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梦境里的一切只不过就是现实的一种潜意识反应而已。
芬蕊之所以感觉到自己飞起来了,那还都是因为“船在上,帆在下”的约定惹的祸。
长时间的坐在上边,又是扭动,又是前冲后掘的。那种感觉跟凌空飞翔,确实是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洁白的羽翅不停的呼扇着,芬蕊整个人越飞越高了。周边除了袅袅飘过的白云之外,还有一些珍禽异兽时不时的一闪而过。
定睛细看,既有浑身通红,嘴里面还能不断往外喷火的巨龙;又有通体闪着流光,洁白如盐的精灵张牙舞爪的飞过来飞过去。
芬蕊看的呆住了,她极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捉住一个。她的想法很简单,随便抓一个回去,放到专卖店里去。肯定可以招徕大量的粉丝,真是那样的话,专卖店的生意一定会好的无法形容!
同样的在空中飞行,芬蕊的速度明显要慢上许多,那一对大翅膀,大是大,可是也略显笨重了。任凭她怎么努力,就是无法超越那些跟她处于同一平行高度的其它生物。
等到她感觉出劳累,想要放弃的时候。那些会喷火的红火龙,呼扇着翅膀向着她所的方位渐渐地移动了过来。芬蕊后退一步,它们就追赶上来一步。后退的速度越快,它们追赶的速度也就越快。
等完全转过身去的时候,那些恶龙居然朝着她喷出了红红的火焰。这些火焰专门攻击那一对洁白的大翅膀,芬蕊努力的想要摆脱被烧烤的窘境,可是不论她怎么样发力,始终就是摆脱不开。
四天恶龙牢牢地将她包围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前后左右全都无法逃开了。唯有向上或者是向下才能幸免于难了。可是往下去,那不就又回归到原点了,这可是她宁死都不会选择的方案。
那就继续往上飞吧,可是速度又不够快。始终都无法挣脱开四条恶龙的追击。
那一对洁白的大翅膀,在四条赤红火焰的烘烤下,渐渐地失去了闪亮的关泽,清风吹来,一层一层的黑色灰烬也便随之飘散而去。完全变成了黑色的天使羽翅,比原来的小上了许多,也变的越发紧致了。
除却了有一股明显的焦糊味,先前的那一种笨重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芬蕊重新拍了拍已经黑黑的羽翅,几乎没用上多大的力气,她就摆脱了那一群恶龙的围困。
喷火的红色巨龙似乎也不打算再追上去了,因为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不需要耗费太多的体力,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只需要轻轻地那么一挥舞,就可以飞出去很远。
芬蕊尽情的享受着飞翔所带来的快乐感。清风徐徐吹来,黑色羽翅上最后一丝灰烬也被吹散了。
黑黑的羽翅重新散发出不一样的光泽来,黑亮黑亮的,犹如一团锦缎一般。
芬蕊开心极了,这亮黑色如同黑金一般的亮黑色,让她有些着迷了。
她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一下这不同寻常的黑金羽翅。
可是,手指尖才刚刚触碰上去,她就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但很奇怪疼痛的点并不是自己触碰的腋下的位置,而是后背的位置。
惊恐之下,她猛地一回头。正好看见挥舞着翅膀的小精灵们在她的黑金羽翅上撕扯过来,撕扯过去。
猫咪大小的精灵们一会儿用爪子抓挠,一会儿又用牙齿啃咬。黑金羽翅只片刻的功夫就破败不堪了。小精灵们目露凶光,一个个呲牙咧嘴的,有些嘴里面还在不停的往外滴着鲜血。那些鲜血,全都是从黑金羽翅上面撕咬下来的。
有了疼痛感,芬蕊顿时就害怕了起来。她拼命地挣扎着,一会儿用手抓,一会儿用脚踢,可不管她怎么样努力,就是无法摆脱那群小精灵们的骚扰。
挥出去的拳头有些时候误打误撞也能打到小精灵们的身上,与它们凶残的外表和暴戾的举动截然相反的是,这小小的身体居然是软囔囔,肉鼓鼓的。
有了如此奇妙的触感,芬蕊也便就不再害怕了。她瞅准时机,一拳又一拳的敲打在了那群像极了恶魔一样的小精灵们的身上。
“哇哦!哇哦!哇哦!好囊软,好囊软!”她开心地笑着,即便此时后背上的黑金羽翅已经失去了一大半的羽毛。
血淋淋的翅膀不断地有鲜血滴落下来,每滴一下,精灵们都会狂喜不已。它们贪婪的舔舐着那些滴落下来的血液,有些吃完了以后,双眼变的越发通红了。
通红的眼珠像极了暗夜中滚烫的岩浆,岩浆越来越滚烫,温度也越来越高。以至于,眼眶里面不断地有白色的烟雾冒出来。
烟雾越冒越浓密,等完全看不见的时候,那一双滚烫通红的眼球也便就随着烟雾一起滚落了出来。
滚落而下的红色眼球,遇到清风以后又迅速的开裂,而开裂形成的碎片,又开始不停的膨胀变大。直到最后,又变成了精灵的模样。
“哦!原来这玩意儿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繁殖的!”芬蕊恍然大悟。
失掉了红色眼球的小精灵很快的就死掉了,它们完成了后代的繁衍。
之所以要去嗜血,一切都是为了繁衍后代!
