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个店员你认识?”秦期冥突然冒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问的白零麓一懵。
饭盆察觉身上那个手的力度越来越大,赶忙挣脱爬进白零麓的怀里。
白零麓这才注意到,秦期冥这是没认出里面的店员是沈祈年,思至此,白零麓很想要逗一逗秦期冥了。
“啊?不认识啊,非要送我这一包玩具,我也不好推脱,但是长得挺帅的。”白零麓认真的解释道,这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听完这话,秦期冥将犀利的眼神转向那袋子玩具,还非要送,还长得帅。
注意到秦期冥那不同寻常的眼神,并且已经锁定了自己怀里的玩具,白零麓弱弱的将玩具抱紧,生怕秦期冥一个不高兴把玩具和她一起扔出去。
“饭盆,你要是敢玩那一包玩具,我把你和玩具一起丢出家门。”秦期冥咬牙切齿的对饭盆说着,饭盆一脸委屈,关我什么事。
白零麓没忍住,这是拿饭盆出气啊,还要把它和玩具一起丢出去。
“盆儿啊,听见没,你爸不让你进家门了。”白零麓低头对饭盆说着,饭盆瞬间明白了,跳出白零麓的怀抱直奔秦期冥,一股脑的蹭着秦期冥的手。
秦期冥不吃这一套,满脸都是别用这一招,没用。
直到车都停在了家门口,秦期冥还满脸写着不高兴,秦蓁安刚睡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哥哥脸黑的跟个煤炭似的。
“他这是怎么了?跟谁欠他钱似的。”秦蓁安拉着行李箱问着白零麓,自己就是睡了一觉,难道还错过了好戏不成。
“没什么,我就逗了逗他,谁知道还真不高兴了。”白零麓无所谓的说着,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只有秦蓁安发愁了,她可记得,上次惹她哥不高兴,自己整整几天都没饭吃,最后还得自己妥协。
但是见白零麓这样,怕是也不听,也不信,只能让她亲身体验一下秦期冥生气的后果了。
秦期冥进屋将饭盆扔在窝里,更是随手将那个‘小哥哥送的玩具’扔进了垃圾桶,秦期冥扔垃圾桶里都嫌碍眼了。
白零麓一进门就看见了垃圾桶的那一袋玩具,趁秦期冥不注意拿了出来,开开心心的放在了饭盆的窝边上。
但是第二天白零麓就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到中午吃饭,自己被安排了小桌桌!
“秦哥,什么意思?”白零麓看着眼前这少的不能在少的饭菜,而且自己还是在一个小桌子上,连大桌都不让上了?
秦期冥没有理会白零麓,吃完饭就开始收拾桌子,也不管白零麓够不够吃。
白零麓盯着这少的可怜的饭菜,吃吧,不吃饿一天。
秦蓁安羡慕的看着白零麓的饭菜,她哥一点都不公平,自己以前可是连这么点饭菜都没有,白零麓就有,而且看着最起码能吃个三分之一饱吧。
白零麓可怜兮兮的吃完了那点还不够塞牙缝的饭菜,吃完舔舔嘴唇,感觉吃了跟没吃一个样。
晚上吃饭,白零麓以为秦期冥的气应该消了,直到看到秦期冥又打开了那个比大桌子矮一半的小桌,这是又没得吃了。
果不其然,秦期冥又给她那点吃了能撑死的饭菜。
当天晚上白零麓白零麓饿的实在睡不着,只能偷偷摸摸的拿点零食吃,偏偏被秦蓁安逮现行了。
“麓麓姐,道个歉,就过去了。”秦蓁安细心的劝导着白零麓,偏偏白零麓还倔了,不道,看谁气死谁。
于是第二天,白零麓还是在小桌上吃的饭,饭菜依旧少的可怜,但白零麓就是不愿意道歉。
直到持续到了第四天,白零麓都有点饿的瘦脱相了,秦期冥不忍心继续,但白零麓这时候偏偏犟的不行。
白零麓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实际上饿的都脑袋发昏,手里的盘子都重影了。
“啪!”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盘子摔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白零麓迷迷糊糊的就开始用手捡碎渣,一个不小心就划破了手,瞬间流出鲜血,白零麓皱眉的看着受伤的手。
秦期冥听见盘子碎的声音便连忙跑了出来,一眼便瞧见了满地的碎渣,以及白零麓那受伤的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疼不疼。”秦期冥上前拉住白零麓的手,径直拉向水龙头,打开便对着白零麓的手冲了一番。
“怎么了?”秦蓁安也闻声向厨房走来,看见地上的血愣了一下,转身便拿出了医疗包。
秦期冥将人拉到沙发上,用碘伏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白零麓的思绪好像回到了,秦期冥被打的满身是伤的那个晚上,他也是小心翼翼的为自己处理微不足道的伤口。
“秦哥,没那么严重。”白零麓半天终于开口说话,秦期冥总是这么关心自己,自己干嘛要跟他怄气。
“知道不好受了吧,你看看你,都饿脱相了。”秦期冥一边牢骚的说着,一边为白零麓的手贴上了创可贴。
白零麓撇撇嘴,一开始不就是想逗一逗他嘛,谁知道自己也开始置气了,好几天没好好吃饭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那个店里的人到底是谁?”转来转去,秦期冥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因为那个男的,自己也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白零麓失笑,“哎呀,秦哥,那个人是沈祈年。”她真不知道该夸秦期冥还是损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能揪着这事折磨她好几天。
秦蓁安听完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所以她哥吃了沈祈年好几天的醋?这要让沈祈年知道了,不得笑翻天。
随着秦期冥一个眼刀的甩过,秦蓁安觉得自己完了,不然去周大叔家躲两天,吃两顿饱饭吧。
“原来是沈祈年啊。”秦期冥知道这个答案,反倒是不气了,好在他知道了是沈祈年,他还有的防,这要是个不认识的人,防都防不住。
白零麓一脸茫然的看着秦期冥,怎么一说是沈祈年还放心了,沈祈年就这么没有威胁力?
“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随着秦期冥的声音落下,白零麓也不再想那些事了,直吞口水,有的吃了,这么多天的第一顿饱饭来了。
估计白零麓不敢在和秦期冥置气了,那个小桌子她不想坐第二次了,饭都吃不饱,她怕哪天自己把那个小桌子掀翻。
而饭盆,经过几天玩具来回的变迁,它终于玩上了新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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