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城门被攻破!
宣示着女真人的都城在今晚开始改旗易帜,姓李了,至于什么时候再回到皇太极的手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也要看李牧的心情。
八道城门正式攻破,城墙上负责巡逻守卫的女真军士也被屠杀殆尽,见此情况满桂立即命令关宁铁骑出动,分出一万人代替狼骑卫接手城防。
另外一万人配合狼骑卫对沈阳城内进行围剿,将所有予以反抗的女真人进行镇杀,以最快的速度真正掌控整个沈阳城。
这个时候,关宁铁骑见识到狼骑卫的凶残攻城方式,早以收起了辽东第一军的架势和傲气,像个真正的仆从军一样,为狼骑卫打着下手,做着以前从来不做的事情,脸上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还很开心,一脸的崇拜,就像军中对强者一贯的仰望一样。
狼骑卫攻城,关宁铁骑纵马冲进城内,不可能不惊动城内的女真人,虽然皇太极将大部分八旗兵力抽调一空。
不过还是留有一部分的八旗兵力在沈阳城内看家,并留下了四大贝勒之一,大贝勒代善看守女真人的都城,也是他们的老家。
对于皇太极来说,在出征的时候,只有让大贝勒代善留下来看家,才是他最放心的,其余的贝勒谁留下来看家他都不放心。
因此每一次出征,皇太极几乎都会把所有八旗贝勒带走,唯独留下大贝勒代善看家,一是放心,毕竟代善是最早支持他继承汗位的贝勒,不可能生出背叛之心。
还有就是其他贝勒,不是与他敌对,就是头脑简单只知享乐的战场猛将,不知如何处理朝政的政治白痴。
唯有大贝勒代善是他们之中,除了皇太极外最懂政治的女真人,用来看家也是最适合的。
总之对于皇太极来说:用大贝勒代善看家吾心甚安。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大贝勒代善会如此悲催,好好在家看家,从他父亲努尔哈赤开始,一直到皇太极,他一直都是看家的角色。
看了无数次家,如今遇到了李牧这个家伙奇袭沈阳城。
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大贝勒府。
大贝勒代善刚从新纳的一房美艳婢妾的肚皮上起来,还没来的急歇息,就听到街道上有纵马的声音。
由于大贝勒府紧挨着主街,代善很清楚的能听到街道上有人在纵马,不管被他折腾昏睡的婢妾,坐在床上骂骂咧咧的喊道。
“该死的奴才,出去看看,那个王八犊子没事大半夜当街纵马?这些该死的小犊子们,他们父亲出征了,就这样无法无天,可累死贝勒我了。”
“主子。”屋外有一名守夜的奴才回声道。
代善没有起身的意思,对屋外接着吩咐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去把那些小犊子们逮住,一个个跟个小牛犊子一样,逮住了给主子我抽上几鞭子。”
“是主子。”屋外的奴才回应道,他也没有太在意,以为外面的动静,和往常一样,都是一些贝勒家的小主子,晚上睡不着觉,出不了城,在城里纵马浪费精力,这种事情也经常出现,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些小主子们也早就被打皮实了,不管代善怎么教训他们,大晚上该纵马玩乐,还是照样纵马玩乐,这些小主子们也知道,作为长辈的代善不会把他们怎么样,顶多训上一顿,抽上几鞭子,也就完事了。
对于那些与代善不对付的贝勒家的小主子,没准家里的贝勒爷知道了,还会夸奖一下他们给代善惹的麻烦呢。
这也间接的助涨了这些小主子们的气焰,每到皇太极带着八旗出征后,他们就会在城内骑马逗乐。
代善其实也知道,这些子侄辈的小家伙们不可能服管束,管的太严厉,那些兄弟们回来,一定会找他麻烦,不管又无法对皇太极交代。
等皇太极班师回城,看到沈阳城被这些小辈儿们霍霍的样子,一定会大怒,到头来还是他代善遭罪。
这纯属是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差事,活受罪。
坐在床上叹了口气,生气归生气,这些子侄辈的小家伙们,可是女真人的未来啊,真要打出个好歹来,他也是十分心疼的。
这些毕竟都是亲子侄。
正在想等家里的奴才们将那些子侄们抓来,如何惩戒,代善鼻尖耸动了一下,眼睛突然一张,疑惑的说道。
“哪来的血腥味?”
