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天晚上,田娅回到家后,她所谓的老公对她不依不饶:“你竟背着我去会情郎。”
田娅没吱声,不想解释,也跟他解释不明白。
这次,她老公忽然说:“你不是想离婚吗?离吧。不过,你什么东西也别想得到,还要赔我五十万元。”
田娅真的被他逼急了。说:“好,都听你的。我今天晚上就搬出去。”
“你不能走。写下同意书才能走。”
田娅:“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写好了,我在上面签字。”
田娅不想激怒他,怕把他激怒了,说不定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第二天,他写好了协议书。晚上回家,却不见田娅的影子,打她的电话,她也不接。
他就给田娅发信息,说协议书写好了,赶快回家签字。
田娅给他回信息:家我是不回去了,要签,明天上午,找个地方签吧。
他就说:“那就到顺河公园南入口,明天九点。”
田娅:“好。”
第二天九点,田娅老公见到的不是田娅,而是田娅聘请的律师。
律师:“我受田娅女士的委托,来解决田娅女士与你离婚的问题。”
“你走得远远的,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用不着你。”
律师就拿出一沓子照片,并在随身带的手提电脑里播放了一段田娅受虐待的视频,还有医院的诊断报告。
“你看看,准备怎么办吧。”
老半天,他不说话。田娅竟偷偷留了证据。
他忽然间冒出一句:“离就离,她什么也别想得到。”
律师:“田娅女士已经向法院申请了财产冻结。”
田娅的老公就骂了一句粗话。
律师还想试图与他沟通。他来了一句:“我就是不离婚,把我抓进去,我也不离。”
律师把情况告诉了田娅,田娅就拖着行李箱回了家。
她老公一见到她,又要动手,田娅瞪着他:“你信不信,我在饭里下点药毒死你,在你熟睡的时候,用刀捅了你。”
几句话把她老公唬在那里。
田娅进了卧室,反手就把门锁了。
她老公:“有本事,你就别出来。”
田娅:“这是我家,我想出去就出去。”
一会,田娅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再回到房间里,她老公已经躺在床上。田娅往一侧一躺,不理他,像这个人根本没存在。
他翻身想来硬的,田娅忽然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刀子:“你离我远远的。不然,要么你把我杀死,要么你就等死吧。“
说完,把刀子往地上一扔。见刀子不在身边了,他按住了田娅的胳膊,刚松开一只手,田娅又从枕头地下抽出了一把刀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顿时从田娅身上滚了下来。
田娅:“你要不要看看还有多少刀子?“
田娅把枕头向一边一拔拉,枕头下露出一排刀子闪着寒光,足有六七把。
田娅:“你要不要看看这屋里还有多少把刀子?”
他想,这女人疯了。“有这么多刀子有什么用,你得打得过我。”
田娅:“我说过了,要么你杀了我,如不杀我,再敢折磨我,我就杀了你。”说着,把一把刀子插在了他的枕头上。
从这天起,他再也没和田娅睡在一起。
慢慢地,田娅的老公回来的少了,田娅落了个清净。
这一天,田娅的公公给田娅打电话,让她回去一趟。
已有很长时间没去公婆家了。现在她还是人家的儿媳妇,老人让去,她不去不合适。下午下班后,就去了。
一进门,公公倒很热情,婆婆却冷若冰霜。
公公让田娅坐在沙发上,还给田娅倒了一杯茶。客客气气,客气地使她成为外人了。
她婆婆坐在一边,看着电视,眼睛都没向田娅脸上看一眼。
田娅叫了一声妈:“您一直看这个电视剧?”她婆婆正在追一部家庭伦理剧。
她婆婆还是没看她,话里带话地说:“看看剧清理清理烦心事。”
田娅心想,看这个不是更容易引起共鸣吗,还是少看为好。
她不能说,说了说不定婆婆有多少话正存在肚子里等着像子弹似的要飞呢。
她公公:“听飞飞说(飞飞是田娅老公的小名),你离婚起诉到法院了?家丑不可外扬,你能不能不离婚,最少别起诉到法院。我和你妈都这个年纪了,将来,我们这些家业还不都是你们的。何必要搞得不可收拾呢。”
田娅:“爸,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啊。”
“那你就给我个面子,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把事情解决了。”
田娅:“他不和我谈。我也不想和他谈了。”
“你先让法院把财产解封了,我把他叫回来和你谈。”
田娅一听她公公这个态度,就说:“爸,法院那边,我说了也不算啊。”
她婆婆忽地气鼓鼓地说了句:“她想离就离吧,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离了,给咱儿再找个好的。”
田娅就提起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