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云中子升任长老不久,他却毫无预兆的堕魔了。
云中子受心魔控制,杀伤了玄元宗上下几百名弟子,逃离的玄元宗。
后来,玄元宗派出了追杀令,全宗的精英弟子全部出动,却也没能寻到云中子的踪影。
没想到他却藏在离玄元宗不远的凤城,还是一家客栈的老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大家的眼中,一百多年都没人发现。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但公仪璇玑可不想学他的什么潮汐剑法,“放开我!我才不学你的什么潮汐剑法!你自己都堕魔了,休想害我!”
她是仙子,怎么能堕魔?这老鬼想害她!
糟老头子坏得很!
云中子闻声冷哼,“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潮汐剑法怎么可能让人堕魔?我入魔实则另有原因。”
“我就是不学!”公仪璇玑很固执,“若这潮汐剑法真的这么好,你会传给我?我们就见过一面,你还坑了我朋友六十灵石!”
那海水还在化作光点,涌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已经麻木了,连自己的手脚知觉都感受不到了。
云中子气急败坏,“好一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若不是这一百年间,没有一人能习得这潮汐剑法,你以为我愿意传给你?”
公仪璇玑被这潮汐剑法折磨得嚎啕大哭,“我不学,这也太疼了,你饶了我吧!”
“我活了两百多年,头一次见修炼时哭成你这样的。”云中子看着公仪璇玑的眼泪,甚为惊奇,“修仙之人心性坚韧,哪里有你这般不堪大用的!”
公仪璇玑说我不管,“你放了我吧!你看我又胆小又怕疼的,根本学不得你这潮汐剑法的料,你就算教给我也是浪费了,还不如另择高徒,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云中子在凤城,我可以发誓!”
云中子良久都没有说话,最后才叹息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再挑个徒弟么?”
潮汐剑法剑招百变且威力巨大,但修炼方法极为酷烈,也不是没人觊觎过潮汐剑法,但都失败了。
她还是一介女修,学习潮汐剑法的确太勉强了。
但他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潮汐剑法的第一重,无量之海。”云中子苍老的声音传入公仪璇玑的耳朵,“潮汐剑法共有九层,你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公仪璇玑痛得大喊,“我不想学啊——”
全程都是云中子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她根本不想学这什么破潮汐剑法!
老贼误我!
公仪璇玑睁开眼睛,头顶上方映入的是扶雁羽担忧的脸,以及
面无表情的白沧。
“你醒了?”扶雁羽惊喜开口,“你怎么晕过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公仪璇玑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猛地坐起身,“老贼”
浑身跟被马车撵过一样的疼,公仪璇玑惨叫一声,又躺了回去。
她这才看清,自己已经不在那半间房里了,而是换到了扶雁羽和白沧的那间房。
“小心小心。”扶雁羽拉了她一把。
刚要扶着公仪璇玑的肩膀,助她坐起来,就被白沧挤到了一边。
“我来。”白沧坐在床边,扶着公仪璇玑的肩,让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
公仪璇玑突然感觉手臂一阵刺痛。
她拉开袖子。
小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把剑的印记,指头大小,就像长在她身上的胎记。
扶雁羽看见公仪璇玑拉袖子,不好意思的侧过头,有些脸红。
白沧倒是不闪不避的看了个完全,“发生了何事?”
公仪璇玑放下袖子,想到了云中子说的第一重剑法。
扶雁羽搬了个凳子过来,“我们听到声音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你晕在地上,屋子里也没有遭贼的迹象,你身上也没伤,卫道友就将你背了过来,就近照顾。”
公仪璇玑吐出一口浊气,身体松泛了些,“是老板,是客栈老板,他逼我学什么破烂剑法!”
“说起客栈老板。”扶雁羽神情纠结,“我今早下楼的时候,发现老板不见了,那些住店的客人连个人影都没有寻到,许是家中有事回去处理了,左道友,你是不是记错了?”
他就差没说她胡思乱想,青天白日的做梦了。
公仪璇玑扭头一看,窗户外已经大亮。
不知何时,已过去了一夜。
公仪璇玑脸色都变了,“你是说云老板人不见了?”
扶雁羽点头,“应该是这样,不知道老板还回不回来?”
公仪璇玑肯定的说,“他不会回来了。”
云中子坑了她一把,这会子人都消失了,肯定是跑路了!
如果云中子在凤城的消息传了出去,肯定会引起玄元宗的大批高手出动,他不跑,难道坐着等死吗?
其后两日,公仪璇玑一闭上眼,就会沉溺在潮汐剑法滔天的海水之中。
就算是打坐,也无法静下心来修炼,只能被动的修习潮汐剑法。
待到了第三日的试剑大会,公仪璇玑耷拉着两只胳膊,眼下青黑,像早上走出青楼的嫖客。
“左道友,你不要紧吧?”
这几日公仪璇玑都太过反常了,扶雁羽有些忧心。
公仪璇玑摆摆手,“我没事。”
她咧开嘴,露出一个惨白的笑。
扶雁羽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公仪璇玑,“马上就要进入玄元宗了,这是元气丹,左道友先服一颗吧!”
“多谢扶道友。”公仪璇玑从瓶子中倒出一颗,就这么生生的嚼了。
看着公仪璇玑平静的脸,扶雁羽有丝咋舌,“不苦吗?”
公仪璇玑没说话。
她现在浑身都疼得很,哪里还顾得上苦?
不过,元气丹下肚,她整个人的精神倒是恢复了一些。
三个持着令牌,通过了玄元宗的山门,然后根据玄元宗弟子的指引,来到了登天广场。
登天广场上已经汇聚了五湖四海的修士,一眼望过去,全是人脑袋。
“参加试剑大会的人可真多,这得有几千人了吧?”
扶雁羽的眼睛亮亮的,自从进入玄元宗起,他就左顾右盼个不停。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场面,新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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