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村子,安智就闻到一丝血腥味。预感越发强烈,路过的所有宅院皆是门户大开,安智带着安中全与安逸走到一户人家,他记的这户人家是没有与他们一起离开的。
走进院子只见尸血横流,一家六七口横七竖八的躺着,死相凄惨,没有一个活口。还是三四岁稚子的小黑子,手脚被剁了下来。
年纪最大的张阿婆在安智的记忆中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太太,以前经常偷偷给安智和安然吃果子,看到老太太死不瞑目的样子,见过了刀枪火海的安智心里也有些泛酸。
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的安财和安中全忍不住跑到一边干呕起来,边呕边掉泪。
轻轻的拂过张阿婆的眼睛,安智毅然的站起身,心中仿佛坚定了,某种信念。
“还行吗?我们去给张阿婆,去给小黑子报仇。”安智坚定的向两人说道。
安中全抹了抹嘴角站起身“我行,我要去给他们报仇雪恨!”
“张阿婆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安财眼睛通红的盯着安智,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们的村民被杀害了。”安智盯着安逸的眼睛,摇了摇头,他没办法解释这些事情,只能靠安财自己去领悟。
“啊~我要杀了你们。”看到老娘尸体的安喜田发出震天动地的大喊声。
安智抬腿就往村东头跑去,刚到村子祠堂附近,就见安喜田,安勇两人一前一后护着安逸在中间。安逸的右胳膊滴着血,不断的往下流。
三人被六个醉醺醺的蛮夷兵围在中间,像逗宠物一样的嬉笑,拿着枪时不时刺上一枪。
身后架着一个大锅炉,里面赫然是一个村中幼童的尸体。
安喜田气的涨红了眼,一边防备这他们手里的枪,一边护着身后的两个孩子。
见此情形安智飞快的跑到一个蛮夷兵背后,猛的将他扑倒在地拔出腰间插着的匕首,刺进蛮夷兵的心脏里。
旁边的蛮夷兵惊了一下,立马上挥舞手上的枪,刺向安智。
安智一个翻身趁机躲过了蛮夷兵的枪,抄起旁边死去的蛮夷兵的枪,对着眼前蛮夷兵的眼睛刺了过去。
砰的一声……
枪刺穿了蛮夷兵的头颅,蛮夷兵应声倒地。
抓过蛮夷兵手中的枪,突破蛮夷兵的围圈与安喜田等人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将手中枪一只递给了安喜田,一只递给了安勇“小勇,怕不怕。”
“智哥,我不怕。”安勇此刻也是涨红了脸。
“小勇真勇敢,保护好自己和小逸!”说着给旁边的安喜田递了一个眼色,拿着匕首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两个蛮夷兵。
就在蛮夷兵的枪刺过来的瞬间,安智猛的向下一扑抱住一位蛮夷兵的双腿,将匕首插入蛮夷兵的大腿,并躲过了这一枪。
安智速度极快,在第二名蛮夷兵刺过来的同时一把将第一名蛮夷兵拉入自己刚刚的位置,长枪刺去第一名蛮夷兵的身体,此人必死无疑。
安智闪电般的踢出一脚,第二名蛮夷兵的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口吐鲜血落在了安勇与安逸身边。
安勇看了眼旁边锅炉里的孩童,闭了闭眼狠狠地将手中的枪,插入蛮夷兵的心脏。
另一边安喜田也在奋力与两名蛮夷兵对抗着。
安智一个跨步绕到一位蛮夷兵的身后,手起枪落从背后刺穿蛮夷兵的心脏。
安喜田抓住机会,将手中的长枪,穿破另一位蛮夷兵的喉咙。
冷兵器时代与热兵器时代的区别便在于,冷兵器时代只要你敢冲敢打有力量在加上一点点技巧,你就有与之一战的能力。
一切不过发生在刹那之间,跟在安智身后的安财与安中全惊呆的瞪大了眼,看着眼前局势的变化。
在蛮夷兵全部倒地的瞬间,齐齐松了一口气。
几人像是虚脱了般瘫坐在地,安智打起精神简单的给安逸处理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
“二、二叔”一句虚弱的声音从祠堂里传来传来,几人进屋一看是安喜田岁的堂侄女安桃。
安智看了一眼顿时血液凝固,立马转过身,往门外走去,并拉走了正要进祠堂的安勇几人。
屋里的安桃气息微弱的躺在地上,衣衫破碎的搭在身上,身下还在流着鲜血。
安智顿时明白了安桃经历过什么,默默的关上门,叮嘱安勇几人去村里搜一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村民。
“二叔我好怕,我是不是要死了。”安桃声音虚弱的说。
“不怕,不怕啊小桃,那些畜生死了,都死了,没人会再伤害你了。”屋里安喜田扯过祠堂案台上的布将安桃裹了起来,轻声的安慰道。
“死了好,死了好,死了我就能瞑目了。二叔我好脏啊,你不要再碰我了,我太脏了。你们走吧,离开这,去安全的地方。”
“好,二叔带你走,我们去安全的地方。”安喜田说到。
“我不走了二叔,我在这陪我爹娘一会,一会我就下去陪他们了,你们要是碰见我哥,直接带他走吧。”安桃呆愣着脸,木无焦距的说到。
“不行,你不能去陪他们,二叔不准你死,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们要杀很多的蛮夷人,给你爹娘和我娘报仇。”安喜田带着哭声紧紧的抓着安桃想要挣来的手。
砰~砰~砰~
“我可以进吗?”安智扣响了房门。
“进”安喜田盯着一心求死的安桃,胡乱的应着安智的话。
“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一个好女孩,以后也还有更好的未来,你必须活下去,得看着我们杀尽蛮夷。”
少年清冷的声音却神奇的拥有很强大的抚慰人心的力量。
安桃定定的看了安智一眼,渐渐的不再挣扎,只闭上眼就不断的流着泪。
几人围着村落搜寻一圈,将村民的尸体掩埋,安喜田狠狠地给对着老娘的坟头前磕了三个响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屠尽蛮夷狗。
又走到安桃的爹娘坟头前,郑重承诺一定会照顾好安桃。
想到自己在临走前,安桃爹安喜贵和他说,只要自己在村子里一天就会照顾安喜田老娘一天的承诺,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眼泪又涌了上来,用力摸了吧脸上的泪痕,安喜田背着虚弱的安桃,踏上了回岩洞的道路。
谁也没有想到,仅仅一天时间就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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