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却还是又担心又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陪着自己长大,对自己亲如手足的师兄。心疼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无患子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此地不留我,天下之大总会有我无患子的容身之处,任我大放异彩,展现我一身的本领。”
听到无患子这么说,那名弟子都快要哭了,带着哭腔着急的问“师兄你这是要走吗?哪你还会回来吗?我们还能见面吗?”
无患子的心中也甚是悲凉,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当然会啊,我会回来看你的。好了,快回去吧,不然回去晚了,超过了宵禁的时间就要被罚了”
那名小弟子看着渐晚的天气,恋恋不舍看着无患子。
“好了,快回去了。”禁不住无患子的一再催促,那名小弟子五步一回头的远去了。
看着在昏暗光线中逐渐变小的背影,无患子一转哞望向更远的远方,那里辽阔、寂寥充满着未知,“可,就算再糟糕,也比这个让人心寒的地方好上一万倍吧。”无患子即留念也怀着期盼的想。
一旁的黑衣人看着这样的场景默不作声,只是陪着无患子站着。等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盯着无患子的眼睛,慢慢的问他“你想好了?真的决定就这么离开了?”
无患子长叹了一口气,接着无奈又心酸的笑笑,点点头,“嗯,离开吧,之前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我没办法对他们下手。”
黑衣人表面赞同着无患子的话,心里却打起了另一个狠毒的计谋“既然你如此的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帮你一把了。”
一个巨大的阴谋随着这夜色慢慢的笼罩了这个人世间,危险就在不远处,现在的所有安宁都会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当晚,紫潋夫妇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来信,信上面告知了无患子现如今具体的藏身之所,还说无患子对紫潋夫妇怀恨在心,正在密谋着要如何复仇,杀掉他们。
这封信是被人绑在箭上面,从外面破窗射进房间的,等紫潋出门查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紫潋看着手里的信件,陷入了沉思,他的内心并不相信无患子会做这样的事情,可为了妻子女儿的安全,他又不能赌这盘棋。
苏翎哄下紫芙入睡,看着丈夫正看着手里的信件皱眉沉思,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她柔声的问。
紫潋把信递给她看。
苏翎看完信件也沉默了“你觉得患子他会是这样的人吗?”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会这样的!”紫潋激动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十数年的感情,紫潋不愿相信无患子会这样对自己。
苏翎叹了一口气“对,我也不相信。但是我们现在不是只有我们自己,我们还有哦芙儿,她还那么小。”
紫潋知道自己夫人说的没错,可现如今,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写信的人告诉他们要先下手为强,若是心软必然会留下大患,此后不得安宁。
紫潋深知这件事,着急也没有用,必须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对策。紫潋强迫着自己沉下心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紫潋想到了一个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这样吧,你带着芙儿去躲一阵,我明天一大早,不,等会就动身,去患子那里探探虚实。”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跟你一块去。”苏翎心细丈夫安危,不同意他的做法。
“糊涂!你要是一块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叫芙儿怎么办?”苏翎想到了自己视作掌上明珠的芙儿,往里屋看了一眼,止不住的叹息。
“就这样决定了,等我动身,你也即刻就动身。就去乡下,去投奔孩儿她外公,你们在那里,我也能放心一点。”
紫潋的安排合情合理,苏翎没有办法拒绝,只是止不住的流眼泪。
看见妻子这样伤心,紫潋也难免的悲从中来。过去,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妻子。
屋里面的夫妻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危险惴惴不安,为不知期限的分别悲痛不已,殊不知外边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危险正在悄然降至。
事情紧急,紫潋夫妇不敢怠慢,随即就要起身。
紫潋自己准备好了快马,又给苏翎安排了马车,两夫妻不依不舍的分开,紫芙的哭声更加渲染了这离别的气氛。
“快走!”紫潋狠心催促着自己的妻女,只是想她们离危险远一点。
马夫驾着马车在茫茫夜色中赶着路,紫潋骑在马上,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马车变成一个小黑点再到消失不见。
随即他也朝着反方向驾马离去。
而这所有的一切正被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紫潋没有发现,与马车一同远去的,还有几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正借着夜色,隐匿着。
紫潋很快就来到了无患子栖身的地方,无患子发现是他很是惊讶。
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很久,不时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争吵以及摔杯子的声音,然后就是长达半个时辰的沉默。
然后又是激烈的争吵,又是沉默,这样反复了好几次,就看见紫潋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而无患子也是砰的一声讲门关上,熄灭了灯。
躲在外面观察的黑衣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一个一看就气质不凡的黑衣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追上紫潋的快马,拦截并截杀。
一只带着剧毒的剪射向紫潋,却不成想,夜色太浓,射箭之人没看准,射偏了,射到了马的前腿上。
黑衣人暗骂一声,叫道“不好,”只得再次快速的射出另一只箭。
可惜马儿感到了疼痛,尖利的叫声划破长空,惊扰了这长夜的宁静。
紫潋发现了危险。连忙下马躲避。
无患子在房间内夜听到了那马儿撕心裂肺的叫声,感觉到不妙,连忙披上衣服就追了出来,可拴在门外的马却离奇失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