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安静,月亮在后半夜偷偷爬出,天上星光点点。
此时牛府一间客房开了,走出一老者,老者凌空升起四处张望。
而后又落下掐指念决轻咦一声,抚了抚银须随后朝着杨浩宇杨满代所住客房走去。
老者每走一步,都带着虚影,看似很慢,不过才几步已经到了。
老者手指点向眉心,一丝白光转瞬即逝。
而后又摇摇头自语道“原是一有灵根的孩童,这灵力波动倒是颇为古怪,要不要收去当个童子呢?算了还是不能误了正事。”
老者说罢,一抖身子,虚影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砰砰砰~
“起来了没有,牛府不是庙观,家主可怜你们让你们睡一晚就算开恩,怎么还想赖着不走啊?”
大清早的,杨浩宇还熟睡着便被吵嚷声惊起。杨满代更是打着哈欠,眯着眼翻身座起。
“娃子,天亮了,好像主家喊我们呢?”
杨满代披好坎肩下了床,拉了拉杨浩宇的被子。
杨浩宇也立马睡意全无坐起穿着麻衣褂子。
“来了,来了。”杨满代穿弄好立刻开门,门外敲门的家仆,趾高气扬,拍门的手停在半空。
在看到门打开后,化掌为指,点指着杨满代道“你们这些小村小户的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看到杨浩宇和杨满代发愣又催促道“赶紧的走,不走还想混早饭嘛!?”
杨浩宇和杨满代对此人如此态度一脸不解,见此杨满代问道“我们救了你们家公子的性命,公子说过给我们补偿被抢的粮食,我们想等等公子。”
等什么等,快点走,公子什么时候说的,我没有收到要给你们粮食的消息。
杨浩宇道“我们要见你们二公子。”
“嘿,小毛孩子想见我们公子,我们公子一天事务繁多没工夫来听你啰嗦,快走吧,不走我可叫人赶你们出去了。”
杨满代还想争吵两句,杨浩宇拉了一下杨满代手道“阿叔,我们走。”
杨满代狠狠地看着家仆,家仆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得意洋洋,杨浩宇挎上水袋随后被杨满代牵着。
家仆在前面带路,没一会便出了牛府,走的是一处假山后的小门,杨浩宇看看四周又看向杨满代。
杨满代道“这里的路我和村正好像走过,娃儿跟我来。”
一炷香的功夫,从这片矮木林便走到了大路上。
“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我跟村正来做买卖,原来我们村子打的大猎物毛皮便是换给了这里。”
“这人家的家仆可真是可恶,娃儿这下你的学费又没着落了。”杨满代发一声牢骚。
杨浩宇也有些惆怅,怎会这样呢?
杨满代仍有些不死心道“娃子,不如我们绕去正门哪里。”
“阿叔算了,那些恶仆可不会给我们通报的,不如先去找我山子哥吧。”
杨满代一想也好,便去先找山明,万一自家山明混的有出息的话便可以想想办法。
两人顺大路走一会走到街集上了,这会街上行人和买卖生意人不多,店铺也没开几家,倒是有些砍柴的挑着柴和进进出出一家酒楼。
正看时,从酒楼涌出一大群人,有的心事匆匆,有的则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还有的醉醺醺的踉踉跄跄的走着。
忽然,杨浩宇指着一相貌黝黑的青年人道“阿叔,你看那人是不是我山子哥。”
杨满代顺指看去,眉头一蹙,随后便豁起嘴笑起,露出一排黄牙。
“山明。”杨满代拉着杨浩宇快步跑近。
“阿父,你怎么来了。”青年一脸诧异随后脸上挂起喜色。
“山明阿,你怎么又黑又瘦的。杨满代握住了杨山明的手关怀道。
“对了,这是小浩宇,他小时你们以前见过的。”
“山子哥。”
嗯,再过几年也就和我一样大了,小幺子。”杨山明看向杨浩宇笑道。
随即又道“阿父可是家里有什么事?”
“唉,你阿母病了,每天都在吃药,这不又是农忙,我这糙人照管不过来只好来找你。”
“对了,山明啊,你这是做什么呢?”
“阿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走。”杨山明神秘兮兮的引着两人在街道胡同左拐右拐拐到一处小房子处。
杨山明拿出钥匙,打开了已经生锈的锁而后三人进入。
房子从外面看不咋样,里面倒是啥都不缺,果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山明,这是你的房子嘛?”
“不是,这是我一朋友的,他死了,长守不知,这房子我便住着了。”
阿父,你看,杨山明从怀里拿出一块厚实的黑粗布,慢慢揭开,只见一块黄光灿灿的东西。
“金子?”杨满代跟着村正几次买卖是认识的,知道这是可以换东西的。
杨浩宇虽然听过,但是没见过过,愣愣看着。无他,因为平时村里基本都是以物易物。
“哪来的?这一块可不小哦。”杨满代唏嘘道。
“挖人参和草药换来的,阿父我们白涯村几个小子也在挖参。”
“怎的,你不识字了?”杨满代问道。
“阿父,镇上换了个长守,这两年经常到书院收钱收粮,院长没法子。便停了学堂,遣散了老师们,镇上现在已经没有学堂了。”
“啊!杨浩宇和杨满代同时出声。
“长守让大家就地解散返家,樊院长给我们大一些的学生指了条路,让我们去挖人参,若是运气好,出人头地也是一样。”
“据说樊院长以前只是一穷书生有一次游学时在一座山上挖到一条千年人参才在镇上开办了学堂。”
“不过,挖人参危险太大了,我们村几个都是大一些的学生,三棒子,和大白瓜还有我,还有一些相处好的同窗结伴去了樊院长说的大山。”
向南边三千里路程,我们几人两个月才到,果然有些收获,不过很多同窗遭遇了危险,三棒子疯疯癫癫了,大白瓜不知所踪,只有我,揣着两条人参回来了。
杨满代听后一脸震惊,杨浩宇听后同样小脸通红,只是有些不甚明了。
三千里,和几个月这两句他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然后我回来才到那酒馆换了人参准备去买点药看看疯疯癫癫的大白瓜去,便碰到了阿父您。
“棒子那孩子现在在哪里?”他家人知道了不得气晕过去,还有大白瓜?当真找不到了嘛?”
杨满代悲恸的问道。
“唉~阿父,待将这金子换了东西给他们家拿些去。”
“一会我们去看棒子,棒子在樊院长哪里,院长认得草药会一些医术。”
“山子哥,学堂不是解散了嘛?”
“是解散了,但樊院长还在这镇上没有离去啊。”
听到这,杨浩宇心中想识字的念头火苗又重新燃起。
随后又聊了一些镇上事宜和白涯村近况便离开了小屋。
哐哐哐~
木门上的铁环被拍的哐啷哐啷响。
“谁啊?”门里发出低沉沧桑的声音。
“院长,是我,山明。”
“哦,快进来说话。”打开了门一儒衫长须老者映入眼帘,杨山明立施一礼。
老者一看还有别人,看了看杨山明后示意几人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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