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们听罢,再瞧着一群群拿着大刀准备就绪的将士们,吓得哭喊道“秦侯,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不能杀我们!”
秦三郎根本不搭理他们,自有孟鸿反问他们“投降了就能把你们以前做下的恶事抹杀掉?你问问那些被你们残杀的冤魂们、问问那些被你们糟蹋过的妇人们答不答应?!”
“我们不答应,杀了这些畜生……我们全家都死于他们手里!”被叛军抓住做女奴的妇人们已经被全数解救出来,得知今天要斩杀叛军后,是放下脸面出来观刑,死也要看着这些畜生被砍头。
凌姑娘她们没来。
她们还是清白身,古将军生怕她们露面,被人瞧去了长相,会影响她们以后婚配,是拦着她们没让来。
孟鸿指着那些恨得面目狰狞的妇人们,朝着叛军们吼道“你们这群畜生们听见了吗?苦主要你们死,别说你们投降了,即使临阵倒戈杀了熊岳,也得以死谢罪!”
又道“再说了,秦侯可没说过你们投降就不杀的话!”
三郎打这场仗,其实冒了很大风险的,可即使如此,三郎也没给叛军任何承诺,只因熊岳这支叛军实在不是人,把沿途的府城祸害得很凄惨。
孟鸿说完,看向秦三郎,请示道“秦侯,时辰已到,是否行刑?”
这话一出,叛军们又哭喊着“秦侯,我们错了,以后不敢了,求您别杀我们……如今天下大乱,秦侯只要不杀我们,我们一定帮秦侯打下整个大楚!”
这是想用帝位来引诱他。
秦三郎冷笑出声,下令“斩!”
“是。”孟鸿看向举刀的将士们“秦侯有令,斩杀叛军!”
跪在第一排的叛军们听罢,哭叫着“别杀我们,别杀……”
咔嚓,咔嚓,咔嚓!
将士们高举大刀,从背后狠狠砍下叛军的脑袋,顷刻间,叛军们的头颅砸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无头的尸体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一会儿后,是砰砰倒地。
孟鸿“拖下去,把第二排的叛军押上来!”
“是!”早就有将士在不远处等着,听罢是赶忙过来,把叛军的尸体拖走。
另一批将士则是把后排的叛军押到满是血迹的地上,用长枪抵着他们的后背,强迫他们跪下。
孟鸿再次道“斩!”
咔嚓,咔嚓,咔嚓!
将士们再次挥刀,把新一排的叛军斩首示众。
孟鸿“拖下去,把第三排叛军押上来!”
将士们快速的把尸体拖下去,把第三排的叛军押上来。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恐惧的砍头声再次响起,又一排叛军被砍了脑袋。
孟鸿“尸体拖下去,把第四排叛军押上来!”
第四排叛军已经吓疯了,涕泪横流的哭喊着“秦侯,我们错了,您饶了我们吧!要,要不直接给我们吃毒药,我们自己毒死自己,不用您费力气砍我们的脑袋,呜呜呜,求您了!”
秦三郎终于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可说出来的话是让叛军们绝望了“药死你们?那太便宜你们了,你们乃是大恶之人,必须尝够死亡的恐惧后,才能去死!”
说完看向孟鸿。
孟鸿“斩!”
咔嚓,咔嚓,咔嚓!
又一排叛军的脑袋落地。
将士们很快上来,把叛军们的尸体拖走,可被砍掉的脑袋却没有捡走,依然散落在附近的地上。
等第十排叛军被押上来的时候,头颅多得已经没有他们下跪之地,而这一片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浸湿,变得泥泞起来。
第十排叛军被押上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被吓疯了,是呵呵哈哈的笑着,眼泪跟口水齐流,宛若痴傻儿。
同样被吓疯的还有潘錩。
潘錩、金副将、任林州,以及其他跟着熊岳作恶的将领们是被押来城门口观刑,而他们是最靠近行刑地的人,看着一个个叛军的脑袋被砍下,这冲击力太大,再想想自己的下场,想不疯都难。
“哈哈哈,瓜,老金、老任,你们快看,这地里长瓜了,我好渴啊,咱们赶紧摘个瓜来吃吃,解渴吧,哈哈哈……”
任林州跟金副将也吓得脸色惨白,身上冷汗直冒,最后两人是实在是撑不住了,求秦三郎“秦侯,我们把那些偷偷跟熊岳勾结的人家、以及熊岳搜刮来的财物、貌美姑娘们的藏身地告诉你,只求你赶紧杀了我们,别再折磨我们了!”
他们不想再忍受这种恐惧了,赶紧杀了他们吧。
秦三郎同意了“堂舅,您亲自去办。”
“是。”鬼爷带着一批鹰食帮的兄弟把任林州跟金副将押走了。
其他叛军将领是继续跪在一旁观刑,等一万名叛军杀完的时候,已经有大半叛军将领吓疯了。
然而,这还没完。
第二天午时,行刑继续,又一批叛军被押到城门口用刑,足足砍了三天,斩首三万余叛军跟上万名作恶的喽啰,这场震惊海内,被记入青史的刑罚,才算彻底结束。
秦三郎还命人把叛军们的脑袋垒砌成一个高大的京观,再把剩下的五万多没有作恶的叛军押来看京观,彻底把他们给震慑住了,全都老实了,不敢再有任何心思。
而上一世,宁霁因着被困铜安府,是亲眼目睹了这场刑罚,这成了他延续至今的恐惧事情之一。
刑罚结束三天后,秦三郎才命人烧了头颅京观。
鬼爷又做了一种药,命将士们撒在埋尸地跟城门口,用来防止生出疫病。
……
“三郎,熊岳搜刮的这些财物真的能直接用来救济各府吗?不用请示陛下?”郭将军有些担心的道“要不还是请示一下京里吧?”
想了想,是用茶水在桌上写下一句话你要是想称帝,咱们就把这些财物留着。
写完后,看向秦三郎,很坚定的道“郭叔一定支持你!”
哈,秦三郎笑了“郭叔,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又收敛了笑容,道“这一路过来,我见了太多苦难,不想这片土地再受任何兵戈,而天下黎民也承受不起任何兵灾了。”
他看着郭将军,道“争位,只会让这片土地陷入混战,如今对大家都好的办法就是早日止戈休战,让各地休养生息,否则等戎贼缓过劲来后,咱们根本无力再抵抗戎贼,那这片土地就得换祖宗了。”
郭将军听罢,很是欣慰,可他也很担心“可你如今手握重兵,即使没有这个心思,怕是别人也不信,你可有保全自己的法子?”
秦三郎把对宁霁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道“郭叔,您不用担心我,路子都安排好了。”
郭将军听后,放心了一半,又问他“你可要进京勤王?”
秦三郎摇头“我早就说过,秦家只守边护民,不做其他事儿……他也没有给我下旨要我进京助他。”
或许是觉得愧对秦家,景元帝一直没有给他旨意,让他进京帮忙。
“那你想进京吗?”郭将军问道。
秦三郎被问住了……他是想进京的,想去见皇后娘娘一面,她一直很疼他,也想去见景元帝一面,问清楚当年的事儿。
可如今事情太多了,京城的形势又过于复杂,他此时进京,只会让这场混战延续下去,对天下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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