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只好暂时应下,想着以后有机会再来问清楚。
等她走出书房的时候,就见苏凡二人在楼梯口站着。
她下意识的以为他们是在等着自己,所以便朝着他们两个走了过去。
苏凡看到她过来,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把严浮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
严浮刚想跟着他往后退的时候,白思思就走了过来。
她很自然的站在了他的身旁,淡淡道:“时间差不多了,先下楼吧。”
“那你走啊。”
严浮看着她的侧颜说道。
白思思带着他们两个下了楼,但没想到刚从楼上下来就听到几个脸生的妇人在角落说着悄悄话。
她原本并没有在意她们在说些什么,可当她快要走过去的时候却在无意间听到她们提到了“冷玲”的名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她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停顿下来,随即有些好奇的望了过去,
可等她听清楚她们的对话时,顿时一股气愤涌上心头。
她二话不说的朝着那几个妇人走了过去,而那几个妇人看到她过来立马闭上了嘴巴,其中一个仗着跟她有些亲戚关系的女人主动开口说道:“哎呦,思思都长这么大了呢。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白思思冷着一张脸,语气生硬的问道:“我跟你很熟吗?谁允许你叫我思思的。”
不远处的苏凡听到她的这句话,他朝着身旁的严浮小声道:“托了你的福。”
严浮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凡自我调侃的向他解释道:“要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哪能有资格喊人家思思啊。”
严浮白了他一眼,轻声回道:“这福气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在两人说着悄悄话的时候,只见对面的那个妇人脸色异常的尴尬,为了不在其他人面前丢脸,她只能硬着头皮的说道:“我是你爷爷的堂弟的侄子的女儿,虽说关系是远了一些,但不管咋说咱们都是白家人啊。那说到底也是一家人,这么多年过去,你可能都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白思思冷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但你给我记住了,你没有资格在背后议论冷玲,而且冷玲管我二叔叫什么,那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
“我”
妇人张口想要为自己辩解,但白思思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冷玲跟着我叫二叔,那也是我二叔默许的事。还有一点麻烦你搞清楚一些,叔叔和舅舅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不管她叫舅舅还是叔叔,她的身体里都留着我们白家一半的血。”
“像你这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我看才没资格说谁远谁近吧。”
妇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差点一口气没过来厥过去。
但最终她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灰溜溜的拉着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白思思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并没有觉得痛快,反而感觉自己刚刚没有发挥好。
就在这时,冷玲忽然从角落里冒了出来。
她挽着白思思的胳膊,撒娇道:“姐,你刚刚好霸气啊!”
“你既然一直在这,为什么听她们那么说你。”
白思思微微蹙眉的问道。
“她们就算不在这说,也会在背地里议论,反正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爱说就说呗。”
冷玲早就习惯了那些人的风言风语,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选择性的失聪。
她在小时候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开始跟在白思思的身后,她听到白思思喊二叔,她就跟着也喊了二叔。等到有人纠正她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喊,而白家人也并没有在乎她是不是叫错了人。
因为在他们看来都是一家人,所以不管她叫叔叔还是叫舅舅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可这件事在外人眼里就又变了味道,那些人总是在背后议论冷玲这么做都是受冷家教唆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跟白家套近乎。
冷玲从小到大听过了太多的冷嘲热讽,所以她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白思思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今天毕竟是自家三叔的生日,总不好把场面闹得太僵。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烦躁。
“冷玲,去扶爷爷下楼。”
冷玲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道:“我吗?”
白思思点头道:“嗯,快去。”
冷玲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想给自己造势,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冷玲不管姓冷还是姓白,都改变不了她是白家人的事实。
冷玲蓦然有些感动,她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说:“思思姐,平日里不都是你扶外公的嘛。我没事的,这次也还是你去吧。”
“我没时间,你快去吧。”
白思思说完话,回头看着身后的两个人说:“走吧,带你们去见一见寿星。”
苏凡和严浮十分默契的点了点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而冷玲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吸了吸鼻子的转身上了楼。
等她刚走到三楼的时候,就见白松正好从书房走了出来。
冷玲连忙小跑了几步来到了他的身旁,恭敬的喊道:“外公,思思姐让我扶您下楼。”
白松见她眼眶微红的模样,他关心的问道:“孩子,谁欺负你了?”
“没没谁。”
冷玲摇了摇头,解释道:“刚刚眼睛进沙子了。”
白松看她不肯说,他也就没再问下去。
冷玲转移话题的问道:“外公,您见着思思姐的那个朋友了吗?”
她故意将“朋友”二字咬的重了一些,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白松微乎其微的点了下头,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倒是有些担当。”
“那您是不反对他们喽?”
冷玲颇有感慨的看着楼下的人,自言自语的说道:“虽然他长得也挺帅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旁边那个头发稍长一点的长得更帅一些,不过每个人的眼光都不同,但只要思思姐认为是帅的就行。”
“外公,您说呢?”
白松微微一愣,皱眉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冷玲不由自主的磕巴道:“您您您不是见过思思姐的朋友了吗?”
“你刚刚说寸头那个是你思思姐的朋友?”
冷玲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而白松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他一直以为白思思说的那个“朋友”是苏凡,但没想到是苏凡旁边的那个。
他不禁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个寸头的孩子。
他当时只顾得观察苏凡了,压根就在意他身旁的人。
想到这,他忍不住的怀疑起白思思看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