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这个名字对曲明耀来说是不同的。因为白昼是曲明耀最好的朋友，他们是知己，是损友。曲家当年也是因此被踢出军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曲明耀立即否定。他亲眼见到白昼的尸体。当年他和林破晓说服其他人进入帝皇星试图救出白昼。
他们过去的时候白昼已经死了，他们亲眼见到文丹灵抱着他的尸体离开。
曲明耀恨文丹灵害死了白昼，但也不得不承认文丹灵是真的深爱着白昼。哪怕只有一丝丝可能，文丹灵都会复活白昼。
可他没有。当时文丹灵已经脱离了人类的存在，却无法复活白昼，只能带着白昼的尸体离开。
几年后再次归来，一切都变了。或许是因为失去了白昼让他更加疯魔，文丹灵的屠刀对准了他们。
其实他们那时候也算是到了寿命，如果没有神迹他们也该死了。只是他没有想过会被文丹灵改造成现在的模样。其他人也惨遭毒手。
“所以我说我以前是白昼。我又没说我现在是白昼。白昼死了，转世成为了我。我叫夜鹤，修仙的，转世重生懂吧。”夜鹤上下打量他几眼，这人看上去智商不是很好的样子。
曲明耀作为当年的机械大军的研发人兼控制者，智商绝对爆表，只是不太相信转世轮回的说法。
嗯，相信科学嘛。
夜鹤嫌弃地看了一眼对着曲妄挥挥手，“行了行了，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快滚吧。”
要不是顾忌太多，他才懒得给曲家人好脸色。他彪起来的时候连苍穹派的东西都敢抢，连琼广丹这个飞升修士都敢打，才不在乎这两个和他无关紧要的人呢。
这五年，他可是活憋屈了。要不是顾忌曲莲的形象，他现在的白眼估计得跟曲莲当年一样飞上天。
曲妄刚想说什么，曲明耀眸光闪动。下一秒，两人就被直接穿送走了。
“哦豁，这倒是厉害。”夜鹤优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坐下聊聊？算了，你不坐下也可以，嘴巴能动就行了。”
夜鹤是相当不客气，曲明耀倒也没有在意。他直接坐到夜鹤对面直接质问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吧。白昼当年死后转世重生到其他世界成为了我。但因为某些不知名的麻烦，我被人设计来到了白昼的世界，也就是这里。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夜鹤直接了当问道。
他就喜欢直接，玩什么阴谋诡计啊，要是实在不行，直接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威胁好了。能动口不动手，能动手不瞎哔哔。
曲明耀并没有立刻相信他。
夜鹤又说道“文丹灵的转世也回来了。”
这回曲明耀相信了，因为这的确是那个男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我那个闲工夫和你瞎哔哔，你直接告诉我当年咋回事，那孩子到底是白昼生的还是文丹灵生的？”夜鹤就很奇怪一件事情。当年蓝星人失去了生育能力，文丹灵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和腺体。
曲明耀沉默了。
夜鹤心里烦躁得不行，见他闭口不说话，心里一个暴躁直接上去就是一拳。
曲明耀捂着自己的脸说道“我相信你是白昼了。”白昼当年也是这个破脾气。他只有在文丹灵面前才是温柔的，其他时候都相当的暴躁。
夜鹤就觉得离谱。他刚刚闭嘴不严，结果他揍了他，他就说话了。
“你这是欠抽吧！”
曲明耀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解释一下的，“白昼当年就是这个脾气。而且文丹灵离开前说过他会把白昼带回来。”既然文丹灵回来了，那么白昼转世回来了也很合理。
等等，文丹灵的转世？
他怎么也死了。
曲明耀记得他们蓝星有种说话，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文丹灵坏不坏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文丹灵这家伙的生命已经达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长度。他离开的时候已经超脱了时间和空间，也超脱了身体限制。那时候的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类。
曲明耀大致也相信面前的男人是白昼。他的确感觉到这人的精神力波段很熟悉，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人。他储存过许多人的精神力数据，只有寥寥几人不在其中，其中性格暴躁的只有白昼。
白昼的精神力数据只有文丹灵那里才有。
想到过去，曲明耀苦笑一声，“其实不怪文丹灵。那时候大家都疯了。”
夜鹤皱着眉，拿着从猪肉炖粉条那里买来的东西瞧瞧录音，直接实时发送给琼广丹。有钱就是好，什么都可以买到。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明耀想起过去。他们是真心崇拜着文丹灵的。他们也明确知道如果没有文丹灵，他们早就死在塔克星人手里的，更别说成立如此庞大的帝国。
