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翁仙波的描述,胡仲敏初步推断翁青云的头痛可能是因为“肝气上逆〞。
“牛儿你先去忙,等一下你或者大狼上来一趟,我们再看她的情况。”胡仲敏说道。
“好,谢谢胡爷爷,我们等一下就上来。”翁仙波说完便匆匆下楼去了。
她很想让他们马上给翁青云诊脉,但楼下走不开,而他们要吃饭,唉,她暗叹了一口气。
“阿昭,”
胡仲敏对胡昭良说道“等一下你来。”
“是,阿公。”胡昭良也是这么想的,他的医术不比胡随良差,只是对内科与小儿科更专精些。
四十分钟之后,翁华景上了二楼。
“胡爷爷,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们了,谢谢。”她真心诚意地道谢。
这个头痛问题已经困扰翁青云很久了,只是每次严重程度不一,如果能彻底根除就好了。
“不过举手之劳,不用客气。”胡仲敏笑着摆手。
“那我现在就上去带她下来。”翁华景觉得还是在二楼看诊比较妥当。
然而,翁青云此时头痛欲裂,只要稍微动一下,脑袋就像是要山崩地裂了一样,因此翁华景劝说了半天她理都不理。
“驴子…”翁华景还想说几句…
“滚!”翁青云烦躁地吼她,声音却有气无力。
“滚你的头,痛死你活该,叫你吃药也不吃!”翁华景怒瞪着她,心中却不舍她总被头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你等着,我带他们上来。”想了想,翁华景直接做了决定。
由于翁青云每次去看医生都不是头痛发作的时候,所以检查了老半天也没有结果,最后就说她是“经前症候群〞,所以今天一定要让他们诊断一下,看看这个头痛到底能不能根治!
胡仲敏等人只看见翁华景一个人下楼。
“对不起,”
她满脸歉意地说道“可能要麻烦你们上楼一趟,她太不舒服了,没办法起来。”
胡仲敏眼神一敛,没想到这么严重,随即朝她摆摆手,说道“没问题,你带阿昭和小良上去。”
三楼的百叶窗全都密合着,室内非常暗,因此胡昭良与胡随良适应了一下光线,才慢慢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形…
中间床位上的棉被拱成一坨,显然翁青云是蜷缩着。
胡昭良站在床尾看着三张并排的床,心想除非他坐在床上不然根本无法给她把脉,但这床…
翁华景也看出了问题,但这时没那么多顾忌,看病最重要,于是便说道“阿昭你就直接上去,没关系。”
胡昭良别无选择,朝着翁青云正面的这一侧,弯下腰用双手撑住床面,长腿一抬,屈膝坐在了她旁边的床上,大约是她腰部的位置。
“我是阿昭,”
他凑近翁青云的头,语气温柔地说道“你先伸一只手,随便哪一手都可以,我给你诊脉。”
此时,翁华景将靠后侧的百叶窗打开了些,好让室内能够亮一点,而她回头时,看见胡昭良已经在给翁青云号脉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翁青云总算没有叫他滚!
胡昭良借着明亮的光线,看清楚了翁青云此时的模样,面容憔悴、柔弱不堪,与平时傲娇的她判若两人,这模样让人看着就心生怜爱。
两只手都诊过了脉又看了舌苔,胡昭良问了翁青云几个简单的生理问题,然后回头与胡随良商量了几句。
翁华景听他们讨论“逍遥散〞如何如何感觉十分新鲜!
她好奇这是什么药?
居然叫“逍遥散〞?
难道中药也有?!
两人谈妥,胡随良转身对翁华景说道“我等一下过来。”
“噢,好。”翁华景看着他快步往楼下走,猜他是要回诊所配那个叫什么逍遥散的药。
“驴子,”
胡昭良轻轻拨开翁青云额际被汗湿的头发,说道“我帮你按一下穴道,先舒缓一下头痛,等一下再吃药就会好了!”
“嗯。”翁青云闭着眼睛哼哼,她现在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翁青云因为严重的出汗,整颗脑袋都湿漉漉的,胡昭良也不嫌弃,双手手指按住她头部的太阳穴便开始帮她按压。
在此同时,胡仲敏与胡致良听胡随良说了翁青云的症状与他们决定的药方,胡仲敏略做沉思之后点头表示认可,她的情况确实与他的判断相符,问题并不大,只要调养就能改善,于是让胡致良给翁华景打了声招呼,与胡随良一同离开。
翁仙波一边帮客人做饮料,一边注意着楼梯间的门,因为翁华景上去好一会儿了都没下来,胡仲敏他们也没走,这让她有点担心,难道翁青云的状况很严重?!
“咔哒〞一声,楼梯间的门被打开了,她见到胡致良、胡仲敏他们陆续走了出来…
她连忙笑着问道“胡爷爷你们要走啦?驴子她怎样了?还好吗?”
胡仲敏见她虽然在笑,但眼中满是担忧,便拍了拍她的肩头笑着回答“别担心,阿昭在给她按摩穴道缓解头痛,小良回去拿药,以后她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就会好了。”
“哦,那太好了,谢谢。”翁仙波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事。”胡致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我等一下就过来。”胡随良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嗯。”翁仙波乖巧地点头应下,有他们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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