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力无语,“卫沧是疯了吗?”
公仪璇玑的眼中全是震惊,“你叫我什么?”
公仪璇玑还来不及反应,那大汉的刀就朝向了她,“既然道友管教不好自己的师弟,那我大刀狼便替你管教了!”
“误会,误会,他不是我师弟,这位侠士有话好好说”
白沧继续出声,“师姐,你往日不是说这种人最恶心吗?”
大刀狼一点也不想听公仪璇玑解释,一刀劈碎了她的桌子。
要不是白沧及时拉着她后退,她此时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大刀狼的刀又横劈了过来,公仪璇玑抽剑抵挡。
大刀狼和公仪璇玑在客栈里打了个鸡飞狗跳,白沧便退居一角,看着公仪璇玑的招式,偶尔还出声提点。
“左边。”
“下方横扫。”
“捏诀挡一下。”
刚开始,她出招还稍显迟滞,落入大刀狼下风,但渐渐的便流畅起来,一剑挑飞了大刀狼的大刀,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公仪璇玑剑尖直指白沧,刚要开口,白沧就伸手捏住了她的剑。
“我是为了你好。”
白沧面无表情的说话,可一点都不像为了她好的样子。
“不停的对战,你的剑招才能愈发精进,不用谢我。”
公仪璇玑冷笑,“我谢你八辈子祖宗!”
她怀疑左璇玑的这狗腿子跟班,完全就是来祸害她的!
要不是看在她这具身体是左璇玑的份上,她早就劈了他!
打坏了人家的客栈,公仪璇玑赔了一些银子,然后询问了路线之后,便出发了。
白沧跟在她身后,“小二说前方密林里有低阶凶物出没,许多修士都去了,用那个来练手,修炼太慢了。”
公仪璇玑白了他一眼,“谁说我要去密林了?”
“有志气!”白沧眼里露出些许赞赏,“那我为你寻一些高阶凶物历练。”
“呵呵。”公仪璇玑扯了扯嘴角。
她不仅不想去有凶物的密林,她还想绕开它,直接去有魔气出没的天狼山庄。
不过公仪璇玑的想法没能如愿,她已经绕了远路,避开密林了,可还是被一只横冲直撞的,类似穿山甲给撞到了她面前。
巨大的穿山甲好像是被人狼狈追赶,从地面破土而出,也不管面前是不是站着两个人,便嫌它们挡着了路,想要咬死他们。
“大大爬虫”
它猩红着眼,如同两个红灯笼一样散发着光,那森森獠牙,如同长锯一样,腥臭扑鼻。
她的腿都被吓麻了,白沧的脚比脑筋快,已经一脚踢了过去,“找死!”
穿山甲被踢翻在地上,滚了一滚,地动山摇的。
踢完了,白沧才想起此事应该是由公仪璇玑来办。
他回头看向公仪璇玑,她正惊恐的后退。
白沧“”这副怂样,他如何带得动!
“你们这些牛鼻子道士,休想要我的壳!”穿山甲铆足了劲往地下打洞,“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地面塌陷,白沧本想带着公仪璇玑飞上去,但又想到了什么,选择和她一起掉落。
“啊啊啊——”
公仪璇玑惊恐大叫,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白沧捂住她的嘴,声音森然,“闭嘴!感受灵气的流动,形成护体灵气。”
“哦。”公仪璇玑闭上眼睛,照着白沧说的做。
灵气渐渐在公仪璇玑身边生成了一道护体金光,将身边的白沧也给笼罩了进去,周边的落石刚碰到金光,便化为了细尘,再不能伤害到他们。
白沧也闭上眼睛,稍作小憩。
穿山甲本就与修士对战受了伤,现在又豁出全身力气挖洞,自然是越挖越精疲力竭,直到最后瓜子都磨了个血烂,才一头栽倒。
公仪璇玑和白沧降落在地面上,里面泥土猩湿,空气稀薄。
这穿山甲犹如小山一般大,挖出了洞也如一个个山洞一般,公仪璇玑在地面立定,没敢走过去。
“这是什么怪物?”
看着像穿山甲,但又不太像,这玩意的长相,可比穿山甲凶恶多了。
“赤霄暗麟。”白沧走近几步,朝它的头看去。
轮回之力从旁解释,“赤霄暗麟甲是魔界里生出的妖兽,它的壳能制作最上等的法器,妖丹亦是无价之宝。”
客栈小二说的凶物必然不是赤霄暗麟甲,兴许只是伴随它而生的一些低阶妖兽,青松镇聚集的修士本是为了低阶妖兽而来,却意外发现了它,这才一路追出密林。
赤霄暗麟甲慌不择路,这才遇见了他们。
它以为他们是跟那些修士一伙的,所以才自挖坟墓,打算把他们和自己一同困死在这里。
公仪璇玑没听说过这种妖兽,但不管妖兽魔兽皆不是好东西,放它出去,只会祸害人间。
赤霄暗麟甲将自己的头缩回壳里,浑身遍体鳞伤,只露出一口带血獠牙在外,隐隐的威胁他们。
公仪璇玑见它半天不动,应当是力竭了,她提剑过去。
白沧会错了意,“你想要它的妖丹?”
公仪璇玑摇摇头,“我要杀了它,若是让这等凶物逃了出去,还不知要吃掉多少人!”
白沧垂下眼眸,神色变得很是冷淡,“它没吃过人。”
“你如何得知?”
白沧本不欲解释,但不知怎的,解释的话就说出了口,“离青松镇最近的是凌霄派,而赤霄暗麟甲在青松镇居住已久,若它吃过人,最先得知的应该是凌霄派,你自小在凌霄派长大,可有听过赤霄暗麟甲为祸人间?”
公仪璇玑语塞,“可它牙齿上有血,还有碎肉。”
“今日众多修士围攻它,它也是为了自保,才伤了几人,若他今日吃了人,现在也不是这般穷途末路的状况了。”
公仪璇玑握着剑的手便有些犹豫不决。
她生而为仙,最是讨厌妖魔,现在一个大妖就在她的面前,她应该杀了它。
“妖魔天性嗜血,它现在没有吃人,不代表它以后不会吃人。”公仪璇玑还是举起了剑。
“呵。”白沧扯了扯嘴角,“修士渡劫时易生心魔,也易堕魔,不如现在杀个干净,也省得后来的麻烦。”
“这怎么能一样?”
白沧反问,“怎么不一样?不都是欲加之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