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为了表扬我的表现,某日他在与我母亲的电话交流中,应当将我独自捐款给同学的事说出来。
母亲很惊讶,我哪里来的钱?
黄老师称,家长都不知道,做老师的更加不知道了。他还以为是家长多钱学生零花钱,孩子日积月累存了些私房钱。
这天傍晚,我放学回家。在用餐时,母亲就询问这事。
“今天,我们谈一下未成年人经济问题吧。”母亲打开话匣。
“你一个研究医学的美女,未成年人经济你也在行?”父亲竟然在我面前和母亲打情骂俏,称母亲是美女,都七老八十的人,还在那秀。
“我们的宝贝儿子资金雄厚,最近懂得用他所掌握的资金去帮助同学了。”
“哦?儿子有本事了。”
我低头吃饭,让他们慢慢扯。
“是的,好在没有用在邪门歪道上。”
“那不是问题,是课题。”
“你说得对,暂时是课题,以后会不会出问题,就难说了。”
“你们别那么无聊行不。”我再也忍不住了。
“说吧,苏何同学,你的钱哪里来的?”
“那还不是上次爸爸带去我赖总那,人家赖总出手大方,给我们红包。”
“有这个事?”母亲向父亲点点头,眨眨眼。
“对对对,还真有其事。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这点小事,还要向家里汇报吗?小题大做。”我有点反感。
“说吧,多少钱?”母亲还是穷追不舍。
“1000块,1000块,行了吧!”我此时,也感觉到母亲对我的不信任,我可是你生的,怎么像对敌人一样对我,宁愿将我当是她的病人,关心爱护多一点。
“苏何,别生气,这是关心你。”
“儿子长大了,手中有一点钱,他能去办实事多一点进行社会实践,也是好事的。吃饭吧。”
“我不是对他手中掌握的钱有意见,你做父亲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需要时刻掌握儿子的成长动态。”
“是我疏忽了,我应该在当天就跟儿子落实这事。”
“那,我的钱,我可以自己做主了吧。”
“你现在还剩多少钱?”
“600块。”
“有200去哪里了。”
“我捐给一个穷苦的人了。”
“有个名目吧?”
我拿出我的手机,翻出那个黄玉宝的电话给他们看“这个是我在跑步回去过程中,了解到他生活艰难,所以我有钱,就给他200块,事情就这么简单。”
“他叫黄玉宝?”
“电话本号有名,他说他叫黄玉宝。”
母亲拿我手机,抬头看了一下墙的时钟。直接就用我手机用免提拨打黄玉宝的电话。嘟……嘟……通了。
“喂,小老弟,有什么事吗?”
“你好啊,你是不是黄玉宝?”母亲问对方。
“是啊,哪位?”
“我是他的妈妈。今天有个事问问你。”
“好的。问吧。”
“我儿子是不是给你200元钱?”
“是啊,他老要还我钱,我都说不用了,他就是太客气了。”
“还钱?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车撞伤他了,我赔他200块,他说有钱就还回给我。我本来以为他开玩笑的,没有想到他真的给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如果你想要回去,我可以还给你们的。”
“钱不是问题。你说我儿子受过伤?”
“是啊,都剐一块肉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什么事了,200元你就拿着吧。”母亲挂电话了。
她与父亲对视,没有笑容,也没有说话。
“我来。”父亲对母亲说,然后再面向我,“你当时伤哪里了?”
有些事,真想瞒也瞒不了。我指着小腿原来受伤的位置。
“伤疤没有了,具体在哪里不知道了。”
父母一听,两个都跑过来蹲下,抱起我原来受伤的左脚详细的端倪。
“真的没有伤疤啊。”他们脸露喜色。
“其实,我懂自己去买药包扎,那药效果很好,一个晚上伤口就好完了,不到一天,连伤疤都没有。”
“真有这么神奇?”母亲很惊讶,“我是说那药效果真有这么好啊?”
“可能是年轻人新陈代谢得快。不足为奇。儿子以后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伤在儿身,痛在我心。”
“嗯。都好了,你们紧张什么。”
父母都站在我身边,两人一起搂住我,我们一家三口,很久没有这种抱团了。他们抚摸我的头,又吻,“好儿子,好儿子。”
有什么值得这么样,他们太爱我了,没有办法。
“那我剩余的钱,由我支配了哟。”我乘胜追击。
“没事,只要你用来做事,不去做坏事,都行,自主权在你。”母亲不再拦我。
原来钱这事,让我虚惊一场,我原来以为又被父母控制我的资金了,原来他们发现我用于好人好事上,他没有反对,反而在鼓励我。
父母最担心的是我身体的健康与安全。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与人的生命相比,钱财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就这样,我顺利过了一关。
回到学校,黄老师一个课堂结束后,大声说“苏何同学,跟我到办公室一下。”
我紧跟他的后面,路上没有话。
“坐一下。老师有些话问一下你。”
“老师,是不是那钱的事?就说直接一点快一点。我已经和我父母汇报完毕。”
“你挺聪明,一来就知道我问什么。你妈妈和我通电话的时候,一听说你一人捐了款,她也大吃一惊,她平时严格要求,你哪里来的钱,她紧张啊,怕你走错路,学坏。”
“这钱是一次参加一个有钱人家的活动,人家给的红包,我爸妈都知道了,他们同意我自由支配这点钱。”
“那就好。多少钱?”
“1000。”
“好家伙,一个利是都给这么多钱。充分说明朋友圈的重要性。”
我看到黄老师对钱也充满渴求的表情。
“老师,你的工资很低吗?”
“别问了,再问就戳我心了。”
“有机会,我带你认识那个大老板。”我知道自己在敷衍他,说实话,什么叫有机会啊,机会这个东西有太大的弹性了。
“有前途。但不用,老师我是君子固穷。”他没有直接说什么。
同学们,都认为我的钱是因为父母有钱,多给我的。我父母都是名医,在何贵市医学界还吃得开,收入不低,这点钱算什么。
除了黄老师和我父母,没有谁知道是赖总给的红包钱。
经过独自一人承包下给班里同学捐款这事,朱可对我的看法有所改变。他对我的“出卖”就是一次强有力的试探,再也不认为我在戏耍他。
有很多事,他开始爱听我的话,有时我说很多直接的话,即便是深度的玩笑,他不再认为我在羞辱他,他的自尊心在我这里降低了。我们之间的友谊算是再进一步。我可以感觉到他对我的信赖加深了许多,他心扉正在向我敞开。
我从内心里也十分的希望,在学校里发展知心朋友,朱可应该是第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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