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静悄悄的,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十足,常玮莫名有些腿软,脚尖微动不自在的挪了挪。
不仅有些后悔,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些话,因为祁寒声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又或许是他上位者的威严在作祟,他只觉得被他看得无处遁形,浑身都不自在。
“你们从小到大的情谊?可这并不是就能让她受到伤害的理由!本王若是再晚一步,再晚一步,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
祁寒声脑海里闪过云栀被桎梏在身下伤害的画面,身上的那抹红更是刺痛了他的眼。
人生第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的慌乱滋味,闭了闭眼不愿再回想。
定定看向常玮毫不留情的击破他内心中的最后一道倔强防线。
“我从未想过拿王爷的身份压你,只是你作为官府的人,那犯人何时藏了凶器你都不知?!竟还在这里用你与云栀小时的情分做理由?”
“我没有!”常玮怒吼着反驳,可对上祁寒声的眼时,便明白说什么都是在狡辩,因为云栀就躺在里边昏迷未醒。
“我……”
“皇上看重你的能力,所以让你做个地方官统领一方,可你现在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好,你来跟本王谈什么小时的情分?”
几句话,便将常玮摇摇欲坠的念头死死钉在地上。
本就相差悬殊的身份,更是因为这两句话拉开距离。
更何况他说的并没有错。
方才还牙尖嘴利的常玮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得没边了。
祁寒声随意的摆了摆手,给他最后重重一击,“你走吧,小栀现在还未醒来,说再多都是无用。”
说完便转头也不回的走进里屋。
“怎么突然没声了?不会是又悄悄打起来了吧?”
“打起来怎么会没有动静?”
“王爷的手段我还能不知道?折腾起人来,那人可就死无葬身之地!况且王爷方才的眼神看着像是要吃人。”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主子的。”水香听着他的话打了个冷颤,白了他一眼。
突然门被打开,将耳朵贴在门上的两人看清走出来的人一时慌的手都不知往哪摆。
可常玮根本没有空搭理他们,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取了魂魄一般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水香咽了咽口水,碰了破常玮的手肘,“王爷真的动手了?”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这人被解决了。”焦武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同情道。
“解决?解决什么?”水香不解的问。
可是焦武没有回她,笑而不语。
云淮看到祁寒声立刻就从云栀的榻边坐起,见他手指微动便主动将手里的冰袋自然而然递过去。
“先出去吧,这有我看着就行。”
“哦,好。”
云淮点了点头便走出去,等被头上的太阳晒到才反应过来。
他为何会这么听王爷的话?
祁寒声在云栀身边坐下,轻轻拿过她细嫩的手腕,白皙的晃眼,可此时上面红肿的伤口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皱着眉用冰袋不停小心的点在她的伤口上,心疼得厉害,眉眼郁郁沉沉。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云栀在睡梦中也不安宁,眉宇轻轻拧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