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难掩伤感,低头不语,一个铁青着脸,手都放在了佩剑上。
“哎呀,这里怎么有一只癞蛤蟆!”沈半烟发现了南宫宣,低头好奇的瞧了他一眼,又嫌弃的掩面,“丑死了。”
“的确是挺丑的。”应思也看了南宫宣一眼,“既然烟儿讨厌这污物,那我现在就除了它。”
眼看应思的手中已经出现青色的妖力,正要轰得南宫宣灰飞烟灭之时,沈半烟伸手按下了应思的手。
“毕竟是一条生灵,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它滚远些便好。”
应思收了手,一脚将南宫宣踢飞了,“如烟儿所愿。”
南宫宣飞出去的时候在想,他要不是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将这妖物杀了!
狐族擅长魅惑之术,九尾狐更是个中翘楚,一定是他迷惑了沈半烟!否则,沈半烟明明说过和他两情相悦,又怎会移情别恋爱上一只妖?!
他一定要带沈半烟走出幻境,找她问个清楚!
南宫宣被踢飞了之后,又蹦跶了回来,但原地哪里还有两人的踪影?
南宫宣跟着两人的足迹一路找了过去,发现一个建造在树林深处的木屋。
木屋依水而建,门口挂着一串风铃,清新优雅,外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都是沈半烟喜爱的。
木屋的门关着,南宫宣进不去,只听见沈半烟和应思的笑声从木屋里传来。
众人不知身在幻境里的南宫宣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公仪璇玑愣生生从那只癞蛤蟆的僵硬的背影中看到了忧伤和萧索之感。
木屋里的小声渐渐变了味,成了男子低沉的喘息和女子的娇吟。
公仪璇玑有些尴尬,伸手去摸手电筒的开关,“要不我关了吧。”
“别关!”邵子齐眼睛通红,泪光闪烁,却还是直直的盯着正堂中的画面。
正堂中的长老们年纪越大脸皮越薄,都是个个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炼器堂长老hold不住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摆,那双不再干净的耳朵也恨不得割掉,“掌门,我突然想起炼器堂中还有要事处理,这便退下了。”
然后不待任星和同意,便撒丫子跑了出去。
他本以为离开了正堂便好了,便远离了那些污浊画面,谁知道这根本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凌霄派各大路口,各大峰头,都在投放沈半烟幻境里的画面!
而凌霄派的弟子个个不干正事,聚集在一起欣赏沈半烟和狐妖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还津津有味的谈论着。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炼器堂长老眼前一黑,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幻境中的南宫宣已经石化成了一只不会动不会眨眼的癞蛤蟆。
他的心已经死了,随着沈半烟的娇吟声一起死了,躯壳也在应思的笑声中化作了飞灰。
木屋里的动静渐渐消停了,沈半烟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应思,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担忧何事?”
沈半烟小声的一连问出三个问题,“你说,要是师姐因我逐出师门,那该如何是好?她丹田被剖,会不会死啊?师尊要是知道我靠与人双修来提升修为,应该会生气吧?”
自从公仪璇玑剖开丹田之后,她心里便有些不安,这些问题萦绕她心头好久了。
应思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那女人嫉妒你已久,被逐出师门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丹田被剖也没什么,不是没伤到金丹么?至于你师尊,到时候你的修为连上几层,同门艳羡,你师尊也有面子,又怎会生你的气?”
正堂里的人齐齐看向公仪璇玑,一脸的同情与愧疚。
沈半烟居然是能够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事的!
可她居然明知左璇玑已经剖开丹田,还会被逐出师门,也不愿从幻境里醒来,替左璇玑解释清楚,居然这般自私自利,弃师门与师姐不顾,只为与妖双修提升修为!
幻境外面的人都如此震撼,那就更别说幻境里面的南宫宣了。
南宫宣连蹲都蹲不稳了,他遭受的打击可见一般。
“那万一”沈半烟还是有些迟疑,“南宫宣知道了呢?”
“他又怎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定会守口如瓶,不叫你的名声损伤分毫。”
应思想起南宫宣这么个人,好像一直跟随在沈半烟左右,舔狗一样,令人生厌。
他有些不悦道,“你为何提起南宫宣?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怎么会喜欢他?”沈半烟急忙安抚身边吃醋的男人,“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我从来只把他当一个普通朋友看的,是他一直追着我不放,我都要烦死了,只不过碍于凌霄派和云浪岛交好,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当真?”
“当真!”沈半烟就差赌咒发誓了,“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否则我怎会在没有婚约的情况下与你双修呢?等我的修为问鼎大乘,我便与你长相厮守。”
“我信你,烟儿,我这一生,也只爱你一人。”
木屋中的两人恩恩爱爱,情意绵绵,木屋外的南宫宣已经彻底死了心。
南宫宣回顾了自己与沈半烟的点点滴滴,在进入幻境之前,他每每想起都会觉得甜蜜,现在想来,且荒诞得可笑。
沈半烟与这九尾狐说的话,从前也与他一一说过。
那时候,他与这九尾狐的反应也是一样的,高兴得忘乎所以,也发誓一生只爱沈半烟一人。
公仪璇玑让他不要激动,切勿伤到沈半烟魂识的话都被他抛诸脑后,他忽然站了起来,从癞蛤蟆恢复成了人身。
纯阳笛在他手中疯狂呼啸,轰向木屋。
“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纯阳笛轰向木屋的同时,沈半烟他们也听到了南宫宣的声音。
应思反应极快,一手将沈半烟护在怀中,一手挡下纯阳笛的一击,但木屋还是被砸开成了两半。
衣衫不整的应思和沈半烟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应思虽然帮她挡了大半,但沈半烟还是受了伤,她胸口闷痛,躺在寒冰床上的身子嘴角边已经溢出了血。
沈半烟看见南宫宣后,脸色都变了,“阿宣你怎么在这里?你听我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