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期中考便到了,全班同学都信心十足,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班能不能逆风翻盘就看这一次。
所有人都开始纷纷动手布置考场,考场不在一班到十三班的班级,而是去了理科楼,那边从人数到教室都比这边大。
秦蓁安看见白零麓来他们楼,整个人都开心极了,本来还因为这次期中考突然变成文理班混合考,因此有些担心。
不仅变成了混合考,连座位都是随机的,既没有按成绩排位,也没有按学号排位。
巧的是白零麓和秦蓁安在一个考场,不巧的是秦期冥段寒和周谣,全都在不同的几个考场,白零麓感觉这次考试是要按照高考的水准来。
分散度太高了,一个考场都看不到一个自己班的同学。
“天哪,麓麓,一个认识的都没有啊!我已经开始害怕了。”周谣坐在食堂一边扒饭一边诉说着自己的紧张,可她眼里只有饭的状态分明就出卖了她。
“你可算了吧,要紧张也是秦哥紧张,他成绩可比你还烂。”段寒放下饭盘张口就说道,秦期冥的成绩从初中就没变过,永远都是十几分,超常发挥能有个三四十分都不错了。
秦期冥一脚踢在了段寒的屁股上,“你成绩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没好气的说着。
秦蓁安无可奈何的看着两人,一个年级倒一,一个年级倒二,也不知道在互相嫌弃个什么劲儿。
四人叹气,生活不易,也只有白零麓没有那种烦恼了,当初转学的时候,周谣是用钱砸进来的,白零麓是以逼近满分的成绩考过来的,多么大的差距。
可白零麓心里也十分不安,她看过沈祈年以往的一些成绩,沈祈年最普通的分数,是白零麓考过最好的分数。
“好了好了,多说无益,明天就期中考了,都放松放松吧。”段寒可是崇尚及时行乐的,考试这种事,压根不在段寒的顾虑范围内。
但是当天晚上,白零麓就像中了魔咒一样,跑了一晚上的厕所,好在宿舍只有白零麓和周谣两个人,受罪的也只有周谣。
“麓麓,你怎么了?这么一会儿你都跑了三趟厕所了。”周谣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关心的问着白零麓。
白零麓只是摇摇头,捂着肚子又爬回了床,周谣一眼望去,白零麓嘴唇发紫,脸色煞白。
一瞬间没了睡意,白零麓的体质一直都蛮好的,轻易不会生病,可她这样,分明就不好受。
周谣也顾不得那么多,把白零麓安顿好后,穿上衣服就去了医务室拿药,好在大晚上的医务室还有老师值班。
“老师,老师!”进了医务室周谣就开始大声的呼喊着,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值班老师被周谣吓得一惊,立马睡意全无了。
言老师看着周谣慌慌张张的样子,连忙起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了周谣的描述才稍稍放了心,被这丫头喊得,他差点以为世界末日了。
“应该是明天期中考,太紧张了,有了应激反应,我给她拿点药,吃了应该就没事了。”
言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去那药,周谣疑惑了,就这样?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拿药回来后白零麓却已经睡过去了,周谣不得已又把她叫了起来,“麓麓,吃了药再睡。”
看着吃了药,白零麓的脸色缓和了点。周谣才踏实的又钻回了被窝,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周谣顶着一双乌青的黑眼圈就进了考场,可白零麓却还是顶着不适强撑进了考场。
还好因为学校的安排,今天一天就能考完所有科目,白零麓也只能硬撑着了。
上午场考完后,秦期冥兴致勃勃的就去找白零麓,秦期冥心情非常好,因为一上午考下来,他觉得及格都是小问题了。
但白零麓不好受,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而且脑袋还很晕,连看秦期冥都是重影的。
“白零麓?”秦期冥刚进教室就发现了白零麓的不对劲,整个人都看起来不太精神,而且脸还有点红。
白零麓摇摇头,好像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秦期冥眼疾手快的接下了她,用手轻轻抚上白零麓的额头,简直是烫的吓人。
顾不得那么多,秦期冥抱起白零麓就直奔医务室而去,恰巧被过来看一下白零麓的沈祈年碰见。
“她怎么了?”沈祈年有些意外的问着秦期冥,可秦期冥现在整个人都状态不对,满脸都写着慌张。
“可能是发烧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却被沈祈年拉住了,“我去吧,你先好好复习。”
可秦期冥却没有松手,考试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也没准备靠这么一次考试改变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
幸好现在是午休时间,到了医务室后很快就打了一剂退烧针,秦期冥就那么守在她旁边。
本来周谣他们都要过来看一看白零麓,但都被秦期冥轰了回去,这种缺考被老师骂的事,自己来就够了。
“可以啊,秦期冥,交了个这么好看的女朋友,我怎么都不知道啊?”言老师见周边没有学生,也不在意的开始调侃秦期冥。
秦期冥想也不想的就反驳了回去,“不是,别瞎说。”
言老师是谁,这么大点学生心里的小九九,他还看不出来,但是也不拆穿他,孩子还小,就勉强留条底裤吧。
白零麓睡了一觉,烧基本退了,只是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了秦期冥。
“现在,几点了。”白零麓强撑着坐了起来,一抬眼,还真看见了秦期冥。
言老师抬头看了看钟表,“不晚,下午第一场快考完了。”
听了这话,白零麓突然就精神了,下午第一场快考完了?自己不是在考场吗?怎么会跑到医务室。
“你发烧了,小霸王送你过来的。”言老师也不在意,云淡风轻的说着,嘴里还吃着东西。
白零麓转头,刚好看见在一旁睡过去的秦期冥,心脏止不住的颤动了一下,是他送自己来的,他没有去下午场。
“醒了?不烧了吧。”秦期冥缓缓的醒了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关心白零麓还烧不烧。
这还是白零麓第一次,生病有人关心自己,小时候生病,都是被父母丢给医生,渐渐长大,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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