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絮突然冒出一句,“刚才大夫那里付了多少诊金,到时候我让我家老头还给你哦。”
“还跟我客气,你这伤说白了也是被我连累的,要不是我没照顾好你也不至于跌下马,唉。”余小渔说着摸摸柳絮的伤腿。
钱的事儿还是小事,但是伤了腿痛楚倒是大事了。
柳絮眼珠子骨碌的一转道“那也行吧,不过小渔姐你不是还要去赶海也照顾不了我嘛,姐夫也不方便,你是不是重新要找个人照顾我。”柳絮直接叫杜友斌姐夫了。
余小渔道“小树娘?”
“不行,她家不太合适。”柳絮当即就拒绝了。
“那你是想要去谁家?”余小渔也琢磨出了柳絮些许女儿家的心思,她先前还在马车上和自己说四哥的事情呢。
柳絮当即就大大咧咧的道,“我想去住四哥家,大娘还有大嫂都是女人照顾我也方便,小渔姐,求你了!”
“行行行!”娇滴滴的恳求的声音,让余小渔无法拒绝,总是需要人照顾的,倒是没有比自己娘家更合适的地方了。
马车回到家的时候,月都高挂了。
余小渔推院门发现上了门栓就拍了拍门。
“来了来了!”牛婆婆晃动着身子就出来开门,看到余小渔就开心的道,“还以为你今儿不回来了呢,要不然得耽误一日赶海呢,这赚钱还是要紧着……咦,阿行也回来了啊,好啊好啊,小絮呢?”
牛婆婆看到了跟在余小渔后面的扛着米和猪腿的杜友斌,笑得眉眼弯弯的,笑完又问起了柳絮。
“说来话长,小絮摔了腿,等过了今晚就把她送我娘家那儿去,照顾的人也方便一点。”余小渔说着就去马车里搬人了。
杜友斌放了东西,二人一齐把柳絮给搬下来。
牛婆婆看着柳絮的腿都绑上木板了,更是惊得瞪大了双眸,“这咋回事,咋弄成这样,大夫咋说的,这好好的闺女……”
“没事没事,已经接骨了,就是要好好养着,牛婆婆你别担心。”余小渔说着就把柳絮搬进去了。
往日柳絮是和秋秋一起睡的,但是今日柳絮伤了腿,余小渔就让她单独睡着,把睡着了的秋秋给抱上去和小理一起睡。
秋秋睡得沉,这么折腾也没醒,反而小理睁开了长长的睫毛,像是小蒲扇一般一扫一扫的,小小声的叫了,“娘!爹!你们回来了。”
“嗯,乖乖睡觉,明天起来再说。”余小渔把小理轻轻的摁回了被窝里面,然后在他的胸口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小理就闭上眸子乖乖睡觉了。
余小渔出去,牛婆婆已经点着油灯在灶房里等他们了。
灶房和他们睡觉的屋还隔着一个堂屋,说话也不容易吵到孩子,所以余小渔两口子就在灶房里面坐下了。
“俩小的吃了我做的麻糍睡了,麻糍在锅里蒸的软软的,撒了些红糖,两个娃儿都爱吃,这麻糍积肚子,不敢让他们多吃。”牛婆婆嘀咕着道。
“婆婆你看着我们放心的,柳絮是摔了腿,你一个人搬搬也不方便,我娘家那边人手多。”余小渔知道牛婆婆这个年纪的老人也是非常的敏感,就和她解释了一番。
牛婆婆这才点了点头。
随后又道,“阿行,你这次可不出门了吧,钱少赚点没事,家里没个男人总是不行的,你还是在家陪着小渔和俩孩子。”
杜友斌眸子就看向了余小渔,黑眸里带着关切,“你可有被人欺负?”
余小渔摇了摇头,“谁敢欺负我,我不欺负旁人就不错了。”
杜友斌想到以前自己跑船时候,他们母子三人过得日子,那会儿余小渔也还没“开窍”日子过得惨兮兮,村里人也瞧不起他们。
“我以后不出门了,就在家里守着。”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郑重,凝视着余小渔,像是很认真的在给她一个交代一般。
余小渔在桌底下的脚,轻轻的碰了碰他,还有牛婆婆在呢,说这些怪不好意思的。
牛婆婆笑得一脸和蔼,然后就站了起来,“你们小两口小别胜新婚的,别和我坐在这里耽搁时光了,快去睡,今夜赶海还比昨儿早呢。”
“对了,牛婆婆,以往我不在也能去赶海的,反正这事情都交给两个小子了。”余小渔对着牛婆婆叮嘱道。
“成!”牛婆婆一想也是,她就走了,余小渔跟着出去上了一下门栓。
余小渔折回来的时候,一只大手搂着她的腰肢就把她揽入了怀中,然后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鼻尖喷洒着温热的气息。
“又开始赶海了?太辛苦了,赚钱的事有我呢!”杜友斌说着从怀里摸出了银票就往余小渔的手里面塞过去。
余小渔捏着银票被杜友斌这么抱着,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这段时日倒是发生了不少事儿,你要不要听,快松开手。”余小渔说着,轻轻的拍了拍杜友斌紧紧抱着她的手。
谁知杜友斌一把就将余小渔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她坐在了长凳上,心满意足的道“坐着说。”
余小渔瞪了他一眼,这是能好好说的样子。
“要去抱你去床上说?”
余小渔只好点了点头,这样的姿势,在哪里也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嘛。
杜友斌就抱着余小渔到了床上,两人面对面的躺着,杜友斌听着余小渔把这几日的事情都给说了。
听到了带村里的人赶海的事情,他眼里又忍不住放出了光芒,这个小女人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总是能想到这么多赚钱的法子。
“说了不要太辛苦,你就是闲不下来。”
“这不是刚好和柳大哥合计到这儿了嘛,而且现在又把事情交给两个小子了吗,也累不着,我就半夜起来给他们拉个马车的事儿,”余小渔说着。
杜友斌将她往怀里重重的一带,他深深的搂紧了余小渔,“以后这事情也由我来,你就躺在家中就行了。”
“那我不迟早得肥成一团肉啊。”
“那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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