随后想到什么说道:“这些小犊子们,该不会又冲进哪家汉人的家中去抢女人,顺手把一家子汉人奴才给杀了吧?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都是都第几次了,说了不听,看来要狠狠抽上几鞭子才行。”
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马鞭,披上衣服,就要出去教训一下这些越来越放肆的子侄辈。
“说过多少次了,就是不听话,没有了汉人奴才,女真八旗靠什么来强大,谁来给女真八旗打造甲胄,打造那些趁手的用具,女真八旗都是马上的好男儿,需要汉人奴才来供养,这些小犊子们抢了女人就得了,杀了这些汉人奴才,还要麻烦去大明的边城掠夺一番,现在的大明边城已经很少有能工巧匠了”
代善不在乎子侄们抢城内汉人家的女人,他只在乎,那些有手艺的汉人奴才们,只要他们没事,还能够给女真八旗效力,至于那些汉女们抢了也就是抢了,能让女真八旗的小主子抢,那应该是无上的荣耀,这些汉人奴才的满门福祉,何来的苦楚。
原以为是子侄辈又杀了哪家汉人奴才,才让空气中弥漫出血腥味,当代善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股扑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整个院子也显得无比静悄悄,刚才的奴才早以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远处的冲天火光,让他知道出事了,也没有刚才想要找子侄辈麻烦的样子,眼中精光闪烁,拿着马鞭向院外走去,口中骂道:“这些该死的汉人奴才,主子们好意让你们在都城居住,这是莫大的荣宠,竟然还敢心生反叛,真是该死。”
到现在代善都没有意识到,会是大明的军队在奇袭女沈阳城,而是认为城内的汉人奴才心生不满,借着皇太极出征,城内防守空虚,悍然发动的愚蠢暴乱。
咒骂中,代善的脚还没有越过月亮门,一抹寒光闪过,让他感觉到整个人好像飞了起来,当落地的时候,两只眼睛冒着金星,看到月亮门的另一头,地上躺满了人。
不,应该说是尸体,他看到有鲜血流出来,仅剩的思考能力,让他的大脑分辨出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正是他大贝勒府上的奴才。
当仅剩的思考能力快要消失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句漠然的话语。
“让关宁铁骑接手这座大贝勒府,我们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的,大人有令,凡是反抗的女真人皆要镇杀。”
代善听到关宁铁骑四个字眼睛一瞪,想要扭头看一看,却怎么也扭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只脚快速的进了月亮门,进了他刚才出来的院落。
当大脑停止的那一刻,代善看到一具无头尸体,脑海中萦绕着一个想法,那好像是他的身体,身上还披着出来时的衣服。
这一幕不止出现在代善的大贝勒府,沈阳城内所有贝勒府上都是如此,只要是女真人的庭院尽皆遭到了狼骑卫,或者关宁铁骑的造访,将那些敢于反抗的女真人一一镇杀。
当然在镇杀的时候,很少波及到城内的汉人,这些汉人也不可能居住在城中心,都是居住在一些边缘地带,只有那些受到女真人器重的汉人,才有资格居住在中心地带。
轻松的是,由于皇太极出征察哈尔,带走了沈阳城内大部分八旗子弟,城内并没有多少女真八旗子弟驻守。
在将守城的女真军士屠杀殆尽后,城内也基本没有什么反抗的女真八旗,大多都是一些女真人府上的奴才。
控制整个沈阳城出奇的顺利。
除了这些,沈阳城内唯一受到特殊照顾的建筑,当属皇太极的居所皇宫,毕竟李牧事先说过,要在皇太极的后宫就寝,好好的睡上一觉。
