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楚蕴和姚程程走了之后,长官就要在案件报告上签字,身边的人问道。
“老大,这事咱们确定不再仔细调查调查吗?”
受害人的指证一点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这两个女孩子之间,的确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有作案动机。
长官拧着眉心看了他一眼。
“那你来解释,她怎么做到前一秒还在学校宿舍,下一秒就到ktv”
事发时候,对方在宿舍这件事情不止姚程程证实了,被上面派下来保护她的人也能证实。
又不是神仙。
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何必去费心思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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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蕴让姚程程先回学校,自己则是买了一束花去了木清婉所在的医院。
木清婉躺在床上,一张脸寡白。
“清婉,吃点东西吧。”木妈妈端着一碗稀饭想喂她。
木清婉头一偏,“我不吃。”
“妈,秦悠然被抓起来了吗?判了多久?”
木妈妈只能收回勺子。
“这才刚过一个晚上,哪里那么快。”
其实刚才她就打电话问过了,对方说不能泄露案情进展。
但是这话不能说。
不然女儿指不定多激动。
“放心,事情我会跟进的,你先好好养病。”
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把病养好。
木清婉却不干。
“我不管,你现在就去那里守着,我要让她坐牢,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我要让她什么都不是。”
秦悠然那个贱人,居然敢对自己做这种事,她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虽然心里恨极,但不得不承认。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把她拉下水的机会。
木清婉吼完又开始哭,“妈你去盯着,你快去,我什么都不要,就要她付出代价。”
“清婉。”看着女儿神色恐怖的样子,木妈妈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走啊,你快去啊,守着我做什么,守着我就能替我报仇了吗?”
木妈妈,“”
“好好好,只要你好好休息,妈妈现在就去。”
木妈妈抹着眼泪走出病房。
这事就连木家都不敢管,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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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病房门打开。
木清婉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吼。
“你还回来干什么,秦悠然那贱人不死,你就别回来。”
“嗯?这么想我的吗?”楚蕴嘴角带着一抹淡笑。
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病例。
【大出血,子宫摘除】
微微一笑,嗯,这个可以有。
木清婉一吼完,就对上楚蕴冷冰冰的视线。
瞳孔猛的一缩,条件反射的要起身,一声痛呼后,只能认命的倒回床上。
眼神愤怒不甘又带着恐惧。
“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应该在局里蹲着吗?
楚蕴把花插在花瓶里,拉了张椅子坐下。
一脸反派笑,“来看看你啊,好歹我们曾经算朋友,听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总要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木清婉死死咬着牙。
眼底的恐惧不减,“你”
“想问我为什么没在局子里蹲着吗?”
“哦,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呢。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蹲局子了。”
木清婉,“”
死死的盯着楚蕴。
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她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就算她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让人枉顾法律也要保她吧。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黑暗的吗?
而且,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楚蕴像是压根看不到她的脸色。
自顾自的拿出手机,对着木清婉拍了一张。
“我知道你恨我,毕竟之前在校门口我没让着你。”
木清婉后知后觉的用手一档,“你干什么?”
楚蕴,“拍张照而已。”
木清婉也不纠结这种小事,几乎是咬着牙开口,“秦悠然,你就只做过这点让我恨你的事吗?你怕不是脑子坏了,自己昨晚做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楚蕴讽刺一笑,剧情里原主对木清婉又做过什么呢?还不是照样被她恨。
有些人,只要你不如了她的意,在她眼里,你就是该死之人。
没搭理木清婉的话,楚蕴自顾自说道。
“虽然你恨我,但是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我还是愿意帮你的。”
又拿过桌上的病例报告,咔嚓又拍了一张照片。
哒哒哒的在手机上摁了一会,屏幕一转,就怼到木清婉面前。
“看,你都这么恨我了,我还这样帮你,够意思吧?感动吧?”
在看到手机上的内容纳一刻,木清婉眸子猛的瞪大。
眸子里的恨意浓烈的像是要喷涌出来。
“你秦悠然你这个贱人。”
手机上的内容是楚蕴用一个小号开的马甲发的帖子。
【就算如今不再是同学,也请有血性的盐城大学校友站出来,为我们曾经的同学讨回公道。】
下面附图是木清婉如今的样子,以及诊断报告。
在下面一点更是不嫌冗长的分别把施暴者1号到18号人员全部履历写了一遍。
包括他们每个人用了什么方法,具体做了什么伤害木清婉的事。
木清婉只觉得脑子轰了一声炸开了。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就算报案想要整楚蕴,也是下了好大决心。
并且想着在案子定了之后,这件事也决口不提。
更加不可能爆到网上。
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她。
之前只是向学长表白就已经让她受不了别人的眼神和闲言碎语。
这件事情要是被大张旗鼓的曝光给所有人知道。
那她还怎么做人?
还有学长
学长更不会喜欢她了吧。
楚蕴嘴角的弧度更深,收回手机,又是哒哒哒几下。
“嗯,刚才我想了想,光是盐城大学的力量不够,我又发到了好几个新闻媒体号上,人多力量大嘛,这么多人监督,坏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不要太感谢我哦。”
木清婉气的浑身发抖。
“贱人。”
楚蕴笑容不减,淡定的就像根本没听到唾骂。
剧情里木清婉曝光秦悠然**的时候,那是何等的理直气壮。
怎么到她自己身上了,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呢。
木清婉见楚蕴没脸没皮的样子,仿佛在说自己的唾骂在她看来仿佛就是挠痒痒。
一种强者对弱者的蔑视。
木清婉更气不过,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楚蕴。
“你你就一点都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