芬蕊同情心泛滥了,她不再做任何的阻挡。任凭那些小精灵们贪婪的舔舐着自己羽翅上滴落下来的鲜血。
看着那些新生命不断的诞生出来,而最关键的营养物质就是来自于自己的身上,也确实是一种奇妙的享受!
不知不觉间,芬蕊后背上的羽翅已经被撕扯的所剩无几了。疼痛感此时也不那么强烈了,反正这翅膀也是凭空长出来的。
失去了翅膀,芬蕊却依然没有从高处掉落下来。这并不是说,她还有什么神奇的能力。而是因为越生越多的小精灵们,正在呼扇着它们的翅膀,将芬蕊高高的托举着。
芬蕊在某一个瞬间,母性泛滥了。她瞅着这些新生出来的小生命,倍感欣慰!一如是她自己生出来的一样。
可是,越聚越多的精灵们,贪婪的本性开始暴露无遗!它们把停止了反抗的芬蕊当成了唾手可得的食物,在羽翅被吃光了之后。它们又开始打起了芬蕊身上其他部位的主意来。
最干脆,最直接的部位当属脖颈了。自然法则定下的规矩,肉食性物种首选攻击的绝佳部位!
有两只小精灵呲着獠牙,开始不安分的朝着芬蕊的脖颈部位靠了过来。虽然它们从一开始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安分过。
芬蕊在遭受了百般侵扰以后,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用一种慈祥的目光关爱着这一群躁动的小精灵,没有一丝的怨言,也更没有要逃避的意思。
那两只与她直面了许久的小精灵,终于下定了决心,它们像一阵风一样猛地就扑了上来。
好奇妙的感觉,一开始的时候,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可是,到了最后,一股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而来。与以往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疼的芬蕊想要大声地呼喊出来。
虽然一直在忍受着,但最终还是没能忍受得住。她大声地呼喊了出来,伴随着这一声呼喊,芬蕊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摇摇床”上芬蕊在前,忝谈在后。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芬蕊挣扎了一下,却并没能挣脱开,忝谈抱着她抱的还挺紧的。
感觉到了异样的忝谈,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将大手慢慢的松开来,芬蕊终于可以转过身了。
“小样样,你,你好霸道呀!”
“呃”忝谈睡眼惺忪,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芬蕊在他的怀里面不停的扑棱着,又过了那么一会儿,他终于看清楚了。大美人的脖子上有几个红色的印记,那印记的形状像极了草莓的样子。
“大美人,你,你的脖子”
“我的脖子?我的脖子怎么了?”芬蕊停止了晃动,她伸出手来仔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没有什么感觉呀,如果非得说有什么不就一样的话,那就是昨天夜里做的那一个奇奇怪怪的梦吧。
“小样样,我的脖子是被咬了吗?上面是不是有牙印之类的东西?”芬蕊一边想着那个奇怪的梦,一边说道。
“呃”忝谈望着她的脖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牙印倒是没有,只不过,只不过”他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快说嘛?”芬蕊一想到那个怪异的梦,就觉的浑身不自在!
“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不是牙印,是唇印了!”忝谈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着话。
“唇印?”芬蕊重复了一句,不过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好啊!小样样,你居然趁着我不注意,在我的身上强行留下了占有的印记。你讨厌,讨厌!”芬蕊一边数落着,一边又开始胡乱的在忝谈的怀里面扑棱起来。
“也没什么不好看的呀?一,二,三”忝谈细细的数了起来,一共是六个唇印子。
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在大美人的脖子上种下了这么多的草莓。看着那些深浅不一的草莓印记,他傻傻的笑着。
芬蕊看到他笑,也就不自觉的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在我的身上留下强行占有的标记。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忝谈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芬蕊总是会在某些方面表现得特别强势,没有别的意思。能将这么优秀的男人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面,真的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忝谈仔细的回味着种草莓的经过,这可是一件技术活。力度使用的不能太大了,太大了印记就会变得很深,局部区域血液将会流通不顺畅,进而形成血瘀。血瘀顺着血管流通全身,在关键的地方很容易就会形成栓塞。那样子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危及到生命安全!
