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开有些拥挤的人群,陈天护着龙芸来到了吧台。
“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怎么?怕我被别人沾了便宜啊?”龙芸微微笑道。
“不是怕你被别人占便宜,我是担心咱没占着便宜,嘿嘿……”陈天开玩笑的说。
“咯咯!”龙芸娇笑,倒也没有再接话。挥手喊来服务员,点了一杯龙舌兰。
陈天暗自咂舌。龙舌兰又称“特基拉酒”,是墨西哥的特产,被称为墨西哥的灵魂。虽然酒精度只有40度,但也算得上是墨西哥的烈酒了。
“一上来就喝这么烈的酒?这丫头心里窝着事了?”陈天暗自思索道。
“伙计,给我来一杯啤酒!”
陈天点了一杯啤酒,不是他不能喝烈酒,实在是因为吧……这两个人出来买醉,总得留一个人清醒结账回家吧。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后清醒的肯定不会是龙芸。
酒跟快端了上来,龙芸抓起酒杯连和陈天碰杯都省了,直接一仰头全灌进了肚里。陈天举着酒瓶尴尬的愣在半空,心中暗道:猛,不是一般的猛!
或许是喝的太快,也或许是喝的太多。三杯酒下肚,龙芸的脸上开始泛起了丝丝红润,娇艳欲滴,像是熟透了的水###,让某货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目光向下看,略显宽松的衣领内,一抹雪白尽收眼底,雪白上点缀着粉红的水嫩,一直延伸到了中间的沟壑之中,深不见底,让人充满了一探究竟的求知!
“咕咚!”陈天喝了口酒,将快要滴下来的口水又吞了回去。
“跳舞,你去不去?”龙芸忽然扭过头说。
“去,干嘛不去。”陈天自是乐意,能够近一步享受下龙芸那火爆的###,舍命也得陪着!
龙芸娇笑,闪身离开了吧台,用她的行动告诉了陈天。
进入舞池,五彩的灯光照耀在龙芸身上来回闪烁。刚才的性感在这一刻变得妩媚而又神秘,妖娆,迷人!
陈天嘿嘿一笑,跟着来到了龙芸的身边。
劲爆的节奏震耳欲聋,龙芸微眯着眼睛,身体开始随着音乐渐渐摇摆,狠狠摇摆,近乎有些疯狂的摇摆。
陈天就站在龙芸的对面,很近。近到两人的身体时不时的都会来一次紧密接触!感觉着从龙芸身上传来的柔软,还有那股体香混合着龙舌兰气味的说不出来的味道,陈天有些迷乱,以至于他那紧绷的神经也一点点松动。
无意中,陈天愕然发现,随着他紧绷神经的放松,心境也有了一丝变化。
师傅曾说过,自己要想突破,只能是在心境上突破。
可心境又玄之又玄,不可琢磨,悟性这东西又没办法言传身授,只能靠机遇。
佛家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句话用到修炼上再合适不过。一念想通,万念俱通,修为自然精进突破。相反一念不通,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
人的神经就像是琴弦,崩的过紧就容易断。所以经常饱受压力的人们才需要放松,而现在的龙芸和陈天正是这样。
一曲结束,龙芸收起了刚才摇摆时的疯狂,又重新回到吧台开始喝酒。
龙芸端起酒杯,仰脖一干而尽。
陈天想说些什么,但见龙芸愁眉紧锁,俏脸上流露着难以理解的苦涩,一时间陈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陪龙芸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喝着喝着,陈天突然看到龙芸的眼角流下一道泪水,沿着下巴滴落进酒杯中。
“没事吧?”陈天关怀的问道,今天的龙芸和往常那冷脸大姐头的模样完全不同。
“没事,出去走走吧!”龙芸说着站起身来,趁机偷偷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仿佛刚刚从未流过泪般。
“呃……好吧!今天你请客,你说了算!良宵美景,出去探讨一下人生也好。”陈天笑道。
无语的白了陈天一眼,龙芸很直白的说:“你想怎么探讨?是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的那种?”
“噗……”陈天口里的最后一口酒狂喷而出。
出了酒吧,夜幕下,两人踩着月光漫步。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拉你出来喝酒?”龙芸看似无心的问道。
“龙家势大,却把你一个女孩子推出来掌管地下世界。可见你龙家其他子弟不堪重用。”陈天若有所指的说。
龙芸微愣,没想到陈天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却偏偏说到了问题的重点。
事实正是如此,龙家的子弟没一个可堪大用的,个个只知道享受挥霍,如果吸血鬼一般吸食着龙家骨髓,只知道索取和犯混,散漫无束惹事生非。
她之所以离开龙家,除了漂白的事情以外,也是对龙家的这一帮子纨绔子弟们极度失望,若不是爷爷苦苦托付,她一个女人又何苦挑如此重担?
苏杭在江南省也是个地级市,地级市的概念可以想象得到盘子有多么大,她就一个人,身边也没有像样的高手可供调遣,苦苦支撑着偌大的摊子,心力憔悴不说,家里兄弟叔伯还扯后腿,又让她不得不疲劳应付,何其难?何其苦?
