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班长看到伍荣冲护犊心切,心想这面子还是要给上几分的,可又不能给足了。毕竟,忝谈现在是他的徒弟。
“怎么?二弟,你是不是也手痒痒了。要不,你俩一起上吧?”
“什么,什么?师傅,您说的是真的吗?”忝谈心花怒放,有了冲哥这么个得力帮手,二打一,那胜算可就大了去了。
“是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忝谈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过,你以后可就永远都出不了徒了。”
“啊!这”忝谈由兴奋状态瞬间蔫了下来。
出不了徒,那也就意味着,自己永远都要活在师傅的阴影之下,永远都不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兴致高昂的拜师学艺也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伍荣冲倒是很愿意参与到这场比试当中来,像胖班长这样高手之外的高手,并不是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就能够碰得到的。
“大哥。承让了!”伍荣冲双手一抱拳,然后抬腿就要往界线之内跨进来。
“冲哥,停,停,停!”忝谈连喊了三声“停”
伍荣冲半抬着腿,再往前一步,他也就迈进来了。
“臭小子,机会可只有一次,错过了。我可就懒得帮你了。”
“谢谢冲哥的好意。师傅教徒弟,方法有千万种。可是我这个师傅情有独钟,只钟爱狠这一种。今天,既然入了他这个门,那我也就师承他这一脉了。”
“冲哥,冲哥师叔。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师傅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狠,但是这下手却很有分寸。我相信自己身上绝对不会平白无辜多出几个血窟窿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臭小子。出了问题,你可别说我没有帮过你。”
“不会的!冲哥师叔请放心。自保的技能我还是有的”
“有是吧?接招吧你”
胖班长还不等忝谈把话说完整了,就斜刺里一匕首划了过来。
伍荣冲看到两人交上手了,也就赶紧将那半只抬起的脚给缩了回来。他往后撤了一步,来到界线之外,也算是近距离的观看起了师徒二人的终极比试。
匕首的尖端划出一道耀眼的寒光直奔忝谈的喉结而去,如若不闪避,直接被擦上,也顶多是划破一道小血口,并不会直接毙命。看起来,胖班长确实是高手之外的高手,这分寸把握的也是恰到好处。
眼见着寒光袭面而来,忝谈并不打算坐以待毙,他腰胯下沉,电光火石之间,脖颈后仰,匕首尖端紧擦着皮肉一划而过,也就是头发丝那般的间隙。
胖班长知道凭借着忝谈的敏锐反应能力,这一击肯定会走空。
所以,还没等这一刀的力量完全卸去,他便又侧身一个大脚横踢了出去。忝谈只顾着躲闪匕首去了,没成想这下盘还能被来上那么一脚。
看起来,这是一套经过了无数次演练的组合进攻,躲得了致命的,却躲不了挨痛的。
这一脚踢得是结结实实的,原本就有些后仰的身体,经由重力击打,也便顿时失去了平衡,忝谈歪歪扭扭的就往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特么的!看来今天晚上我是雄不起来了,这实力差距注定了要被按在地上来回摩擦了”
忝谈懊恼着往后倒下去,可是这屁股还没有完全着了地,就被另一只大脚给稳稳当当的托了起来。
没错!施出援脚的人,正是伍荣冲,他并没有走远,就在界线之外,忝谈的身后。
这一只脚已经进入了界线之内,但是并没有接触到地面上。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参与到了对战中来。
胖班长看在眼里,也不去计较。如果真要计较的话,恐怕刚才那一刀,就不会是只差一根头发丝了。
“多谢冲哥师叔!”忝谈借助着托举之力,一个反弹又迅速站立了起来。
总算不用在地上被摩擦了。忝谈精神一震,举着那一截线头就冲着胖班长戳了过来。
胖班长也不打算躲避,他擎着匕首硬碰硬的就怼了上去。弯折成两段的线头,硬度增强了一些。
怼上之后,匕首没有断,线也没有弯。
如此反复,两人击打了七八个回合。谁也不能讨到谁的便宜。
胖班长采取了步步紧逼式,他一边击打,一边靠身向前。忝谈采取了以退为进式,他步步后撤,始终保持在匕首攻击不到要害的区域。
一进一退,两个人慢慢地移动到了号“战神机甲”残骸足部的位置了。
这一只残足侧歪在地面上,大脚板如同一面簸箕。忝谈且战且退,他瞅准一个空挡,突然停下了脚步,此时的胖班长还一如先前一样,一边快步向前,一边挥舞着匕首。因为总是差了那么两步,所以每一次挥舞匕首,匕首都只是碰到了线头裸露出来的部分。而这一次忝谈突然停了下来,胖班长又收步不及,所以两人很快便短兵相接了。这一次匕首挥舞下来,就没有再做任何的调整,而是直接顺着线对折处的空隙一路向下滑切过来。
这一回合,忝谈已经计算的很清楚了,对抗了一晚上,总算让他逮到了一丝良机。
他是左手抓握着线体的,等到胖班长的匕首沿着缝隙即将要切到他的左手的时候。他一个巧妙地撒手,便避闪开来。
失去了抓握的线体在重力的作用下有一个短暂的下落,胖班长的匕首横在半空中,下落的线体,裸露的线头朝下,线体中间对弯的部分朝上,经过快速的翻转下落,那匕首的刀面直接就勾在了线体中间弯折的曲面上。
胖班长持刀单手挑着那一条线,也许是他的体能下降,反应力变迟钝了,又更也许是他刻意为之。足足过去了三秒钟,他才想到,要将这一条线,甩动起来,然后再扔到远处去。
可是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三秒种的时间,已经让他错失了最佳的时机。
这宝贵的三秒钟,让忝谈也得到了一丝喘息。他伸出右手,从下面狠抓一把,线体又被他从线头往上的部分牢牢地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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