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空间纽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礼盒,一打开里面是一颗璀璨的星辰石胸针,她问芬妮“公主您看,是不是这个?”
峰回路转,芬妮不用担心再被这牲口磋磨,想也不想地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
桑迪接过来,挑剔地上下打量“行吧,这色泽还算凑合。”
芬妮恨不得把胸针塞这牲口嘴里,嘴上却还得营业性敷衍“等将来你喜欢,我再选更好的给你。”
“行啊。”
桑迪点点头“明天就选吧,最近手头紧,来点进账,我赶快卖了换钱。”
“……”
芬妮心里恨得要吐血,不想再看她那张丑恶的嘴脸。
连忙招手让侍从端来托盘,拿起一杯红酒递给她,强笑道“来,咱们一起喝一杯,庆祝我们和好。”
桑迪懒洋洋扔着胸针玩,瞥一眼那个红酒,欠欠说“我可不敢喝,总有贱人想害我,里都写了,万一这红酒里被人下了药,一会儿有人要对我先奸后杀呢?”
芬妮手一抖,酒水险些泼在自己脸上,颤颤巍巍地笑“这怎么会,你想太多了,难道我还会害你吗?”
“我当然不会怀疑芬妮姐姐。”
桑迪唏嘘说“但是哪一个女主角没有被恶毒女配陷害过。
像我这样优秀的玛丽苏,一个柔弱、善良、被所有男神爱慕而被所有女人嫉妒的万人迷,更是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着了坏人的道。”
“……”
芬妮浑身颤抖,狰狞地几乎就要扑过去和这个玛丽苏同归于尽。
莉亚不动声色拦住她,微微一笑“那这样,我们交换酒杯,总不会两个酒杯都有问题吧。”
说着她大方地把自己的酒杯递过去,说到这份上了,桑迪不好再拒绝,只能接过酒杯“好吧。”
莉亚举起酒杯,笑容明媚艳丽,意味深长“那么为了友谊,干杯。”
“当然。”
桑迪磕了磕她的酒杯,轻声慢语“友谊,万岁。”
猩红的酒水摇晃,芬妮看着桑迪把酒水一饮而尽,那一瞬间激动的心跳都要停止。
她怀着无法言语的亢奋站在那里,忍受着桑迪的精神攻击强拉着她东拉西扯。
看着她不耐的表情渐渐呆滞,拿着叉子的手颤的越来越厉害,到最后叉子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
芬妮呆滞地看着自己被叉子瞬间砸肿的脚背,颤抖着倒吸一口凉气,身形摇晃了晃,痛得险些就跪倒在地上。
莉亚看见,嘴角抽搐了一下,握紧手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
“桑迪殿下,桑迪殿下,您还好吗?”
莉亚担忧地问桑迪,桑迪扑倒在她怀里,虚弱地呻吟“哦,我的头好晕,哦,天花板在转,哦!你怎么有三张脸?”
莉亚强忍着没有把这个在她怀里,蛆似的拱啊拱的家伙儿扔出去,转头对芬妮说“芬妮殿下,桑迪公主恐怕喝醉了,您能否搀扶她去旁边的小阁楼里休息一会儿?”
芬妮动了动脚,疼得她直打抽抽,她咽了咽唾沫,哀求说“皇嫂,您能陪我一起吗?”
“可是大皇子殿下刚才叫我过去。”
莉亚歉意说“芬妮殿下,只能辛苦您了。”
芬妮当然不敢和大皇子抢人,只能颤抖着站起来,扶住桑迪的手臂。
桑迪突然嘟囔着翻了个身,钢筋铁骨一样的手臂“啪”的糊在芬妮脸上。
芬妮一瞬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半响只感觉鼻尖一股热流往下涌,她颤着手一摸,摸到一手的血。
“……”芬妮两眼一翻,莉亚连忙扶住她,掐着她手臂把她掐醒,低声催促说“快啊,那边还等着呢。”
芬妮哽咽一声,哭着扶住桑迪的手臂,咬牙撑着她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往前走。
“哐当……”
“嘭——”
“咔嚓~~”
莉亚看着芬妮的背影越来越佝偻,脚步越来越踉跄,仿佛那扶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生命所不能承载之沉重。
她心有戚戚,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看着芬妮的背影彻底消失了。
才整理好表情,转过身没走几步,正看见一个熟悉的年轻男人气喘吁吁跑进大厅。
年轻男人焦急地往四周看了看,扭头看见她,眼神一凝,瞬间冷了下来。
“莉亚。”
另一边,
“人为什么还没送来?!”
约翰背着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一遍遍地抬起手腕上的光屏看时间,转头冲着小弟们低吼“她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都已经超时二十分钟了,几步路的功夫至于这么墨迹吗?”
小弟们也摸不着头脑,赶快往芬妮那边打通讯,但是根本没有人接。
小弟只能硬着头皮打哈哈“可能是有事耽误了,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约翰烦躁地踹一脚旁边的椅子,椅子摇晃着撞在角落手脚被绑强迫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又立刻忍了回去。
约翰阴冷看了他一眼,突然走过去狠狠踹了他一脚,男人踉跄着倒在地上,痛苦地咳嗽。
“别着急啊,一会儿她就来陪你了。”
约翰在他旁边蹲下,强硬地掐起他下巴,散乱的长发下,露出一张精致温柔的脸和一双浅紫色的眸子。
塞冬嘴角慢慢渗出一抹血痕,但是看着约翰尼的眼神却很平静。
“一个戏子,倒像是个人物。”
约翰玩味打量着他,又凑在他耳边恶意地说“你应该去怪桑迪那个贱人,要不是你和她扯上关系,你还可以好好地做你的大歌星呢。
所以记得,等你们一起下了地狱,就去找她报仇啊,我要那个贱人死都不能安宁。”
塞冬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眸光垂落,定在不远处明净的地板上,让人看不清神色。
约翰冷哼一声,把他甩在地上,转身环顾四周,皱眉说“乔治还没来吗?”
“还没有。”小弟纳闷“按理说早该来了。”
“那个胆小怕事的废物,什么都指望不上他。”
约翰指挥两个人“你们去,把他叫来,大皇子殿下做的事,他们家没有能置身事外的道理。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想干干净净,做梦去吧!”
两个小弟应了声,连忙拉门出去找人。
约翰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越来越沉不住气,避开众人走到阳台打开光脑通讯,低声说“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还没呢,我们刚越过前线守卫,三皇子在这里埋了不少人,我们正在进行遭遇战。”
通讯那边,此起彼伏的枪声和闷哼声传来,对方低声说“我们最多拖两个小时,你们赶快从密道进去,直接去后方,把需要的箱子都拿走。
剩下的直接炸掉,切记两个小时,再晚动静就闹大了,等陛下亲卫军到场咱们谁也跑不了!”
“放心,我有分寸。”
约翰应了一声,挂断通讯,算计着时间,看着没有动静的房门越来越焦急。
怎么还不到?
约翰心急如焚,就在他忍不住要出去亲自找人的时候。
房门嘭地一声响,被生生撞开。
房间里所有人下意识举起枪警惕盯着门外,就看见两个女人摇摇晃晃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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