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夏樟是提着毒药袋子,突然挥刀,咔嚓一声,砍向卢崇旁边的一个小旗。
砰一声,那名小旗是被击落倒地。
夏樟立刻拽住马绳,翻身上马,骑着马就往大庆这边冲来:“卢崇勾结匪贼,要帮着匪贼绑架秦夫人,我已倒戈,快放我进去!”
是一边跑一边喊着,把所有人都给惊住了。
卢崇没想到夏樟敢背叛自己,是快气疯了,吼道:“该死的夏樟,你爷奶死定了!”
又招呼着身后的将士,道:“快,跟老子冲过去,绑了顾氏,轮了顾家的丫鬟!赶紧的,只要事情成了,咱们就能拿到一箱金子,是一箱金子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十几个本来就有着坏心的**听罢,是高举着长刀,嗷嗷叫着朝大庆这边冲来。
靠,娘的,卢崇这小人果然是来对付她的。
顾锦里见状,是站在马车上高喊:“那个夏樟,赶紧下马滚到一边去,大庆放箭,射死这群王八羔子!”
又道:“毒药,等他们靠近了别跟他们硬砍,直接撒毒药!”
“是!”大庆听罢,是立刻招呼着自己手底下的人放箭。
嗖嗖嗖!
又一批利箭射出,射下几个将士。
夏樟很聪明,听到顾锦里的话,是赶忙跳下马匹,往旁边滚去,两个手肘是撑着地面,拽着毒药朝着大庆这边爬着。
“放箭!”
嗖嗖嗖!
头顶上是一阵阵利箭飞过的声音,卢崇这边又有十几个将士倒下了。
“大庆,他们人多,这样射杀太慢了,别跟他们耗了,撒毒药!”顾锦里喊着,让大庆他们速战速决。
“贱人!”卢崇听得愤怒不已,手中长刀指着顾锦里声音传来的方向,道:“放箭,射死这个贱人!”
嗖嗖!
卢崇这边的两个小旗也是有些本事的,是立刻张弓搭箭,朝着马车顶上的顾锦里射去。
顾锦里是身形一动,攀着马车檐角,直接从马车车顶荡了下来,稳稳落在前车板子上,交代二庆:“驾车,停到另一个地方去,这个地方被发现了。”
说着话,是把插在马车上的另一个火把给拿走,扔到远处,不让火把光暴露马车的位置。
“是。”二庆已经驾车,把马车停到右边。
卢崇他们一下子失去了顾锦里的方向,是没法再瞄准射箭。
“冲!杀了他们。”卢崇喊着,是带着有马匹的几个心腹先冲杀了过来。
大庆看见了,是眼神一冷,扔了一袋毒药给手下后,自己骑马拿着毒药直接冲杀过去。
呼啦一声,毒药直接在空中撒开。
卢崇他们猝不及防,被突然撒来的毒药给呛到,是猛烈咳嗽起来,看见大庆后,是举刀朝着她砍来:“贱人,老子要你人头落地!”
大庆可是女汉子,能被卢崇砍到吗?是拽着马头,一脚踹向卢崇砍来的长刀,再趁着身子旋转之际,手中匕首割向卢崇的咽喉。
卢崇吓得不轻,是急忙一躲,才逃过一劫。
大庆没有恋战,是身子回旋到马背上后,立刻调转马头,冲了回来。
半路上遇到还在爬着的夏樟,是一把拽住他,把他带着马背,再一拳把他给打晕!
夫人说过,对于刚刚倒戈的人不能太信任,这样的人还存在着危险,先敲晕了,捆起来,审问一番后再说。
夏樟被拉上马背的时候还很高兴,是没想到自己一上马背就被打晕,不过在彻底晕过去之前,他是靠着强大的毅力,说了两个字:“匪,毒!”
匪贼的毒药?
大庆听懂了,是立马拽住差点掉落马背的毒药,拿着夏樟跟毒药冲了回来。
卢崇他们吃了鬼爷给的解毒丸,吸进去毒药后,是撑了一会儿的工夫,差点杀到大庆他们这边才彻底倒下。
砰砰砰的倒地声响起,大家伙听到都松了一口气。
其他本来就不想去绑架顾锦里的将士见状怕了,是纷纷停了下来,不敢再上前。
可顾锦里已经信不过他们,是道:“大庆,带着人冲上去,先把他们毒晕再说,免得他们再杀过来。”
有机会了就先把对手放倒,这是最基本的自保方式。
且那些毒药并不致命,只是能让人口吐白沫,昏迷一天罢了。
“是!”大庆应着,是砰一声,把夏樟给扔到地上,再次调转马头,招呼着自己的手下:“跟我冲上去……放箭!”
大庆是等大家到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内后,立刻让大家放箭。
绑着毒药的利箭射出,击中卢崇的将士后炸开。
嘭嘭嘭,毒药撒开,将士们吸进去毒药,不一会儿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大庆跟顾锦里都很兴奋,可还没高兴几个呼吸的工夫,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旁边突然杀出一群副武装的匪贼,是往她们这边投掷着毒药。
一时间,毒药像浓雾一样弥漫开来。
……
“棠姐儿,棠姐儿你在哪儿?别哭,谢婶娘在这里,快到谢婶娘这边来!”纪贞娘张开双手,在黑暗里乱转着,借着远处的火把光寻找着棠姐儿。
可棠姐儿竟然不哭了,纪贞娘是一下子失去了寻找的方向。
“夫人,夫人你快回来!”谢槐花是不断的大叫着,都快急哭了,口中却还是喊着:“夫人您别怕,要是听到了就应奴婢一声,奴婢来找您了!”
“纪氏,你快回来,不然我家夫人不会放过你的!”青茴是举着火把喊着。
纪贞娘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刚想回话就听见棠姐儿的哭声:“呜呜呜……”
“棠姐儿!”纪贞娘是顾不上谢槐花她们,又往棠姐儿这边冲去,很快就找到了棠姐儿。
棠姐儿这孩子是浑身是血,身上中了两箭,纪贞娘见状是差点吓晕过去,赶忙抱住棠姐儿,安慰着:“棠姐儿不怕,没事了,谢婶娘来救你。”
纪贞娘不是真的蠢,也害怕匪贼是用棠姐儿做诱饵,是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棠姐儿往回走。
可棠姐儿却朝着黑暗里哭喊着:“娘,娘,娘救我,棠姐儿好疼,呜呜呜……”
“棠姐儿别喊了,你娘没在这里,咱们快点走,匪贼要来了。”纪贞娘说着,是抱着棠姐儿加快速度跑着。
可棠姐儿比她家珠珠大了两岁,穿得又多,是比珠珠重了很多,纪贞娘不太抱得动,没跑两步就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