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漂亮的婢女并没有走下楼梯,来到一楼的大堂,而是直接站在了二楼楼梯口的位置,看着整个大堂。
少顷。
婢女见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开口再次说起话来。
“说书生,我家掌柜的说了,她只听江山王的事迹,也只愿意听江山王的事迹,至于那什么蛮夷海盗的传闻,故事,我家掌柜的听的太多了,早已不新鲜了。”
“还有就是,说书的,我家掌柜的让我告诉你,我家掌柜的说了,什么海盗,什么蛮夷,不管是什么传闻,还是故事,连给我家王爷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说书生,今天,你也只能说我家王爷的事迹,不能说别的。”
“再来,我家王爷曾经训诫过,让我们不能跟穷苦人争利,一是穷苦人没有多少利可争抢的,二是这大唐还要靠着穷苦人来养活,他们也不容易。”
说话间,这漂亮的婢女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绸做的袋子,握在手里,看向大堂台子上的说书生。
“说书生,我也知道你是为了多挣些润口的钱,挣些卖力的钱,这不,我家掌柜的说,只要你说的好,这些就是给你的赏钱了。”
言罢,漂亮的婢女便将手中的锦绸的袋子扔向了说书生,袋子最后落在了台子上,那说书生的脚边。
“砰。”
一声闷响,接着几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落在台子上的锦袋里滚出几枚精美的银币,在整个台子上滚转着,到最后打了几个转,躺在了台子的地板上。
再看那跑出几枚银币,却依然鼓鼓的锦袋,证明着里面还装着不少的银币。
而那个站在二楼楼梯口的漂亮婢女,在扔出锦袋后,便直接转身回去了,并没有理会扔出去的锦袋,也没有看说书生会不会接。
至于,这说书生会不会说江山王的事迹,她好像并不担心,只将话说了,银钱赏了,就不再管了。
这时,一直关注着漂亮婢女的李牧,在座位上不经意的说道。
“老哥,看这女子,也不过是个婢女,竟敢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喝令一个说书生,还让这大堂内的人闭嘴?”
“就没有人管管?或者说,这婢女就不怕有人收拾她这个小婢女?”
“噗。”
这中年男人听到李牧的话,一笑,指着漂亮女婢消失的二楼楼梯口。
“老弟,刚刚说话的是个婢女,你知不知道,这婢女口中的掌柜的是谁?”
李牧回神看了一下同桌的中年男人,笑道:“还能是什么,不是主人,就是这家酒楼的掌柜的,那婢女不是说了吗,我家掌柜的。”
中年男人摇摇头,说道:“并不是,老弟,这婢女口中的掌柜并不是这家酒楼的掌柜,这家酒楼的掌柜是个男的,他也没有这么大的福气,成为那婢女口中的掌柜的。”
“而那婢女口中的掌柜,其实,也只是一个婢女。”
李牧听后,露出一副好奇道:“哦,老哥,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来了精神,看了看周围的食客,邻桌的客人,才俯身到李牧的跟前,小声的解惑道。
“老弟,刚才某如果听的不错的话,这婢女应该是江山王府里的女婢,这婢女口中的掌柜的,那应该就是这长安城的牧丰商号的掌柜了。”
“据某所知,牧丰商号的掌柜也是个女的,听说是江山王府上的金钗女婢,专职负责长安城的牧丰商号大小适宜。”
说着,中年男人指了一下李牧与自己。
“咱们这些人,只要是在长安城做买卖,就逃不过这位掌柜的手心范围去。”
“所以,这大堂内的人才会在这个婢女开口后,安静下来,因为,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来长安城做买卖的,哪有不敢不听牧丰商号长安城掌柜的话的。”
“要是不听,不要说长安城了,恐怕,整个大唐都没有人会跟其做生意了。”
“咱这海外的也一样,牧丰商号也是能左右的了的,人家,可是和泉州水师是一家。”
“所以说,老弟,你要是想在长安城做你那买卖,最好将眼睛放亮一些,不要因为人家只是个婢女,就轻看了,那样会出事的。”
“这江山王府在外面管事的,主事的,不管是大掌柜,掌柜,可都是女婢,根本就没有一个主人在。”
听了这中年男人的解惑,李牧好像有些想明白了,却也有些想不通,不过,也不耽误他接着了解。
了解他离开后,大唐的所有变化。
“小弟真是谢过老哥了,要不是有老哥在,小弟还不知在这长安城内栽多少跟头,得罪多少人呢。”
“小弟先干为敬。”
说着,李牧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中年男人端起酒杯,笑道:“老弟说笑了,在家靠亲戚,出门靠朋友,到时候,老弟只要卖某几个极品的倭岛女婢,老哥就谢谢了。”
话音落下,也跟着喝下了杯中酒。
李牧听到这中年男人还惦记着极品的倭岛女人,连忙笑道:“老哥,那是自然,小弟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办到。”
几杯酒下肚,这中年男人有些话多起来,将一只胳膊搭在李牧的肩头,小声的笑道。
“老弟,某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李牧倾耳道:“哦,老哥说。”
中年男人嘿笑道:“老弟,你可知道,这江山王府里的美妙?这江山王府里可以说是美女如云,就算是做菜的厨子,那也是美娇娘。”
李牧笑道:“那这江山王岂不是享福了?”
“嘿嘿。”
这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小声道:“并不是,因为这江山王里没有主人,只有女婢,或者说,有主人,而没有男人,全部都是金、银、铜、铁钗的女婢。”
“刚刚那个说话的,就是一个江山王府上的银钗女婢,老弟,漂不漂亮,传说,江山王可是喜欢美女,喜欢那种。”
“嗝。”
李牧问道:“喜欢什么?”
中年男人却摇头,说道:“不说了,那说书生要开始说书了,老弟听他说就可以了,保证能为你解惑。”
此时,那说书生早就将那袋银币收了起来,并站在一张长条的案桌后,准备放下手中的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