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看到侯翔的凶狠残暴,根本不敢上前阻拦阻止。
这当口,唐宋元陪着侯晋宬出来,这才叫停了侯翔!
侯翔转身将雪茄盒和铜镜递给侯晋宬,侯晋宬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等到听完侯翔和几个保镖的汇报,侯晋宬的脸色又黑了两分。
没几分钟,一队人马快速杀到现场,全都吓着了。
现场,那叫一个惨!
组委会的大专家蔡蓝梓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血流满身。
另外一个老头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残了,血流满地。
平日子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蒋大队则卷缩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抽搐抽动,一张肥胖的脸肿得比四百斤的猪头还要可怕。
见到这帮人马,叼着大雪茄的侯翔主动上前,抬手将雪茄盒和铜镜扔给对方,带着最不屑最嚣张的表情扔下几句话。
“我侯家丢的东西我自己找回来了。你们也就那点出息。”
“人交给你们拿去立功。今晚九点前,那块表给我送过来!”
“要不然,明天见报!”
“自己看着办!”
说完,侯翔大摇大摆钻进四环素豪车扬长而去。
来的人马领头的横扫现场,重重挥手,立刻将三个血人送上车快速走人。
围观的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什么也都没明白。全在那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人群中,全程目睹事情经过的金铎默默退后,借着噪杂的人群走到街上,快速走出街尾消失在人海。
一把收拾掉三个恶人,金铎心情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栽赃陷害这小伎俩,在水电站农场,都是那些老变态老怪物们玩得不想玩的垃圾技术。
三角眼、蔡蓝梓和蒋老丈人三个人进去,只是一个开始。
那个v箱子里的007腕表,这才是侯家最想拿回来的!
有得他们受的!
在金铎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愧疚和自责。
在金铎心里,只有最简单的报仇二字!
除去报仇,金铎再没有任何其他思想!
金铎低头看了看那块007手表,咧嘴一笑!
顿时间,金铎的脸上扯起一条最恐怖的纹线。那笑,径自比最丑陋的恶魔更要恐怖!
下午的时候,天空露出了点点的晴!
满是灰暗的苍穹正中被人撕开一条裂缝,现出了久违不见的太阳。
上世纪的街道,大长今的拖拉机和千里之外互相比着音量,中间还夹着菊花残无力抗争!
到了街的中段,这些靡靡之音立刻被清仓大甩卖的高音喇叭取代。
不过再高音的喇叭也盖不住最恐怖的麻将声!
半阙阳光从天幕透射下来,窄窄的人行道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麻将桌,远远看去,蔚为壮观!
杠上花满了的尖叫,浓浓的茉莉花茶的香味,重重吃车的下棋吆喝声,一幅最底层最真实的人间百相动态图活灵活现,让人厌恶又叫人羡慕。
老不出川少不入川,自古以来,这锦城就是休闲养老的绝佳城市。
下午没有摆摊的金铎又回到曾经的老区。
围着老区外围走了一圈,金铎还是没那勇气走进巷子去看老宅。
那是自己梦魇,也是自己的心魔!
更是自己永远缝合不了的痛创!
那拆迁通告更是叫自己揪心!
拆迁通告上的最后时限让自己绷紧了神经!
时不待我,是时候去挖那件大货了!
挖出大货变现之后立马出国,中途绝不能耽搁!
必须要保住四鹏居!
下定决定,金铎即刻返回九七大厦。
刚到九七大厦入口,金铎就发现不对劲。
原先拆开的口子已经被人扩大,足能通过一台翻斗车。再看地上的车轮印,似乎有车子刚刚来过。
不动声色闪身进了围栏,猫着身子在齐人高的野草中绕路去往地下车库。
忽然,一阵嘿嗤嘿嗤的粗喘声让金铎停住脚步。
“你个七孙给老子快点。”
“才挖了这么点深就累成怂狗样。”
“光吃不长的粪虫。”
杂草深处,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男子提上劳保裤,嘴里骂骂咧咧。
在他的后方,有两个年轻男子正在费力的甩舞着十字镐。
另外两个年纪大的站在旁边杵着铲子,不急不慢铲着泥巴。
“叔。这儿的泥巴水太多嘞。挖不动嘞。”
“这地儿我觉着不太行嘞。”
黄色安全帽男子重重呸了口骂着“不行不行,吃饭凑行。”
“给老子闭上鸟嘴。继续挖。”
地上的土坑不过才挖了六七十公分,两个挖坑工人汗如雨下,却是不敢偷懒。
“二哥。这坑挖得有点远了些。怕是不好弄人过来。”
“甭说废话。赶紧挖了埋了就是。明天去西城先搞那儿的。”
“叔。我挖到个戒指。你看看是不是古董嘞?”
“我瞅瞅。”
“屁的古董。这个忍字这么丑。继续挖。”
没多久,那土坑总算是挖到了安全帽的指定深度。
几个工人都累得不行,尽皆坐在地上喘大气。
安全帽慢吞吞打开自己的工具箱,从里边取出两件黄乎乎黑漆漆的物件下到土坑埋了起来。
土坑上面的工人在安全帽的指挥下往土坑里铲了不少的土覆盖。
跟着,另外一个人从工具箱里取出一个人偶菩萨样的物件递给安全帽。
“再把九转乾坤壶给我。”
“啊?叔。这乾坤壶不是留着去金陵用的么。这东西成本可得要一百三嘞。”
“甭啰嗦。拿过来。”
“锦城这儿的瓜皮钱多人傻。能多赚一笔就多赚一笔。”
“告诉你。这地儿我都打听清楚了。黄金地段,人流量比金马河多了十倍不止。一个星期以后就等着赚大钱。”
“叔。你愣是神嘞。俺们这回出来都赚大发嘞。”
“这算个甚?埋完锦城的地雷叔带你们去金陵,那儿的人才真的是人傻钱多!”
一行人有说有笑回埋好地雷回填完土。安全帽二哥非常专业的做了收尾,指挥着四个工人把挖出来的杂草覆盖回原处。
又瞎折腾了半响,把周围边角都捋顺,这才带着人从反方向到了空地中央上了一台破旧的工程面包车。
面包车开出围栏,车上的工人跳下来一阵捣鼓将围栏复原做了个门锁这才离开。
金铎从草丛里出来,冷漠看了看地下,鼻子里轻哼出声。
沿着负一层老路上楼,自己设置的警戒和机关没有变动,放心上了六楼。
焦糊的米饭味传来让金铎皱起眉头。
滴答又把饭煮糊了。
七拐八弯走到尽头,金铎微微一愣。
角落里,滴答依靠在墙壁上早已睡死过去。左手手里还握着裁纸刀。
靠近滴答,金铎眼里露出一抹异色。
俯身捡起地上的木板看着那阡陌纵横乱七八糟的划痕,金铎轻然摇头。
这技术,比起自己刚进去的时候差了何止三倍。
那时候的自己刚刚苏醒,脑袋包得就跟大猪头一样,就连看近在咫尺的东西都是模糊的。
可就在三天后,就有人进来将自己恶狠狠拖下床扔在大雪满天的露天坝。完了扔给自己一把大柴刀一块木板。
自己每天要划够一万刀才能够进屋。
一只手一万刀!
划够两万刀,才有饭吃。
那柴刀重八斤,伤还没好的自己根本拿不动!
刚要拍醒滴答,金铎又忍住。
看了看滴答满是伤痕和浮肿的左手,金铎眼前又浮现出一幕过往,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
第一天,自己划到半夜才划够。
两只手肿得比滴答更厉害,还有冻伤!
那一年,自己十五岁。
距离自己枪毙那天,刚刚过去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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