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门已经被鹰食帮的人给占了,看见骆英他们回来立刻打开城门,把骆英他们放进来。
骆英问道:“吴破可是来了?”
守着西城门的马大道:“来了,正在东城门外骂娘呢。”
骆英冷笑:“骂他亲娘吗?要是骂他亲娘就由着他骂,要是敢骂咱们鹰食帮众匪的娘,别跟他客气,用毒箭招呼他们。”
马大嘿嘿笑道:“兄弟们已经用毒箭招呼过了,他那没用的儿子是被毒箭射中,晕了过去,吴破以为他死了,是急得不行。”
不过那毒药并不算厉害,只是能让人昏迷,军中的军医能解这毒。
骆英听罢,皱起眉头:“吴邙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这么帮扶吴破,就吴破这种人能守得住北仓府?简直胡闹!”
骆英骂了吴邙一番后,问起鬼爷跟鹰食帮众兄弟的情况。
马大道:“鬼爷跟路子都受了伤,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命是保住了。咱们兄弟死了两百零六个,已经收殓;伤了三百十二个,已经送去杨府治伤。”
老吕家还要继续在北仓府里过下去,因此鹰食帮没有去吕家扎营休整,而是把杨府给占了。
杨府地大屋子多,还有库房以及戎人藏着的金银珠宝,去杨府住着不但舒服,还能捞上一大笔财宝。
骆英听得难受,巫军果然凶悍,他们这边竟然死了两百多的兄弟:“巫军死了多少?”
马大道:“死了一百一十五个,伤了四百六十八个。”
他们知道巫军凶悍,是没想跟巫军正面硬拼,只放毒箭把巫军弄晕。
骆英听得皱眉,他们跟巫军的差距还是太大了,死亡人数的差距竟是快一倍了。
“这是敌我双方详细的伤亡名单,鹰爷瞧瞧。”马大把名单递给骆英。
鬼爷知道鹰爷着急知道敌我两方的死伤人数,是他们“打扫战场”后,立刻让人把名单写了几份,把这一份送来给他,要是鹰爷从西城门回来就能立刻给他看。
骆英接过名单后,马大又冲着他挑眉笑道:“鹰爷,兄弟们还抓到了姓杨的。他这回是惨了,一晚上死了两个儿子,自己也受伤了,还想装死尸蒙混逃走,可瞧见兄弟们是逐个剁着尸体的脑袋后,吓得赶忙投降。”
马大朝着身后的兄弟们打了个招呼,杨老爷就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过来,跪在地上。
骆英看着杨老爷,冷笑道:“一辈子给戎人当狗,可戎人把你家当过自己人吗?自甘下贱的东西!”
杨家是戎人跟大楚女人的混血后代,戎人最瞧不起这样混了大楚血脉的人,尤其是巫军,因此杨家在巫军眼里跟牲口差不多。
杨老爷经此大难,是哭得不行,求道:“鹰爷,求您救救杨家子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
“呸,拓古德他们在你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你他娘的还敢说杨家人无辜,那被戎人杀掉的大楚人不无辜?你家都是戎人的帮凶!”马大是气得揍了杨老爷两拳,把杨老爷给打得嗷嗷叫。
“好汉饶命,饶命啊。”杨老爷惨叫着,又道:“他们真是无辜的,并不清楚巫军的事儿……可我清楚,我愿意戴罪立功,交待巫军在城里挖地道的事儿,求鹰爷救我家孙儿一命!”
儿子死了,要是孙子也没了,他家可就绝后了。
杨老爷生怕骆英不答应,又加了一句:“鹰爷,你们是匪,朝廷是不会信你们的,只有我认罪,交待巫军做的事儿,朝廷才会相信你们不是胡诌!”
“呵,你还敢用这个来威胁我?”骆英笑了,吩咐马大:“把他的孙子抓来,要是他不把巫军所做的事儿招了,就当着他的面,把他孙子给阉了!”
杨老爷听得是目眦欲裂,吼道:“不能啊鹰爷,不能……”
砰一声,马大是一脚踹翻杨老爷,冷笑道:“不能什么不能?我们是悍匪,世上还有悍匪不敢做的事儿?”
是对鹰爷道:“鹰爷放心着,我们定会把事儿办好。”
骆英点点头,带着人奔去城北杨家木炭作坊。
刚到杨家木炭作坊的街上,就遇见被兄弟们拦在作坊外的金知府跟劳通判一行人。
劳通判朝着骆英喊道:“可是鹰食帮的鹰爷?在下是北仓府的通判大人,听说杨家在城北挖了地道,可否让本官去地道瞧瞧虚实?!”
瞧瞧虚实?
秦老幺冒险报的信,老子的弟兄们因此死了两百多个,你还敢怀疑这事儿是假的?
骆英冷笑出声,指着劳通判道:“庞海,去把他押过来。”
“诶。”庞海立马过去,一把揪住劳通判,把他往骆英这边拖来,再一脚把他踹得跪下。
劳通判是觉得不对劲,赶忙道:“鹰爷,您这是啥意思?本官可没有追究你们进城的意思。”
骆英:“呵,追究又如何?你有本事把我们抓起来吗?”
劳通判忙道:“不敢不敢,鹰爷误会了,本官是想来帮忙的,毕竟戎人在城里挖地道的事儿属于大案,本官是管刑名的,理应过问这事儿。”
骆英坐在马上,深邃锋利的眼睛带着戏谑,盯着劳通判,少顷说道:“这事儿你不用过问了。”
劳通判有些不敢直视骆英锋利的眼神,却大着胆子问道:“为何?”
骆英笑道:“因为你很快就是个死人了。”
说着是抽出大刀,扔给庞海:“砍了这狗官!”
“饶命,饶命啊!”劳通判吓疯了,赶忙磕头求饶,又朝着金知府道:“大人,救救下官啊,下官可是朝廷命官,要是死了,大人难辞其咎!”
“咎你娘,临死还这么多废话!”庞海可没跟劳通判客气,接过大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直接把劳通判的脑袋给砍了。
咕噜咕噜,劳通判的脑袋滚落在地,不远处的田班头是吓得惊叫出声……悍匪,果然是悍匪,连朝廷命官都敢杀,还杀得这么轻巧。
庞海怒道:“你叫个屁,再叫把你也给砍了!”
田班头听到这话,是赶忙禁声,跪下磕头。
金知府也被吓得不轻,看着劳通判滚到一边的脑袋,脸色惨白,双腿直打哆嗦。
骆英嫌弃的啧一声:“要是戎人打来了,就你这样的能受得住北仓府?”
又招呼金知府:“跟上。”
言罢是策马去了木炭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