狼骑卫在进入沈阳城内后,第一时间,就有一队狼骑卫冲向了中心地带的皇宫,以最快的速度攻占整个皇宫,以最干净的办法杀掉反抗者,控制后宫,以期待不打乱后宫的任何摆设,等待李牧进城后入住。
一名女真人宫女看到闯进皇宫的狼骑卫,慌张的跑向了后宫,向着大福晋哲哲的居所而去。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到了哲哲的居所,还未等推开门就惊慌的喊道:“大福晋,出事了,有人闯进皇宫来了,看样子像是大明人,是大明人的军队在攻进都城,大福晋快找个地方躲躲吧。”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让刚推开门的女真宫女从惊慌失措中,一下子呆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赏了她一个巴掌的大福晋哲哲,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站在门口。
扇完一个巴掌的哲哲,看着这名前来通报的宫女斥道:“瞎说什么?在如此妖言惑众,本福晋就把你发给披甲人为奴。”
“就是就是。”旁边的布木布泰拿着手中的铁钩子,用烧红的钩头指着那名宫女说道:“大明人怎么可能敢进攻都城,大明人还在山海关内瑟瑟发抖,等待着冬季的到来呢,你一定是在妖言惑众。”
转头对姑姑哲哲说道:“姑姑不如直接将她发给披甲人为奴算了,让她敢说大明人闯进皇宫了,我看她很像汉人的奸细。”
宫女听到要将她发给披甲人为奴,两只眼睛都红了,站在那里小声的说道:“可是,奴才是真的看到大明人攻进皇宫了。”
说完,还不忘偷眼看一下哲哲。
“你还敢说,信不信本福晋拿这个烧红的铁钩子烫你一下,让你这个奴才知道说瞎话的代价?”布木布泰威胁的向前伸了伸铁钩子。
还泛着红色的铁钩子,吓得宫女向后退了一步。
哲哲看到布木布泰手里的铁钩子,伸手拿了过来说道:“好了布木布泰,不要吓唬她了,她也是无心之过,就算是要把她发给披甲人为奴,也要等到大汗回来才行,每一个拥有女真血统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是十分珍贵的,她就交给大汗来处置吧。”
“好吧。”布木布泰知道姑姑是个柔性子,也不强求,看了那名宫女一眼问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是再说什么大明人攻进来的谣言,就真的把你发配给披甲人为奴了。”
末了,布木布泰威胁了一下,她是真的不相信大明人会攻进这座皇宫里,那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
“外面,外面。”女真宫女真的不知道如何说,才能让眼前的两位主子相信,大明人正在进攻皇宫。
她明明看到了大明人在进攻皇宫,身上穿的也是大明特有的甲胄,不是女真人一贯所穿的甲胄。
正在犹豫中要不要再一次说出实情,一句汉人的说话人为其解了围。
“不用她告诉你了,本座可以告诉你,大明锦衣卫指挥使李牧,亲率麾下狼骑卫,辽东边军关宁铁骑在今晚奇袭沈阳城。”
话音落下,李牧一身明黄甲胄悠然的迈步进了这间宫阁,看着眼前的两个大小美女,身边那名被冤枉的宫女自然被他忽视了。
长得又不好看,普通姿色,谁会有心情去看她啊。
随身护卫在侧的狼骑卫也进了宫阁,两名狼骑卫一把将那名宫女带了出去,以免打扰到李牧的清净。
宫女被带出去的时候,看了李牧一眼,心中松了口气,又看向哲哲与布木布泰好像在说,看我没说谎吧,真的是大明人攻进皇宫来了。
站在宫阁中的李牧,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大小美女,看样子像是皇太极的女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历史上的名人。
李牧不知道,他眼前的两个大小美女,正是他脑海里萦绕的那两个皇太极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