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能射死窦茂,曹性暗叫一声可惜。
看向自东门杀进来的三将,原来是典韦、魏续和马岱。
刚才就是典韦一声吼,才让自己到手的功劳飞了。
暗骂了句典韦和许褚简直是一个类别的,都是蛮牛!
都不知道他们婆娘是怎么受得了的,还给他们各生了个儿子。
可能生的过程顺畅无比。
不过射落氐人王旗,也能给氐人造成混乱,曹性大叫道“窦茂被射死了!”
跟随几员将领杀进来的汉军也一齐大喊“窦茂被射死啦!”
远处的氐人见王旗已落,以为窦茂当真死了,再也顾不上布阵,加上汉军勇猛,根本无法抵挡,赶紧将手中兵器一丢,四散逃命。
窦茂侥幸捡回一条命,也惊出一身冷汗。
他身边的符睢和王庸等将领劝道“大王,河池已无法守了,快逃吧!”
窦茂也怕那名汉军将领再来一箭,周围看了下,北门东门都有汉军,只有西门没有动静,连忙带着众将及亲兵往西门而去。
许褚、典韦等人初时也以为窦茂当真死了,有些遗憾。
此时窦茂一动,众将都看得分明,顿时大喜,一齐尾随窦茂朝西门杀去。
窦茂原本在四大氐王中实力略强一筹,才被推上氐王的位置,占据徽成盆地中最富庶的河池。
当上氐王后,又在阿贵等人手中各抽调了三千精兵,加上十余年经营,手下共有精兵五万。
扣除派去救援两当的一万,河池城中还有四万守军。
自汉军入陈仓道后,他又在氐人中抽调了三万壮丁用来帮助守城。
河池城南临山,城东近水,城墙也被窦茂加高了丈许,也算易守难攻。
原本凭七万人守城,吕布想打下来还得费一番功夫,可能要损失一些兵马。
可偏偏窦茂见汉军短时间内便攻破了凤县和两当,认为汉军攻城相当厉害,对守城战也就没有太大信心,所以才想出诈降烧汉军的计策。
他却还是忘记了一点玩计谋,汉人是所有蛮夷的祖宗!
若无郭嘉,吕布虽然对窦茂投降有些怀疑,也有很大可能会中计,毕竟汉军自攻入陈仓道后,打得太顺了,大家都没将氐人当回事。
一旦中计入城,后果也确实难料。
窦茂更没料到郭嘉随即就想出了个将计就计之策,干脆提前将城南点燃,令氐人心慌。
又趁氐人不设城防迅速攻城,一下子就河池攻破。
窦茂这下算是弄巧成拙,反倒帮了汉军大忙。
大汉军队在六名猛将带领下,杀得城内氐人毫无还手之力。
窦茂在众将及亲卫保护下,好不容易出了西门,一刻也不敢停留,使劲催马逃命。
“窦茂休走!”
“留下人头!”
典韦、许褚等将跟在后面狂追,遇到拦路的氐人就是一家伙,不是横着两断,就是竖着两截。
“大王快走,我来断后!”
王庸率几十骑转过马头,正准备朝许褚冲去,就被曹性远远一箭射来,自嘴里射入,自脑后穿出,掉落马下。
典韦、许褚个头大,兵器重,武力高,很得吕布重用,给他们配备的马也好些。
曹性没他们马快,就干脆凭弓箭远距离收人头,反正挡在前面的氐人都被这两头蛮牛杀死杀散了。
抢窦茂那颗金头可能无望,但这些人头也是钱呀。
虽然跟吕布最早,但老大早就说了,论功行赏,不搞特殊化。
勤俭持家方是王道,多挣一点是一点。
王庸死后,符睢只好接着断后。
这次却没等曹性的箭射到,典韦取出一支小戟,随手一甩,自符睢胸前透体而出。
小戟依旧去势未减,又射入他身后另一名氐人士兵体内,直没至柄。
一戟两命!
许褚见状,下定决心回去后也得弄一样暗器出来。
不只你典韦吃得多,咱家饭量也大,也得多挣钱。
好在窦茂的脑袋还在,仿佛金光闪闪的,好诱人!
绝不能再让典韦抢了!
许褚暗中催动战马,发力狂追。
窦茂一口气跑出五里地,回头一看,那几名汉军将领依旧紧追不舍,而自己身边已经只有几千人。
又是苦闷,又是无奈,只好继续跑。
他对河池周围的地形很是熟悉,知道前方是一个两山夹着的山谷。
只要出了此谷,命士兵将出口拦住,就有脱身的希望。
谁知道刚奔入谷中,在前方探路的几名亲兵就传来惨叫声。
窦茂赶紧勒住马,准备叫人上前查探情况时,两边山上刹时亮起无数火把,弓弩如暴雨般自山上射了下来。
随窦茂逃出来的几千氐人,一下子倒下一大片。
窦茂身边的亲兵连忙取出盾牌,围成一圈帮他遮挡箭支。
高顺站在山上喊道“窦茂,我已等你多时!快下马受降吧!”
窦茂无奈调转马头“撤!”
刚往回跑出一小段距离,就见一将纵马飞奔而至。
几名亲兵上前阻挡,被那员将领一刀劈飞。
窦茂只好举枪迎战,一枪刺出,却刺了个空。
刀光闪过,窦茂人头飞起,被那员将领用刀尖挑起,举在空中。
“窦茂已死,降者不杀!”
其余氐人士兵见状,再无战心,纷纷丢下兵器投降。
许褚正好赶到,见此情况气得呀呀大叫。
“张文远!你又抢了我的功劳!”
张辽大笑“许仲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谁叫你追了这么半天还没能杀得了窦茂,只好便宜我了!放心,回长安后我请你喝酒!”
许褚一咬牙“大功劳没了,这些小功劳老子也要!”
举起大刀,朝投降的氐人士兵杀去,刀光闪过,若砍瓜切菜。
氐人士兵没料到汉军还会杀降,顿时大乱。
有些强横之人又回去捡兵器,想与不讲诚信的汉人拼命。
许褚求之不得,见谁捡兵器就砍谁。
正杀得过瘾,被一柄方天画戟挡住了他的刀。
“主公!”许褚连忙将刀收回。
“许褚,下不为例,否则军法无情。”吕布沉声道。
“主公,你不是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为何不将这些氐人全杀光?”
“氐人与匈奴、鲜卑、羌人有些不同,他们文化及生活与汉人差不多,可以为我所用。以后杀匈奴鲜卑,你不要手软就是了,我绝不怪你。”吕布耐心的为许褚解释。
“是!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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