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老子不跟你玩了。”他暗骂一声,一把揪起小花后衣领,像提小公鸡似的提着她,发足向远处奔去。
既然无法伤到对方,再打下去就讨不了什么好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说起来王大胖的艮弦力石化,他虽然砍不进去,但至少每一刀下去都是实实在在的,就当是用棒槌砸人了。
可白如风周围这‘龙卷风’根本是借力打力、卸力无痕。一刀砍出,不但伤不到他,自己还会受影响。若是攻击位置不当,攻击甚至会反弹而回,伤到自己,这也是他佯装扔石头却不敢真扔的原因所在。
就这样,趁着白如风“发大招”(囧:他以为是发大招)的当口,他连断刀都不要了,提起小花就跑,可是跑出没几步,一道闪电凭空出现,一闪就朝他胸口劈来。
他大惊之下不及躲避,只得仓促将小花丢了开去,接着胸口一震,整个人就被闪电倒劈而回,浑身焦黑的倒在了地上。不过很快的,及身的雷弦力自动的被他体内弦魂吸收,倒也没有麻痹多久,只是发型和样子有些搞笑。
“什么人?竟然暗算一个小孩儿,羞不羞人啊?”他一骨碌坐起,忍不住破口大骂。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你是个七八十岁的小老头呢?”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身着黄袍黑边,衣饰华贵的中年男子,缓缓自林中走出,从声音里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你是谁?你们是谁?”李作乐护着身后的小花,机jing的一步步向后退着,与白如风和中年男子及其后走出的五六个或胖或瘦、或黑或秃的老家伙隐约成掎角之势,说道。
“李作乐,还不快拜见门主!”正在这时,走在最后的一个枯瘦老头,指着中年男子就向李作乐吹胡子瞪眼睛道。
“姚长老?”看清枯瘦老头的容貌,李作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自嘀咕道:
“不是吧,这天弦门的一帮长老门主的是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还是真的像鲁迅先生描写的那样的‘俯首甘为孺子牛’?竟然为了两个低阶弟子的死而劳师动众,来抓我这个杀人犯?这也太‘公仆’、太给面子了吧!我是不是该挤两滴眼泪表达一下感动呢?”
他有些神经的想着,哭笑不得。
“还傻站着做什么?没有听到我的话么?快过来拜见门主!”姚钱厉声吼道,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哦!……”对于姚钱的大呼小叫,他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形势比人强,现在他基本已经跑路无望,加之带着小花这个拖油瓶,就是给他一对翅膀,他也飞不走了,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向詹凌峰及一干长老堂主抱拳行礼,做出一副听凭处置的样子。
“嗯!起来吧!”待他行礼过后,詹凌峰居高临下,轻轻抬了抬手。
“谢门主。”李作乐直起了身子。
“各位,你们看该如何处置?”此刻,詹凌峰回过了头,向同行的长老问道。
事实上几天前毛自在与龙蟒争斗产生的异象,他们都已察觉到,并且在詹凌峰的带领下还亲自的查探了一番,只可惜俱被龙蟒兽挡在了千叶林外,没能进入。
所以李作乐击杀雷、王二人后,卓英雄(即灰衣小孩儿)逃回天弦门,将事情始末说了,众人顿时发觉事情有异,是以上报了詹凌峰,随后又在调查中意外发现卓英雄所谓的凶手,竟是月前被他们天弦门高层报以希望,又最终失望的诡异孩子……
“会不会那ri他的无极弦魂已经觉醒,只是我们见识浅薄,没能看出?”这是天弦门众多高层人物听到李作乐击杀雷、王二人后的第一反应。
可是听卓英雄将经过详细说完后,他们又否定了这个结论。
之后他们又听卓英雄说起,说他和雷达刚到化龙镇的时候,就曾随王大胖去万禾书店找过李作乐,可李作乐当时据说已经进入了藏龙谷。
而后不久,藏龙谷就出现了异象。
所以,藏龙谷的异象、醒魂炉里的蹊跷,再加上雷、王二人灰飞烟灭的诡异事情,众高层略一分析就得出了李作乐“非比寻常”这个结论,是以才纷纷到了此处。
而今ri一早,李作乐与小花自峰顶下来后,李作乐就背着小花,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速度极速狂奔。说也惭愧,他们天弦门一干长老堂主,除了白如风外,竟然没有一个能跟上他的步伐。
而门主詹凌峰则是雷弦武者,虽然短距离冲刺没问题,可是长途追缉却非其所长,无奈之下,只好让白如风先追了上来,见机行事,毕竟白如风是达到银魂修为的风能武者,善行数变、隐匿藏形,又常年干逮人的差事,若是顺风的话,追踪起来那是没什么难度的。
而他们本来是打算多观察李作乐几天的,看看他的心智品行,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可是李作乐的突然逃窜,使得他们原本的计划泡汤,只得提前收网,毕竟出了白齐郡,他们就不可能毫无顾忌,是以白如风才趁着小花要求停下尿尿的时候,现身而出,暂时的拖住了李作乐。
而詹凌峰等人赶上后,并没有马上现身,所以李作乐灵机一动说的“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帮助着我。我身上这些异变,似乎就是这人所为。”的话语,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下意识的偷眼四顾、内心惶惶不已,唯恐有高手在侧,惹来杀生之祸。
是以此刻詹凌峰回头询问他们的意见,他们一个个老jian巨滑,竟然纷纷的都缩起了脑袋、闭口不言,一付“唯门主马首是瞻”的模样。
詹凌峰心里冷笑,却也没说什么,当即不漏声se的回首向李作乐道:“小娃娃,你杀了我门下两名弟子,你打算怎么办?自己说说看吧!”
“这……”李作乐犹豫了一下,说道:“门主明察秋毫,我只是力求自保而已,我并不是有意要杀他们的。至于他们怎么就这样死了,我也有些莫名其妙,我想——大概与这玉简里的功法有些关系吧。”
他说着竟将诡弦变玉简主动交了上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被人逮到了,还是稍微配合一点的好,一味抵赖是没有用的。况且听白如风的口气,天弦门对他似乎颇为的看重,应该不会要他小命,那么他态度好一点,争取个好印象、‘宽大处理’似乎才是明智的选择。
“哦?”詹凌峰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脸se大变。
“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玉简似乎与两名弟子的死确有关系。不过杀人偿命,你不会以为这样轻易就可以脱罪吧?”他淡淡说着,将玉简看似随意的收了起来,没有给身后一帮长老堂主发现他的神se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