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云栀起身用力的回抱他,脖颈高高仰着也一点也不觉得累。
两人在床上紧紧相拥,像两只交颈的天鹅,相互依偎汲取温暖。
“王爷。”
云栀的声音显得闷闷的,“能在这看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别的事都不及你的安危重要。”
祁寒声听过太多委与重任的话,除了皇兄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认真同她说只要平安就好。
勾唇笑了笑,在她额头上映下一吻,“放心。”
两人又低声说了会话,直到门外再次传来焦武的声音云栀才不好意思的从他怀里起身。
“那王爷先去忙吧,他们大婚之前我们或许还会在临水城休整两日,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云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来,捂着沉闷钝痛的胸口快速下床到窗边推开窗。
微凉清爽的夜风瞬间像泄气的气球般灌进来,看着窗外的景色沉沉呼吸两口气,脑海清明许多。
脚踝处的疼痛在发作,云栀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眼。
扭到的地方丝丝凉凉的已被上过药膏,或许是怕药膏被蹭掉,还贴心的缠了纱布。
想到她睡着后祁寒声为她做这事时认真严肃的眉眼,云栀心中有暖流熨帖而过,下意识勾起唇。
可想到方才突然回忆起的某个片段,心还是很快的冷下来。
临水城城主藏有私铁还暗中勾结金元这样的大事,按理说她也经历过一辈子了,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仔细回想,可关于这段能震惊整个大祁的事还是一片空白。
唯一关于临水城的记忆,便是在成为祁砚的太子妃之后参加宫宴时,有官员询问镇威王的近况如何,皇上勃然大怒斥责他居心不良。
当今皇上登基后勤政爱民,对待肱股之臣更是和善,极少听过见过他动怒的模样。
俗话说,君主喜怒不形于色,至少云栀嫁入宫里后是没有见过的。
可那次宫宴,皇上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怒声斥责,最后更是忿忿拂袖而去,直直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
后来云栀听宫人解释才知道,镇威王在前不久在临水城受过重伤留下病症,身体不适因此没有出席宫宴。
皇上本就耿耿于怀一直惦记着,那大臣算是戳到皇上痛处了,所以皇上才会雷霆大怒。
云栀当时和许多百姓一样,即使是已嫁入宫中,也只是听过镇威王的名号。
唯一一次见过面,便是在大婚之礼上见过一眼,当时他身坐高位,她又只顾着紧张,匆匆一瞥便再没有见过。
这件事听听也过去了,只觉得皇上对镇威王的重视程度不容小觑。
可现在再看这件事,事情就不是可以一句话带过这么简单了。
云栀一下陷入恐慌中,冷静不复存在,只心凉得厉害。
客栈楼下,云淮正盯着对面的李芷蝶看,余光就见一抹高大的黑影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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