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户、彭百户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指着郭大明道:“武百户说得没错,郭大明你必须带我们一块去雷家庄子,否则就别想走!”
又威胁郭大明:“你老家可是临河府的,可得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不然老家的亲人要是出点什么事儿,莫要怪我们。”
仗势欺人啊!
郭大明气得不轻,可为了老家的亲人又不敢跟三人动怒,只能继续解释着:“三位兄弟,庄子是雷家的,章延自己都不能做主,我又哪里有本事把你们带过去?”
“呵,不听话是吧?那老子就让你明白明白,这里到底谁说了算!”武百户直接对郭大明动手了,暴打了郭大明一顿。
郭大明的妻儿见状是哭得不想,想要过去救人又怕被误伤,只能干着急。
来送信的将士还没走远,听到这边的动静后,回来看了看,骑马回去给章延报信。
章延听罢,立刻去找秦三郎商议救人的对策。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秦三郎正在吃饭,见章延匆匆赶来了,带着他去找坤子叔,把事情说了。
坤子道:“放心着,我这就带着雷家商队的人过去,定要把那三个龟孙打得亲娘都不认识!”
“多谢坤子叔。”章延是感激不尽,想要跟去,被坤子拦住了:“章百户不用过去,你过去了会被那三人拉住扯皮,雷家商队无须顾忌他们,到了能直接动手。”
章延听罢,立马松手让坤子走了。
坤子立刻召集雷家商队的人,跟着回来的将士一起赶去郭大明他们扎营的山脚下,看见郭大明被打得手骨都断了,气得不轻,吼道:“上,打死那三个混球!”
“是!”雷家商队的人是嗷嗷叫着冲上去,干趴挡在前面的一批将士后,揪住武百户他们就打。
武百户惊怒交加,喊道:“住手,住手,本将乃是临河府武家的人,你们敢……啊!”
可他越这么说,被打得就越狠。
雷家商队的人能跑大戎的生意,能耐是堪比悍匪,打人的时候是下了死手,把林百户、彭百户打得半死,跪地求饶:“饶命,饶命啊……我们错了,再不敢找郭大明麻烦了……啊!”
是一边求饶一边被打。
等武百户开口求饶片刻后,坤子才让雷家商队的人住手,一脚踩在武百户的脸上,冷笑道:“姓武的,你挺能找死啊,敢欺负我们雷家商队要护的人,你家都想暴毙不成?!”
雷家商队对敌人做过灭门的事儿,这事儿被传得很广,连南边的人都知道。
武百户想到这事儿,吓得要死:“饶,饶命~”
坤子冷笑:“呵,不识抬举的东西,以为武家很有本事吗?老子警告你,要是你们武家敢对付郭大明他们这些将士的家人、族人,雷家商队就敢把你们武家灭门!”
武家这个望族以前还算有点势力,可如今就是个人口比较多的大族而已,雷家商队还能怕了武家?
武百户是真的怕了,哆哆嗦嗦的道:“明,明白~”
“呸,老子管你明不明白?不明白就去死!”坤子扔下这句话后,对郭大明的长子道:“收拾东西,今晚就跟我们去雷家庄子。”
郭舟是激动不已,哽咽着道:“诶诶诶,小子这就去通知大家。”
铛铛铛!
“雷家庄子的人来接咱们了,大家伙快收拾东西,随我们去雷家庄子!”
大家伙听罢,是看见希望了,立刻忙活起来,一个时辰后终于收拾妥当,跟着坤子奔去雷家庄子。
临走前坤子还警告武百户:“姓武的,我们雷家商队在南边的本事也不小,别以为你武家在南边造孽了我们会不知道!”
“不敢,不敢~”武百户是吓得要死,急忙说着求饶的话,等坤子他们走远后,才敢喊人把自己抬去帐篷治伤。
林百户跟彭百户是后悔不已,早知道他们就不跟着武百户了,如今是缺兵少物资的,又得罪了雷家商队,这能不能活着到西北大营都不知道啊。
两人是恨上武百户,而这支队伍算是分崩离析了。
……
郭大明他们是安安稳稳的到了雷家庄子,又忙活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安顿下来,吃了一顿带肉的热饭,看过大夫后,歇下了。
原本是想去谢过秦三郎的,被章延拦住了,说太晚了,让他们明天再去道谢。
郭大明他们听后,只能作罢。
第二天的时候,郭大明在章延的引见下,见到了秦三郎:“秦百户,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要不是有秦百户,他们会一直被武百户欺压着,老家的亲人也会受武家的威胁,过着忐忑的日子。
秦三郎道:“咱们都是抗戎的同袍,无需说这些。不过你们既然要跟着我们去西北大营,就要守我们这支军队的规矩。”
是把规矩册子递给郭大明,让他拿回去看,再给手底下的将士、亲眷说清楚规矩。
又加上一句:“随行的亲眷要约束好,别闹出什么麻烦来。”
不然会给小鱼添麻烦,他不想小鱼太累。
想起小鱼,秦三郎又想起昨晚的事儿,嘴角隐隐带了笑容。
郭大明见他笑了,是心下一松,看来秦百户是真的乐意收留他们,没有嫌弃他们的意思,忙道:“诶,秦百户放心,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
“嗯。”秦三郎是隔了一会儿才应声,道:“你们先留下,等见过其他百户、总旗后再走。”
郭大明自然是点头应是,不多时就见到其他赶忙的百户、总旗们,有秦三郎镇着,又有章延帮忙说话,郭大明这边很顺利。
不过郭夫人却没有见到顾锦里,是陶嬷嬷见了她。
陶嬷嬷带着歉意道:“我家夫人路上受了些风寒,还在歇着,无法见郭夫人,还望郭夫人莫要见怪。”
说起这个陶嬷嬷就高兴……瞧姑爷对小东家的热乎劲,怕是今年就能抱上个小主子。
郭夫人很是瘦小,脸上满是被风雪冻出来的伤痕,听罢忙问:“秦夫人病了?可有大碍?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但模样、语气都说得诚恳,陶嬷嬷心下点头,这郭夫人还行,不是那等内里藏奸或是蛮横不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