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已经驱车赶上来了,又再一次从他面前停下。
唐夜白舔了舔唇角,眼底露出个嗜血的笑容。
s市居然有人敢动他,胆挺大。
姜晚从车上下来,唇角微翘,缓缓开口,“先生,造成这种局面我们也不想,不过只要你交出万厉的画,我就放你走,如何?”
少女脸上带着几分挑衅。
唐夜白声音淡漠,几乎不带一丝感情,“想要我手中的画?可以,跪下来求我。”
姜晚听到男人的回答,丝毫不感到意外。
五十亿,是个人都不会轻易放手。
她勾唇,临危不乱,“那先生就别怪我来硬的了。”
少女一声令下,黑衣人全部挡在她身前。
唐夜白看着眼前的景象,冷笑一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
姜晚正尽可能拖延时间,她懒懒地,用眼尾睥睨男人。
这时,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单手按下耳机,听电话的内容。
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女声,是银霜。
“晚姐,得手了。”
姜晚听完,眼尾挑起,唇角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她转头看向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笑道“先生,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现在我们想开了,就先走一步了。”
开玩笑?
要不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个个都穿着夜行衣,手持武器,他可能还会相信。
唐夜白一声冷笑“小姐,可是你玩笑开大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轰隆”巨响缓缓传来。
下一秒,漆黑的大道亮起一道道闪光。
姜晚抬头,只见上方出现一辆又一辆的直升机。
眼前英俊的男人笑了起来,眼底的笑甚是阴森恐怖,“你被包围了!”
云霜蹙眉,看着上方越来越多的直升机,真有一种即将被包围的惨状。
姜晚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个局面,s市居然有如此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声音平淡,“你先带人撤。”
云霜犹豫了下,“晚姐,那你呢?”
虽说姜晚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如此盛况,确实罕见。
“我没事,按我说的做。”姜晚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命令无法抗拒,云霜只能照做。
云霜带人撤离后,姜晚立马上车,往另外一个方向开去。
“嘭!”一声,直升机开始扔炸弹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丫头片子,居然敢威胁我们堂主。”
“怕是活腻了吧,那就让她尝尝我们最新研发的炸弹。”
“行,还正愁没有实验呢。”
黑衣人发出嘲笑声,追赶着前方的少女。
唐夜白摸了摸薄唇,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
姜晚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开枪,对着后面追上来的车辆进行扫射。
“呵,车技不怎么样嘛。”姜晚唇角轻勾,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
她虽然不是专业的赛车手,但是她都开过战斗机,这些菜鸟技术确实不怎么样。
姜晚一个神龙摆尾,不仅躲过了上空的直升机,也摆脱了后方来的车辆。
唐夜白脸色阴沉地看着前方。
他当年在训练营,什么车都没开过,车速不如女人这件事,他坚决不认!
男人摁下手中的对讲机,冷冷地命令,“开枪,扔炸弹。”
上方的直升机得到命令,连忙朝下方的跑车扔下几枚炸弹。
姜晚瞬间觉得耳膜被震得发疼,就连左半边的车都被损毁大半。
如果这时候不弃车而逃,她有可能先被炸伤。
前面就是唐家了,姜晚松了口气。
她转过弯,直接朝小巷子使去。
很快,姜晚甩开了身后的狗皮膏药。
等唐夜白追上的时候,就只留下一辆废弃的跑车,车上的少女早已不见踪影。
还没等唐夜白想明白这少女朝哪个方向走,手机便响了起来。
“说。”男人声音低沉得有些可怕。
“堂堂主,万厉的那幅画,在路上被劫走了。”
该死!
男人狠狠地砸了方向盘。
这女人居然如此耍她。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许久,唐夜白才稍缓过来,罢了,这五十亿也不是什么大钱,日后再见到那女人,一定不放过她。
唐夜白抬手,缓缓撕下人皮面具,然后从车后座拿出眼镜盒子,取出眼镜,纤细骨节分明的指节推了推眼镜框。
褪下一身戾气,彷佛又变回平日那个少言寡语的唐夜白。
唐家。
姜晚弃车而逃,溜进后花园。
“祁祁,可儿。”
后花园,俩小团子正玩滑滑梯,唐爷爷在一旁看着,生怕俩宝贝儿摔着。
姜晚走了过去。
“妈咪,你终于回来啦!”
姜晚蹲下,把俩团子揽入怀中,“晚饭吃了吗?”
俩团子乖巧地点点头,“吃了,阿姨给我们做了好多好吃的。”
姜晚欣慰地摸了摸他们的头。
唐爷爷见姜晚终于回家,他起身,笑道“既然你回家了,那团子们交给你照顾了,我先去洗个澡。”
老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姜晚点头,说了声谢谢。
“妈咪,你手怎么啦?”姜可儿突然握住姜晚的手,奶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担扰地说“妈咪,你手都流血了。”
姜晚想起刚刚惊险的一幕,子弹擦伤了她左手。
而受伤的手,还没来得及处理。
“妈咪,赶快去处理,不然会很痛痛。”
姜晚摸了摸小团子的头,微笑着,“妈咪没事,小伤。”
“不行,要立马处理,不然会有感染的风险。”
姜祁拉着姜晚的手,就准备往客厅走。
突然,一道汽车鸣笛声响起,黑色的轿车停在家门口。
唐夜白从里面下来,朝姜晚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粑粑,你也回来啦。”俩小团子眼睛都放光,朝男人那边飞奔而去。
唐夜白稍稍低下头,声音淡淡,“你们在做什么?”
“妈咪手受伤了,我和哥哥正准备给她包扎伤口。”姜可儿奶声奶气地说。
闻言,男人的目光落在姜晚手上。
鲜红的血滴落指节,血液有往外涌的现象,看起来有些严重。
男人直接绕过两个小团子,走到姜晚身边,声音低沉淡漠,“手怎么受伤了?”
与平日的冷漠不同,唐夜白站在灯光下,温暖的橙黄色勾勒在他四周围,金色的暖光流转,使他冷厉的线条轮廓多了几分柔和。
他面色沉静,但眼底却有几分不明的意味。
姜晚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把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道“回来的路上摔了跤,院子太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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