校见完信王,第二天就会召见内阁首辅大臣。
“内阁大臣有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李国普四人,首辅大臣是黄立极。”对于内阁魏忠贤还是非常了解的,为了掌控内阁,他不停的排挤原先的内阁大臣,并找机会安排他的人进入这个权利中心。
“黄立极?”李牧开始思索一下脑海中的记忆,这个人他真的不熟悉。
“上主,这个黄立极是站在老奴这一边的,除了李国普,另外两人也是。”见李牧有疑虑,魏忠贤赶紧解惑起来。
李牧没想到四人的内阁,魏忠贤竟然有三个同党,不得不说让他刮目相看了一番。
这样一来,那还犹豫什么?
朱由校愿意见兄弟,就让他见,想要见内阁也不阻拦,剩下的事情只等着顺其自然就好了。
没有什么可准备的李牧对魏忠贤说道:“现在就去信王府传圣上的旨意吧,别让皇帝等急了。”
“老奴明白。”说完,魏忠贤就躬身准备离开指挥使司。
前往京城信王府,传达皇帝的旨意,召见信王进宫见架。
李牧看着离开的魏忠贤,也没有心思看那些送上来的情报,眼睛望向没有关上的木门。
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如同疾风暴雨前的宁静。
今后大明的历史,将没有固定的历史剧台本依照了,所有的发展都要按照李牧重新编绘的剧本来表演。
李牧坐在椅子上莫名的感悟道:“这算不算是自找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