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亦和人皇并肩作战，斩异域不朽之王，这也是真龙唯一一次与人皇并肩作战的记忆。
“是的。”
石毅点了点头。
看天子的态度，他便确认了，真龙当时和人皇也有交集。
毕竟当初九天十地仙王也就那么几位，彼此间关系肯定都熟悉。
天子瞅了石毅几眼，最终不知道说啥，没有开口。
另一边，人皇烙印还在与清明仙王谈话，这边的几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清明海海底。
“蛟龙前辈，这里大概多深？”
谪仙开口，问旁边的蛟龙至尊。
蛟龙刚开始还下意识避开，不去耽误自家主上的谈话。
但是当祁如烟开口时，蛟龙不淡定了。
这可是自家小主人，是主上的后代。
它又偷偷溜了回来，偷听众人的谈话。
“这里位于清明海下十万八千里，是清明海最深处。”
蛟龙至尊耐心解释，这是与自家小主人一同下来的修士，想来应该也是小主人的朋友。
“十万八千里，幸亏遇到了前辈，不然我们估计游不下来。”
谪仙咋舌，这可是海底的十万八千里，且祁河与清明海还带着仙王禁制，在这种地方想要下潜十万八千里，简直不敢想象。
看到蛟龙至尊态度平易近人后，石毅与祁如烟等人也都凑了过来，问了许多问题，包括祁河之中生存多少生灵，曾出过多少至尊等。
蛟龙至尊也都一一解答，特别是当祁如烟开口询问时，它恨不得一点一点将祁河的历史都说给祁如烟听。
不知过了多久，石毅等人关于祁河与清明海都没什么问题了，几人围坐着，蛟龙至尊在旁，就修炼问题也讨论了一些。
特别是天子，他本就专修真龙宝术，如今有一头即将化龙的至尊级蛟龙在旁，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请教。
蛟龙至尊也知无不言，甚至化出本体，让天子短暂占据其**，感受龙的躯体。
天子也没有白嫖，他送给蛟龙至尊一些真龙宝术中的散手，可以帮助蛟龙化龙。
“可惜了，天地法则不允许，不然我或许能在化龙的时候冲击真仙境界。”
蛟龙至尊咋舌，他在至尊路上走出极远，若是天地大环境允许，他真的可以这么尝试。
不知过了多久，人皇烙印散去阵法，她结束了与清明仙王的谈话，
“既然已经陨落了，便不用管太多，安心镇守清明海吧，这里若是出了问题，将比边荒严重太多。”
人皇烙印说道，而后一步踏出，回到石毅的小世界中，继续在世界树下盘坐。
“遵人皇令！”
清明仙王说着，突然笑了。
他似乎许久没有和人皇这么说过话了。
人皇证道真仙及早，毕竟是帝落时代的生灵，当人皇成就仙王时，清明仙王还是一名真仙，可惜这位人皇命途多舛，多次被异域甚至界海那边的存在算计，最终陨落时也还差一线才可称之为巨头。
“清明海这边，只要我的残骨与残灵还在，哪怕是仙王巨头，也无法从此地登陆。”
清明仙王微笑着说道，虽然看着颇为清秀，但是话语中却带着极大的自信。
石毅等人沉默，朝清明仙王抱拳躬身。
这是何等风骨，陨落后都要以残骨保护一界平安。
“我的后辈，祁河因果，自你而消，希望你能够走到至强。”
清明仙王残灵虚影看着祁如烟说道，眼神中满是鼓励。
仙王后代，身体内流淌着仙王血脉，资质必然不低。
不然何以解释祁家每一代都有人踏上尊者榜，甚至于每个境界的榜单前五十内都有祁家弟子，而其中的佼佼者祁羽更是年纪轻轻便踏入虚道境。
“谨遵先祖教诲。”
祁如烟朝着清明仙王拜下，行的是晚辈叩谢长辈之礼。
当她抬起头时，清明仙王的残灵虚影已经回归残骨之中。
偌大而空旷的海底，只有这么一具残骨散发着光芒。
光芒柔和，却足以照亮整个清明海。
“诸位，吾主沉眠，还请回吧。”
蛟龙至尊又化作万丈龙躯，示意众人跟着他一同回到祁河上空。
祁如烟又看了残骨几眼，和石毅等人踏上蛟龙。
回归的路程虽说还是那么远，但是速度却极快。
十万多里的深度，蛟龙至尊仅仅花了半个多时辰便游了上来。
当到达祁河的时候，蛟龙并没有停下，它直接带着众人跃出水面。
刹那间，一头数万丈长浑身散发着至尊气息的蛟龙从祁河中腾跃而出。
祁城众人诧异，特别是安家的修士们。
骤然出现至尊波动，他们还以为是家族家族亲至，激动的跑了出来，结果就看到万丈长的蛟龙。
“清明天何时有蛟龙成就至尊？难道是蛟龙谷的老祖出世？”
安家天神诧异，但是蛟龙谷的老祖也不是这个颜色呀。
“那是祁家的小辈？还有天子？谪仙！重瞳者！”
另一名天神诧异，看到蛟龙至尊背上的数人，心惊了一下。
“这，这，这……”
安家众人惊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城中，其他人也都诧异，不知道为何从祁河中跳出一名至尊。
祁河最窄处，祁羽还未离去，他在此地呆了大半个月，静静等候众人。
当他看到这只至尊级蛟龙的时候，立马反应过来，这极有可能是祁河最深处的生灵。
“好了，就送你们到这了。”
蛟龙至尊说道，声音不大，但是整个祁城都能听得到。
它将石毅等人放下，离去前再次开口：“小主，祁家若是有难，直接来祁河旁呼唤便行，我与鸟鱼会第一时间赶到。”
鸟鱼，便是清明海中另一名至尊生灵，这个名字是它对那只生灵的昵称，虽然因为这个名字二者打过不止一架。
“啊？”祁如烟愣了一下，而后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蛟龙至尊在造势。
祁家因为被清明仙王截取气运，故而不曾诞生至尊，其家族势力也算不得顶级，所以哪怕是刚诞生至尊的安家，都敢在祁城之中张扬跋扈。
“多谢前辈。”
祁如烟朝蛟龙至尊微微行礼。
“那，小主回见。”
蛟龙至尊仰天长啸，至尊波动瞬间席卷整个祁郡。
而后它便回归祁河，仅留下无尽至尊余威。
“该死！这是哪来的蛟龙，居然称祁家那个小妮子为小主！”
安家天神紧紧咬牙，嘴角甚至有一滴血落下。
他恨呐！
眼瞅着安家的百名天神和这一代的希望就要到了，结果祁家突然多了一名至尊后台，这让他们在祁城中多了几分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