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亚克送走了,赵田博向楼上走去,却看到孙洋洋走向了自己的车,围着自己的车转着。这大晚上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想管她。就竟直上了楼。
上楼后,赵田博洗了个澡、刷牙,就上床睡觉了。
他听孙洋洋进了房间,也没睁开眼,装睡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孙洋洋不在房间。东西还在。他还以为她赌气自顾自地上餐厅了。洗把脸,赵田博也去了餐厅。餐厅没有她的影子。
等他吃完了饭,也没见她的人影。赵田博就转到院里,看她的车也不见了。难道她这是把我扔到这里,走人了。
一想不对啊,她的东西都在。不会走。
正猜测着,见孙洋洋的车从大门外开了进来。下了车,见赵田博在院里,就问:“你吃饭没有?”
“吃过了。你上哪了?”
“看朝阳了。”
赵田博心想,在新疆,这个点,去看朝阳,骗人也不学点常识。
看破不说破。赵田博:“你去吃饭吧。”
孙洋洋:“不吃了。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
赵田博跟她一起上了楼,一会,把东西拿了下来。
孙洋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有了笑意:“今天,你开车。”
赵田博想,这女子怎么像学过变脸似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到底哪一根神经在起作用。
赵田博见她高兴,也不想惹她。惹了她,无关紧要,但也影响自己的心情。他就坐到驾驶室的位置上,发动了车:“向哪里开?”
孙洋洋:“对了,忘了你路不熟,还是我开吧。”
赵田博感到她太反常了,这次不是生气的反常,而是高兴的反常。
赵田博当然不知道,一大早孙洋洋去了一家汽车修理店,敲响店门,住在那里的一名店员还没起床,被她敲起来了。孙洋洋塞给她二百块钱。让他帮着查看车上有没有定位系统。店员车前车后,车内车外,查了老半天,还用了什么仪器。什么也没发现。
店员:“没有,放心地开吧。”
从修理店往宾馆走,心里顿时放松了。现在走到哪里,别人也不知道她的行踪了。不然,老是像有根绳子似的,牵着自己,太烦人了。
车开出一段,走上了正路。孙洋洋停在路边说:“你来开吧。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开就行。昨晚,我没睡好,我到后面睡会。”
赵田博就接过方向盘,向前开去。他开得不算快,好欣赏沿途的风景。
车向前开着,突然车后座的孙洋洋“啊”地惊叫一声。这声音太大,太吓人了。
赵田博也受到惊吓,来了个猛刹车,幸亏这里车少,后面没车,否则,非出大事故不可。
赵田博看到脸吓得煞白的孙洋洋,问:“怎么了?”
孙洋洋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赵田博把车向路边移了移。走下车,打开后车门,见孙洋洋向后缩着,用手指着:“蛇。”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一条蛇从蛇皮带子里伸出头,在吐着舌头。
赵田博快速地抓起蛇皮袋子连同蛇扔出了老远。他想,怎么会有蛇呢,蛇皮袋子又是谁放进去的。
孙洋洋惊魂未定:“你再看看,仔细看看车里,还有没有?”
赵田博仔细看了一遍:“没有了。”
车再上路时,孙洋洋却从后座转到副驾驶的位置。
这时,孙洋洋收到一条短信,就只有几个字:“感到好玩不好玩?”
孙洋洋看号码,是一个陌生号。用百度一查,是当地的号段:会是谁呢。
这时,手机又嘀地响了一声,又一条短信来了:不用猜了,早晚你会知道的。
赵田博见孙洋洋时不时地看手机,就问:“今天,我们到哪里?”
孙洋洋说:“到若羌。”
赵田博:“若羌在什么地方?”
孙洋洋:“塔克拉玛干沙漠那一带。”
听孙洋洋这么说,赵田博对那个位置大体有印象了。上大学时,他的学习考古的学长,就是那个玩得比较好的球友厉业成,放暑假时,就去过那里。回来之后,脸蛋子都晒得黑红了。
那次,厉业成让他一起去,他老家有事,没去成。
开学后,有一天打完了球。赵田博:“晚上,我请客,你给我说说去塔克拉干沙漠的感受呗。”
厉业成:“不亲临其境,谈感受有什么用?看与听千差万别。不是说,百闻不如一见吗。”
赵田博:“简单地说说。”
厉业成:“好吧。”
两人找了个路边摊,边喝啤酒,边说起了塔克拉干沙漠。厉业成口才不行,又是学考古的,视角与赵田博这学中文的关注点不一致。
但他对那里还是有了大体的了解。那是全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码干沙漠,意思是淹没在沙漠之下的城市。那城市是什么样子呢,顿时给那里增加了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