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妙醒得略早一些,睁眼一瞧发现自己躺在男人怀中。
掀开被子,将彼此身子打量了一番,赵霖身上的痕迹唤醒了她的记忆,告诉她昨晚是如何的放肆。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有点害羞怕崩人设,又担心赵霖秋后算账。
她昨晚好像真的有点过分,马奇在他身上,好哥哥、好弟弟混着喊,又故意使了坏招儿,就为了看他挣扎渴求的模样…
她怎么这么恶趣味,但还想再来一次是怎么回事。
忽然被子被扯开,一股凉气迎面而来。
“都想起来了?”
头顶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喜怒。
沈妙羞得立即钻进他怀中,软绵绵的唤他“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她是打定主意装死,不知者无罪嘛。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
赵霖半信半疑,捏住她的手腕,让她面对着自己。
沈妙看着他,粉面如霞,“妾身昨晚喝了点酒,然后头晕乎乎的,身子不大舒服,早早的就睡下了呢。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她咬着粉唇,圆溜溜的眼睛,纯洁无暇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像极了懵懂无知的小白兔。
“昨晚…”赵霖沉了沉,昨晚的事情于而言虽然很刺激,但太过羞耻,他实在难于启齿。
他摸了摸沈妙的头发,“你昨晚做了噩梦,在梦中呼喊本王,寻求庇护。”
他说得一本正经,彷佛就是事实一般。
“真的吗?”
赵霖肯定的点了下头。
沈妙弯了弯唇角,晋王看着光风霁月,没想到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是他自个儿急不可耐,却歪曲说自己求保护。
她伸手揽住晋王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晋王的嘴唇,“王爷,你真好。”
“妾身好像比从前更喜欢王爷了。”她小声的嘟囔。
她就喜欢这种不正经的男人,表面斯文内心禽兽,太正经的不好玩。
晋王不懂她心思,信以为真,十分欢喜,只觉得心肝好像浸在了蜜糖中。
忍住笑意,故意吓沈妙。
“难道本王从前就不好了?”
“从前不喜欢本王?”
一声比一声阴阳怪气,要不是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沈妙差点就信以为真。
她够起身子去亲晋王的嘴唇。
男人的唇略薄,又冷冷的,便先贴着,慢慢温热它。
轻柔又缱绻。
妖精!
赵霖在心中暗骂了一声,扣住细腰,强势反攻。
啊~
四目相触,似电闪雷鸣,掀起一股热切激烈。
风停雨歇后,赵霖抱着怀中的女人,满心柔软。
他爱极了这一身软肉,这一头青丝。
察觉到男人的不安分,沈妙抱住他的胳膊,哭兮兮的求他“爷…该用膳了,再闹下去只怕会被笑话。”
美人红着眼,越显妩媚。
“怎么,喂饱你,就不管本王了?”
沈妙躲开他的下巴,“爷一点都不心疼妾身,爷的胡子扎人。”
赵霖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捏了捏沈妙鼻子,数落她“你个小姑娘懂什么,这叫男人味。”
“可妾身疼啊”沈妙眼里包着泪花,委屈巴巴“王爷不留胡子更好看呢,留了看着像妾身叔叔。”
“瞎说。”
赵霖嘴上否认,心头却是没忍住将自己和那一众年长之人比较起来,竟隐隐有些赞同沈妙的话。
外间的雀儿此起彼伏的叫着,门外人影窜动,提醒着他时辰不早,这才下了床叫人进来伺候梳洗。
沈妙收拾好自己后,赵霖已经端坐在桌前,等着她用早饭。
他俩还从未在那事之后,这般自然的相处。
这是个发展感情的好机会。
她替赵霖盛了一碗莲心粳米粥,“爷今日不用上朝?”
“今日休沐。”
赵霖用膳时不爱说话,席间只有碗勺碰撞的清脆声,透着这府中规矩的谨慎和冷硬。
沈妙搅和着碗里的米粥,没怎么用,赵霖用完见她那碗中还满的,纳闷“怎么不用?”
“妾身不想用。”
“为何?不合胃口,换了便是,不必委屈自个儿。”
沈妙搁下碗,纤纤玉指在桌上缓缓挪动,揪住他的袖口,“妾不想这么早用完,用罢早膳,爷就走了。”
“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爷呢。”
她低着头,不敢看赵霖,手上却死死的揪住袖子,又委屈又霸道的模样显露无疑。
若是往日在旁人屋子里,赵霖定要训斥一番,可看着面前这姑娘,细细的下巴,俏生生的身段,他不忍心了。
许是早上的欢愉让他留恋,他握住姑娘的手,低声安抚“谁给你的胆子,这么霸道?”
“本王近来不是日日的往你这里跑?”
他叹了口气,似在纵容她。
“可妾身就想一直呆在王爷身边啊。”沈妙抬起头,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要是妾身能变成这玉佩就好了,小小的一个,缠在爷腰间,走哪都能戴上。”
赵霖心头一漾,想起昏暗中,美人那两条雪白的细tui馋在他腰上,如泣如诉。
沈妙飞快的在赵霖眼间落下一个吻,又飞快的撤离,埋在男人胸口,似乎难为情。
赵霖抱着怀中人,胸腔扑通扑通震动。
那个轻轻的吻,彷佛一只蝴蝶,落在了他的心间,搅乱了他平静的心湖。
过了一会儿,赵霖松开她,“说什么胡话,石头哪能和人相比?你先用早膳,下午本王带你去骑马。”
美人双眸一下子变得晶亮。
赵霖揉了揉美人的脸,嘱咐道“本王先回前院处理些公务,你、乖点。”
“嗯,妾身一定乖乖的。”
赵霖站在门口,晨风夹着露汽吹在他脸上,冷冷的,将内室那股温情冲散了许多。
他不禁有些后悔,怎么就早早的出来了。
秋分坐在院中的桂树下剪裁衣裳,见到赵霖,起身行礼送他。
赵霖却是走到了他面前,“怎么不进去伺候?”
他记得这丫鬟,回回都是她陪着沈妙,很是倚重。怎么这会儿躲起懒来了?
“小主昨日得了徐侧妃的赏赐,有了几批好料子,奴婢想赶在冬天之前替小主多做几身衣裳。”
“徐侧妃赏赐的布料?”
赵霖眯着眼,翻了翻,瞥见边上的针线筐,又问她“你们主子的衣裳都是自个儿做的?”
“是,针线房的姐姐忙不过来,说让我们先帮衬着。”
难怪了,他见了她四次,却总是那两身衣裳换着穿。他原以为是她喜欢不愿意穿别的,却没想到她是没换的。
赵霖点点头,放下料子,“你不用做了,晚些时候拿去针线房的人做,不必管她们说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这个料子,也不要给你主子用,不合适。晚些时候,你去库房取些适宜的料子送过来。”
这话是对着李得福说的。
李得福忙答应了下来。
“小主,那这料子还用来做衣裳吗?”秋分提着针线筐进了内室。
沈妙连连摇头,“当然不用了。王爷不是说了吗,李得福会送些好料子过来的,等拿到了你再送去针线房。以后都不用咱们自个做了。”
秋分替她高兴,“都是托了小主的福呢。”
“瞎说,是托王爷的福。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服侍王爷,不辜负他的爱怜。”
沈妙觉得自己真是敬职敬业,舞台落幕了她还在戏中,孜孜不倦的给周边人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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