想到这些,龙芸苦笑一声,俏脸上浮现了一抹凄苦之色,“前面有一个小湖,去那边坐坐吧!”
走了几分钟,两人来到湖边。皎洁的月光倾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洁白如雪。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龙芸仰视着夜空有些出神。
“生存很难么?”龙芸似在自言自语。
陈天想了想道:“不愁吃穿的也不难,但难的是供他们吃穿的人!”
龙芸赞同地看了陈天一眼,叹了口气道:“是啊,难得是供他们吃穿的人。任老爷子死后,江南就成了周围巨擘大佬们的香饽饽,河东巨擘把孙文杰立在上江,湘西巨擘把王少博立在了西江,石城大佬立钱海龙跟龙家争苏杭,如果钱海龙跟孙王两人一样,我情愿将苏杭地下拱手送他,但钱海龙比孙王两个人要狠,狠到容不下龙家一兵一卒,爷爷把苏杭的地下交托给我,倘若苏杭让钱海龙给得手了,估计龙家也就彻底消失,沦为钱海龙的阶下囚了!”
这一番话听到陈天耳中,心下顿时对龙芸有种说不出来感觉,此前他一直以为龙芸对地下世界很有野心,但现在看来,却是被钱海龙逼得不得不用尽一切办法反抗。
“呼……”长吐一口气,陈天道:“华夏的地下世界情况我只了解一些,不过我相信,龙家既然能够赶走钱海龙,那就能赶走第二个向苏杭伸手的人,不管他是谁!”
龙芸一听,眼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但很快又恢复了暗淡,“钱海龙不是我赶走的,是你,如果没有你,恐怕龙家也只能苟延残喘活一段时间罢了!”
“龙家在苏杭底蕴非凡,树大根深,想动不容易!”陈天宽慰道。
龙芸摇头苦笑,“再大的树,树干要空了,推起来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我能做的,也就只能让龙家大树的皮厚一点……”
看着龙芸苦涩的俏脸,陈天只能摇头暗叹,地下世界的争斗无疑是最残酷的,比拼的不仅仅是资金人脉,更重要的是旗下高手,倘若自己不是适逢巧合卷进来,恐怕单刁陨那六人,杀龙家个七进七出也不是难事。
一个正值芳龄的女人,没有时间去享受片刻的安宁,反倒在以男人猛汉为主的地下世界苦苦挣扎,面对环伺的强敌不得不千方百计与之周旋,莫说她龙芸,就是陈天自己都觉得,面对这种情况的压力有多么沉重,多么巨大,她一个不会功夫的弱女子,究竟是怎么抗过来的?
陈天也看得出龙芸是一个很有韧性和手段的女人,不然,龙家早就垮没影了。
陈天没有多说什么,右臂一伸,将龙芸揽进怀里。
龙芸顺势趴在陈天的肩头,泪水滚滚直落,仿佛这一刻,她从苏杭地下世界霸主已然变成了个普通女人,心里的委屈,肩头的重担,只得用泪水来减轻……
女人的委屈,就像是滔滔洪水,一旦决堤便一发不可收拾!看着龙芸耸动的双肩,陈天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这个外表看似坚强,做事雷厉风行,说话像爷们般直爽的女人。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她呈献给世人的一副面纱。身处在地下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她就算是一个女人,却也不得不拿出男人的坚强和魄力。否则便会被无情的规则,狠狠的践踏,淘汰甚至是无法生存。
只是面纱戴久了,终究是会累的。累到让人无法呼吸!
在这深沉的夜,在陈天的怀中。
龙芸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撕开了她的面纱,暴露出了她的内心。那一刻才发现,原来她坚强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如此的脆弱的心,哪怕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碎的体无完肤。如此的让人心疼,如此让人怜惜。
“好了,不哭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陈天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龙芸的秀发,温柔的安慰道。
龙芸没有开口,反倒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陈天的腰。不知道为什么,躲在这个男人的怀中,龙芸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全。
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港湾的宁静!
渐渐的,龙芸恢复了平静。心头的压抑由于泪水的冲刷和男人的有力臂膀令她舒服了许多……
只是这一放松,龙芸才发现她和陈天的姿势有多暧昧,而从未被男人搂抱过的她,身体之中竟然有了一丝别样的反映。酸酸的,软软的。仿佛浑身骨头都酥麻了的感觉!
尤其是呼吸着从陈天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男人的味道,让龙芸更加的羞涩。同时一个荒唐至极的想法在她心中冒了出来:“如果能一辈子都躺在这个男人的怀中,那该多好啊!”
这一发现,令龙芸吃惊不已,她不由的暗骂自己花痴。同时双手轻轻推了推陈天,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嘿嘿,占便宜也不能光你一个人占不是?咱也得占占……”陈天嘿嘿一笑,忽然抱着龙芸的手臂,更紧了。
“啊!”龙芸吓的尖叫了一声。而就在她抬起脸的刹那,陈天的双唇突然印了下来。
四唇相接,龙芸瞪大了眼睛。
顷刻间天旋地转,再无其他!唯有那口中灵活的小蛇,贪婪,疯狂的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