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麓看着自己的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反倒是秦期冥,挨了那么多拳,一定很疼吧。
“秦期冥,你别管我的伤了,你先看看你自己吧。”说着就随便拿创可贴一贴,眼神真挚的望着秦期冥。
秦期冥也不避讳,当即便将上衣脱了下去,白零麓被他这么猛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将头转向别处。
白零麓环视着四周,屋子不大,是简单的两室一厅,只是,屋子里感觉冷冷清清的,这么晚了也没有见他的父母。
“秦期冥,你爸妈没在家吗?”
白零麓无意的问出这句话,全然没看到秦期冥逐渐黯淡的眼神,好像触及了他不愿回想的记忆。
“都死了。”声音轻飘飘的,好像这就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
白零麓有些不敢相信,秦蓁安那么活泼的人,还有秦期冥这种性格,真的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吗。
“红花油,你帮我擦一下背上的伤,我够不到。”秦期冥眉眼温柔的看着白零麓,可能是他身上的伤都太疼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温和了。
白零麓回头看了一眼秦期冥,孤男寡女,还有一个没穿着衣服,瞬间脸都红透了,秦期冥的身材,真的好好,是一直锻炼的原因吗?腹肌也很明显,白零麓感觉自己都要流鼻血了。
“你你背过去,我给你擦。”白零麓歪着头就开始推搡秦期冥,秦期冥看着她脸都红透样子,突然觉得蛮好玩的,只是身上太疼了,太累了。
秦期冥乖乖的听话的将背部展露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背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以及那青紫的新伤旧伤。
白零麓不敢想,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满目伤痕。
“对了,你怎么会出来?你自己出来的?”秦期冥背对着她问着话,他不问还好,他一问白零麓就气急,手上擦药的力道也重了不少,疼的秦期冥嗷嗷叫。
听见秦期冥疼的直叫的声音,连忙收了手,满脸写着歉意。
“本来是和段寒谣谣一起出来的,结果翻墙的时候我被发现了,他俩丢下我自己跑了。”白零麓没好气的回着秦期冥,一想到那两个人丢下她自己跑,她就恨得牙痒痒。
在不远处美食街的段寒和周谣同时打了个喷嚏,不会是麓麓在骂我吧。
“麓麓不会剁了我吧。”周谣害怕的问着段寒,段寒思考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不会。
于是两人又乐呵呵的逛了起来。
秦期冥听白零麓说这话,不顾的就笑了起来,这确实是段寒的作风,丢下就跑。
“你还笑,都怪你,要不是因为找你,我会经历这破事吗。”白零麓说着,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强,疼的秦期冥五官都扭曲了。
“错了错了,轻点,一个女孩子,温柔点。”
白零麓表示,温柔不了,谁温柔你去找谁给你擦药。
“不过,你出来找我干嘛?”秦期冥回身问着白零麓,见秦期冥又转身,白零麓连忙歪头,不去看秦期冥那姣好的身材。
秦期冥看见白零麓那慌忙转头的样,心里乐呵呵的。
“哎呀,你别转身,还不是因为你三天没去上课。”白零麓捂着眼慌张的说着,这才回想起自己来找秦期冥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一出都忘了。
不过,以这种情况来看,事情的起因,估计就是刀哥那一伙人了。
那一伙人看起来都不是善茬,如果自己猜测的没错,应该是高利贷,只是,秦期冥和秦蓁安两个才十几岁的人,怎么会借高利贷呢?
白零麓还想问一问,具体了解一下,可一抬头就看见摇摇欲坠的秦期冥。
直直扑了过来,就那么光着身子压在了白零麓的身上。
白零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两人齐齐倒在了地上,白零麓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秦期冥那强而有力的肌肉,只是,这么一个男人压着自己,也是真的重。
白零麓刚准备把秦期冥推开,就听到了门外传出了一个人的声音,不是别人,是秦蓁安。
“放心吧,这个点我哥一般都不在。”
秦蓁安信誓旦旦的对同学说着,可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吓了秦蓁安一跳。
她的好哥哥,就在客厅,压着一个女生!而且还是光着身子的!不对,有穿裤子。
“哥,对不起,我没看见,你们继续。”秦蓁安在一秒钟内连忙做出反应,被她看见这一幕,她哥不会杀了她吧。
而她带回来的朋友也是瞪大了眼睛,这么刺激的吗!
白零麓眼睁睁看着救命稻草就要飞走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安安,是我!”
听见声音秦蓁安愣了两秒,怎么那么像她麓麓姐的声音,撞着胆子又看了一眼,真的是白零麓。
“天哪!麓麓姐,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秦蓁安不可置信的冲进了房间,大骂自己的哥哥简直是个禽兽。
“你哥可能是睡着了,你赶紧把他给我挪开,太重了。”
秦蓁安听完,叫了个男同学就上前把秦期冥搬到了沙发上,这动作秦期冥都没有要醒的预兆,看来是真的累。
白零麓起身深吸一口气,才稍稍缓了过来,差点压的她喘不过气了。
该说不说,白零麓刚才压根没注意到秦蓁安身边还有别人,缓过来才发现秦蓁安带了三个朋友。
“那个,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白零麓无力的解释道,简直是太丢人,自己今天怕是水逆。
秦蓁安看着到处都是伤的秦期冥,鼻子直发涩,最后也没叫自己的朋友,而是和白零麓把秦期冥搬回了房间。
她怕秦期冥身上的伤会让朋友对他有什么误解。
“安安,你哥没事吧。”秦蓁安刚走出房门,其中一个女生连忙围了上来,语气里满是关心,白零麓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呢。
“恩沁,没事,我哥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秦蓁安强撑着回着蒋恩沁,她哥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爱跟她说可身上总是挂着伤。
蒋恩沁听见这才放心,眼里是毫不加掩饰的担心,看的白零麓觉着不舒服。
“抱歉,今天可能是没办法一起玩儿了,改天吧。”
朋友们看见秦蓁安的状态,也知道今天怕是没可能了,只得悻悻的离开,叫蒋恩沁的姑娘临走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秦期冥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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