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这么坐在沈权楠的身上,宋秋錞总是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姿势问题的。
但是困扰她的却又不只是这一个问题,如果自己要移动位置的话,那自己身上的披风就必然会因为松动而脱落,可是现在宋秋錞除了这件披风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蔽体的衣物了。
再三权衡之下,宋秋錞还是觉得自己就这样被沈权楠抱着,还是在荒郊野外,属实是有些不妥的。
宋秋錞一只手捏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另一只手试图推开沈权楠,让自己站起身来。
“殿下,还是不用……”
宋秋錞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准备推开沈权楠的那只手如历史重演一般,再一次的被沈权楠紧紧地抓住。
这一次,不知道沈权楠抓住自己的手要干什么,而双手互触的那个瞬间,宋秋錞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权楠。
沈权楠没有说任何的话,也没有为自己的这个突如其来的行动做出什么合理的解释,而是直接顺势将宋秋錞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男人的衣料紧紧的贴在之上,而常年锻炼的身体自然也是肌肉发达的。这还是宋秋錞第一次接触到男人的肌肉,手触碰上的那一个瞬间,尽管中间隔着一层发寒的布料,但是宋秋錞还是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得到男人肌肉的纹理,和衬衣之下的一片火热。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沈权楠的一丝丝异常,宋秋錞竟然也是头一次的感觉到了不知所措。她试探性的叫着沈权楠,可是轻柔的声音却在此时此刻听起来更加的蛊惑人心。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两个人过近的距离,和少不了的肢体上的接触,沈权楠的呼吸早就已经开始加重了。但是他也很清楚现如今的状况,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垂在自己的身侧,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在宋秋錞的颈边缓缓的说着“等我这场战争结束,我就回去,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而随后,男人像是叹了一口气,又像是无处发泄自己的而感到愤慨似的,在宋秋錞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我等不了了。”
宋秋錞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她知道沈权楠对她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感情这件事情,两方都是情投意合互相爱慕,但是主动权若是放在女生的手中那便就有些不太妥当了。
尽管宋秋錞也想让这段关系尽快的名正言顺,尽管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当沈权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情景。但是当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宋秋錞却突然感觉到不真实了起来。
美好到不真实。
大脑放空之间,她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把自己的手从沈权楠的胸口之上挪下来,就算是沈权楠早就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可是宋秋錞却像是被定住了身子一样,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的沈权楠也在玩味的看着宋秋錞,过了片刻,他在宋秋錞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夫人就这么迷恋我的身体?”
“啊……啊?!”
宋秋錞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自己的手从沈权楠的胸口上移了下来。可是毕竟大脑还是存在记忆的,尽管手没有继续放在上面,可是刚刚男人的触感还是停留在了自己的大脑皮层,挥之不去。
宋秋錞的一系列的小动作都被沈权楠收进了眼底,他宠溺的摇着头笑了笑,随后便直接一个原地起身,顺势将自己怀中的宋秋錞公主抱了起来。
似乎是没有想到沈权楠的核心力量竟然如此的强大,自己原地起身不说,还能够直接把自己给抱了起来。瞬间失重的那个状态,宋秋錞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已经乖乖的躺在了沈权楠坚实的怀抱之中了。
宋秋錞惊呼一声,随后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披风紧紧的抓牢,“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这荒郊野外的,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介女子,根本也做不了什么反抗的事情。
而宋秋錞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刚刚大脑所想的那些画面,都已经通过自己的瞳孔反映给了沈权楠,沈权楠低着头盈盈的笑着,像是在看什么绝世戏剧一般,忍不住的打趣道
“夫人的头脑如此灵活,想必一定想到了许多该发生的或者不该发生的事情了吧?”
一见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犹如被施了咒一样,宋秋錞整个人躺在沈权楠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见着她这种模样,沈权楠更是觉得可爱极了。
“不过夫人放心,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我还是很有分寸的。”
说着,便自顾自的行走,一直走到了军马身边,将宋秋錞抱上了马身之后,宋秋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沈权楠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自己抱上马而已。
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的宋秋錞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小声的自说着“原来只是上马啊……”
“是啊,我们要准备回去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没想到自己小声自说自话都能够被身后的沈权楠听了个一清二楚,不仅这样还不算完,沈权楠甚至还想要继续挑逗挑逗。
“怎么?难道夫人刚刚想的不是这个?”
被抓了个现行的宋秋錞脸上迅速发烧,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尽力的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想的就是这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沈权楠想要一探究竟的神情在宋秋錞的眼前挥之不去,毕竟这事情还是自己心虚了,宋秋錞迫不得已,只能先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来。
她佯装成无所谓的样子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就算跟殿下说了,殿下也不一定会明白。”
对着沈权楠一探究竟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看好戏的眼神,宋秋錞不准备再多说任何的话了,直接把头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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