“故事太长了，长到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曲明耀一时沉默。他离开蓝星的时候才十七岁，还是一个孩子，而死的时候已经两百多岁。
夜鹤一看他这样脾气就上来，不过他还是知道事情轻重，没有发脾气而是耐心问道“白昼当年是怎么死的？”夜鹤在了解这些事情后根本不相信什么以死谢罪的说法。
曲明耀咬着牙，身子有些颤抖。其实白昼不该死的，文丹灵那么爱他，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害。
“白昼是自杀的。”许久，他才沉闷地说出真相，“他那么高傲，怎么会允许自己给文丹灵生孩子。所以在那个孩子五个月的时候，他趁着文丹灵不在的时候剖开了肚子，将那个孩子活生生地取了出来，自己失血过多而死。”
夜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我不懂，蓝星人就算失去了生育能力，但以你们当时的技术应该可以体外培育新生儿吧。”而且白昼也不至于生个孩子就把孩子直接剖出来吧。他不是深爱着文丹灵吗？弄死自己干什么？
白昼当年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反正夜鹤知道如果他遇到这种事情，他先把文丹灵揍一顿再说。
曲明耀嘴唇蠕动几下，才说道“目前帝国大部分人都是通过机器培育出来的后代。当年成立帝国后，文丹灵便用蓝星人的基因嵌合其他外星人的基因培育出了第一代帝国人。”
夜鹤听着一脸懵逼，既然如此为什么后来又变成那样子。
曲明耀依旧记得那段日子。其实那时候文丹灵已经做的够多了。蓝星人已经失去了繁衍能力，嵌合了新的基因的帝国人有了繁衍后代的可能。就算帝国人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大不了继续人工培育。
“文丹灵和何晓风两人都比较推崇自然繁衍，当时也有数据表明自然繁衍更有利于帝国的未来。一开始他们两个人各自研究，最后都有了成果……”说着到这里，曲明耀说不下去。他仿佛再次看到了白昼的尸体。
夜鹤一看就知道结果，“文丹灵的成果就是白昼。”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似乎有些可以理解了。
曲明耀点点头，“白昼是异变之后第一个可以自然怀孕的蓝星人。他怀了文丹灵的孩子。”
夜鹤觉得越来越听不懂了，“那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他不能忍受自己一个男人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嘛。”除了这个理由外，他找不到别的理由。
其实在玄空界也有男性生孩子的事情，不过这种都是特殊种族，比如一些妖灵。夜鹤当年还买过生子丹这种东西，据说可以让男人生孩子，可是一直没用。
“文丹灵本不该伤害白昼，白昼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做出过激的行为。”他记得当年研究的时候，白昼还笑着调侃如果他以后能够给怀孕就给文丹灵生个孩子。
文丹灵试着让男性生子的时候，白昼甚至跃跃欲试。当时的他并不排斥生子这种事情。
事情似乎越来越离奇古怪了。夜鹤想不通，“那是为什么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因为大家都疯了。”曲明耀给出了一个答案，最后又缓缓加了一句，“包括我。”
夜鹤“……”这都什么鬼。
实时监听的琼广丹给夜鹤发了信息。
【琼广丹问他是不是和那什么成神药剂有关。】
夜鹤重复了他的问题。
曲明耀有些意外他居然知道成神药剂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有多少迟疑，告诉了他真相，“是的。‘神迹’是文丹灵亲手研究出来的，也是蓝星人无数人研究的成果。神迹大大激发了我们的基因，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我们的精神域。换句话说，它让我们所有人变得更加偏激，”
夜鹤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怪怪的。所谓的神迹应该是文丹灵变异之后用自己的血液研究出来的。文丹灵成神的开端不是被塔克星人当做实验品吗？
“文丹灵的转世之前追溯前世看到文丹灵被塔克星人改造成怪物。他留下的影像里说过塔克星才是他成神的开端。”夜鹤不解地问道。
曲明耀冷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们如今拥有的一切和塔克星没有任何关系，文丹灵是蓝星当年集合所有天才研究出来的成果。”
白昼的脸色陡然一变，什么叫文丹灵是蓝星当年集合所有天才研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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