如果使用的力度太小了,那也不行。因为力度不够,印记根本就无法成形。
忝谈美美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虽然再怎么想也还是想不起来,具体是怎么种上去的。但是,这里除了他,也就别无他人了。所以,那一圈深浅不一的草莓印记,肯定就是他的所为。
在温存了片刻之后,芬蕊有些躺不住了。有感于昨天晚上做的那一系列怪梦。她坐起来以后,也便就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
忝谈目不转睛的瞅着她,因为还没来得及穿任何的衣物,所以除了有一丝被角的遮挡之外,其余的地方也就暴露无疑了。
没想到,这大清早的,居然还可以这样子养眼。忝谈看的有些陶醉了,他干咽了几口唾沫,一晚上都没有喝过水,这喉咙里面有些干干的。
芬蕊则完全沉浸在寻找子虚乌有的“伤口”上,不曾看到忝谈拿色眯眯的眼神一直在瞅着自己。
“大美人,不用瞎忙活了。你都走光了!”忝谈善意又不怀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哦!是吗?没有关系了!”芬蕊还是没有从梦境的“阴霾”中走出来。那梦境,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小样样,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超级奇怪的梦,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再给解一解!”芬蕊感觉不把昨天夜里做的那一个梦说出来,这浑身都难受呀!
“可以,可以!说来听听!”忝谈一边坏笑着,一边偷偷地将裹在芬蕊身上的被角往下方轻轻的扯动了一下。
芬蕊并没有察觉到,她的那一对珠穆朗玛峰也便就赫然汹涌澎湃在忝谈的眼前了。
忝谈兴奋异常,他不动声色,只是美美的欣赏着。
芬蕊一边讲解着昨晚的那个怪梦,一边时不时的看一看自己的后背。那里除了没有一对天使的翅膀之外,她口里面所念叨的“伤口”也不曾看到一个。
忝谈一边细心地听着大美人描述着梦境里面的情景,一边一会儿看看她的那一对巨峰,一会儿再看看她脖子上自己亲口种下的草莓。
一个越讲越来劲,一个越看越兴奋。估计这早餐都不用吃了,一个口水满天飞,一个唾沫不停的往下咽。
讲到最后,忝谈也基本上都听明白了。
“大美人,你这梦听起来是挺怪异的,只不过嘛”忝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很显然,昨天夜里的睡眠质量,并不太理想!
“只不过什么?”芬蕊一脸的着急相。
“一般来讲,梦境反映到现实当中来,都会遵循一个逆反的关系!”忝谈很是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逆反的关系?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这个说起来嘛,也复杂,也简单!”忝谈说起话来,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与他所从事的职业和所担任的职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职业病”。
好在是芬蕊完全熟悉他的脾性,所以,只要稍稍耐心一点,答案总会有的。
“快说,快说”芬蕊催促了一句。
“按照你所讲的那个梦来具体的分析,梦境本身凶狠异常。这又是被火烧,又是被抓挠的满身伤痕。种种一切都说明了,这是一个不好的梦。”忝谈头头是道的具体分析了起来。
“既然梦是凶险的,那么按照逆反关系。折射到现实中,它就是好的!也就是说,会有好运降临到你的身上!”忝谈总算是说出了最关键的那一句话。
“会有好运降临到我的身上?可那具体又会是什么样的好运气呢?”芬蕊嘟嘟囔囔的问道。
“嗯!这个嘛我需要掐指算一算了。”忝谈故作神秘,他微闭着双眼,学起了算命先生的样子,一边口里面念着一些不着调的词,一边快速的掐着手指头。
芬蕊别的词没有听出来,隐隐约约的她只听到了,“送子”两个字。
其实,忝谈口里面念叨的大体意思是这样的,“功德无量!观音送子!功德无量!观音送子”。由于他念叨的语速太快,再加上故意口齿不清,所以在芬蕊听来,也就不是那么的明了了。
自从结婚以来,已经二十年了,一直都没有子嗣。这也是两人最大的遗憾!按照医生的说法,芬蕊天生特异体质,激素水平始终不稳定。所以排出来的卵细胞成活率极低,还没有与精子相结合呢,它自己就先挂掉了。
要想怀孕生子,必须满足一个极端的条件。那就是除了激素水平正常以外,再别无他法。使用人工干预药物治疗法。不但不会奏效,还会适得其反。
所以医生最终给出了一个诊疗方案。每次∠合的时候,尽量保持冷静,只有充分放松下心情来,激素水平才会慢慢的降到一个平衡值。
一次平衡一点,日积月累,当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出现时,一定能够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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