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良心难安夜不能寐,那我们呢?!我们这些年又是如何过来的?”
纪代云的情绪再也绷不住,软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那可是我十月怀胎历经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穆儿活泼好动可对着我们一向乖巧懂事,我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红着眼再次抄起桌上能动的东西朝宗盛狠狠砸过去。
“可你却是这么对待穆儿的?!那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你如何忍得下心?!”
“小的也不想!小的也不想啊!”
宗盛跪着往前爬哭喊道“只是小公子失踪的地方是在深山老林里,若是侥幸能活下来早晚也会被”
沉痛的哭声响起,屋内顿时弥漫着哀戚的氛围。
云栀被这情绪感染,只觉十分心疼,默默抱紧枫叶。
安阳侯上前一脚将他踹到,喘着粗气大吼。
“宗盛,安阳侯府那么多年来一直对你不薄,就连你母亲生病时夫人都会让账房给你支取银两带你母亲去看病,不求你知恩图报,但你便是这么对我们的?”
“侯爷,是小的错了侯爷,小的利益熏心罪该万死,小的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害了整个安阳侯府”
想到什么,安阳侯眯着眼问
“当初那场火灾之后,找出来的孩童身形与穆儿极像,就连身上的胎记都是一模一样,也是你们精心摆出来的?!”
宗盛身形一颤,低着头趴在地上苟延残喘,“是”
他为了让侯爷和夫人相信这件事,和那人特地找来一个孩童将他关在屋里活活烧死。
身上挣扎的痕迹如此真实,因为本就是经历过的事
“糊涂!你怎如此糊涂!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竟做出这种蠢事!
你可知你们葬送了多少个家庭,你现在也是为人父母,若你的孩子遭受此等祸事你又将如何?!”
“小的知道错了小的知道错了,还请侯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孩子,他们一个还未读书进学一个还尚在襁褓小的犯下的事与他们无关”
安阳侯看着脚边为了自己孩子下跪磕头的男人,胸腔起起伏伏更是说不出话。
屋内陷入静谧,只宗盛哭着求饶的声音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多么讽刺的一幕,云栀静静望着,眼里凝着冰。
一个侍卫走进来,将手里的纸递给安阳侯。
“侯爷,这是你要的人。”
安阳侯将纸展开放到宗盛面前,粗着声质问“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男人?”
宗盛连滚带爬接过那张纸,揉了揉眼定睛一看,眼里掀起惊涛飓浪,连连点头怨恨道
“是他!侯爷,就是他!”
安阳侯再次重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指着宗盛。
“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人是金元人?在大祁拐卖多少孩童带去金元任他们亵玩侮辱,你竟还替他卖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