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瞬间紧张地屏住呼吸,拉着张太医的手都在抖。
“张太医,你看看太子殿下,他应该是应该是中毒了”
张太医肃着脸上前扶着祁玉躺下,熟练的掏出一个布袋捻出银针在他身上的几个穴位快准狠摘下。
祁玉紧紧蹙着的眉微松,脸上的痛苦难耐之色淡下许多,但还是变得越来越苍白。
“侯夫人。”
门口守着的侍从声音传来,接着纪代云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谁的人?大早上守着济春堂做什么?”
声音隐隐含着不满,云栀眨了眨眼微微回神,忽的醍醐灌顶小跑出去。
“侯夫人,太子殿下在济春堂问诊,眼下出现了棘手的问题,不知你能否帮忙看看?”
“太子殿下?”
纪代云一愣,反应过来时人已被拉至祁玉床前,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映入眼底。
顾不得想太多,本能驱使她坐下,拿过太子殿下的手给他仔细号脉。
云栀凝神走到纪代云身旁,紧张又期待的望着她,双手捏着帕子紧紧搅在一起,心脏仿佛都骤停。
纪代云没有注意她的反应,只在把脉过程中不停蹙起眉。
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指尖拿起又放下,微闭着眼凝眉细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云栀渐渐平复了心绪,却在她收回手站起的那一刻心跳再次提起。
急切问道“侯夫人,可知道太子殿下身子不适是为何?只是因为感染瘟疫?”
“若只是因着感染瘟疫,殿下的身体也不会被消耗至此,我怀疑……”
纪代云沉沉吐出口气眼神变得笃定,“太子殿下是因为中毒。”
张太医眼前一亮,冲到她面前更急迫的想知道答案,“侯夫人可知道是什么毒?可是七星海棠?”
四个字一出,云栀的心尖狠狠一颤,扶着桌子垂眸遮掩慌乱。
张修齐瞥了她一眼。
纪代云肃着脸郑重点点头,“正是。七星海棠的药毒性极烈,可药性极慢。
初时很难让人察觉,发作时也是一点点折磨着人体,完全发作时便是人的死期。”
这话云栀已十分熟悉了,握紧满是汗水的手心,眼圈红刺刺的疼,眨了眨眼充满希冀问道
“不知侯夫人可有解这七星海棠的法子?”
这同样是困扰张修齐许久的问题,先前是云栀不许他外传,此时也跟着期冀的望着她。
纪代云被看得一愣,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我曾研究过这七星海棠,但它的制作过程以及工序极其复杂,所以制出解药需要的不仅是时间,还有比这七星海棠还要难得的许多药材。”
张太医赞同的点点头,看向纪代云的眼里多了许多赞许。
“先前我把脉时便有过怀疑,但一停顿又发现这脉象平稳,想来这七星海棠的毒性极会隐藏,看来还是我老了,比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了。”
“哪里,您是宫中在皇上跟前的太医,我们不过是雕虫小技,在您面前算是班门弄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