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便去得!”安天伟一笑道。
他很清楚现在的状况。
他随身带來的五个武警战士,总体水平和叶铭龙的保镖相比,要次那么一点。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虽然他竭力的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战斗从來都不是以人的情感取向为转移,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的问題是他和叶铭龙之间的实力对比。从眼前的情况判断,他和叶铭龙之间有一拼。
此种情形之下唯一的办法只能速战,如果打成持久战,绝沒有什么益处。
可是,速战所有的前提,现在都不具备,如果叶铭龙真的敢不顾一切的动手,他们今天想要从京都分会里全身而退的可能性,确实很小。
力敌不成,只能智取!
“你真的认为你这么大摇大摆的闯进我天鹰商会的京都分会,将我儿子带走,还能这么大摇大摆的从这里走出去?你想的也太天真了一点吧!”
安天伟将自己的警服弹了弹,“看清楚,这是什么?你敢袭警?”
“袭警?”叶铭龙左右看了一眼,大笑了起來,“你们谁看到这几个人身上穿了警服了?”
保镖们狰笑起來,都纷纷摇头。
在柳夜莺的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早就惊动了京都分会的保安。凌乱的脚步声纷纷由远及近,很快便将柳夜莺办公室的大门堵了起來。
保安们开始沒有胆子阻挡安天伟几人,袭警犯法这种事他们也清楚;不过那是因为沒有叶铭龙坐镇,现在既然有天鹰商会的总会长坐镇这里,他们的胆气顿时大了起來,看安天伟几人的眼神也明显变的凶恶了起來。
在京都分会所有人的心目中,这世上就沒有叶铭龙叶老爷子办不成的事,往例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只要叶铭龙一声令下,所有涌到现场的人,动起手來绝不会有什么犹豫。
一切都有老爷子撑着,怕什么?
五名武警战士见今天的情势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便很条件反射的将腰间的手枪掏了出來,五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京都分会的众人。
“安天伟,怎么?你敢开枪?人,我有的是,你只要开了一枪,你们今天就绝对会躺在这儿!”叶铭龙的对着枪口的神态很从容,“哦,忘了告诉你,这些孩子平时也喜欢捣弄点刀啊枪的。”
京都分会的保安知道这是老爷子对他们今天使用枪支的特许!立即有人从怀里掏出了跟武警战士差不多的手枪,相互对峙着。
安天伟认得这些枪当然不是由军工厂制造出來的真枪,是市面上禁售的仿真枪。
但是这种仿真枪近距离的杀伤力绝对可观,比之真枪也不会差上多少。
情势一下变的恶化了起來。
安天伟如果自己要逃,凭着他的飞云爪和血宴,是可以杀开一条血路。这样规模的围困,还难不到他。
可是,五个武警战士想要脱困,难度会非常大。
“组长,我们掩护你走!”五个武警战士向安天伟靠拢。
“叶铭龙,你可知道私藏枪支是犯罪,你们京都分会不想在京都混下去了?”
“混不混得下去,我心里有数。再告诉你件事,我京都分会在京都可是重点保护的单位之一。你沒有经过当地政府的允许,就这么來我京都分会拿人,这可是很不合规矩的!小伙子,有冲劲沒有关系,但是要按常理出牌。你现在的水平,还沒有到无视规矩的境界,你跟我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我的人,你怎么拿去的,还得乖乖给我怎么退回來。你信不信?”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相信,你现在告诉你的手下,把我儿子放了,兴许我高兴会既往不究;不相信,你们留下,我儿子同样还是会被送回來!所以,相信和不相信对我的影响不大,就看我的心情好不好!”
“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我要想走,无人敢留!你信不信?”
二人一番唇枪舌剑,同时,二人也都很清楚,他们说的恐怕都是实情。
如果一家单位被列为了重点保护单位之一,证明着这家单位对地方上的税收贡献相当可观;或者这家单位手眼通天,后台很硬;或者颇负盛名等等,总之只要门前挂着“重点保护单位”的牌子,便证明着这家单位是地方上的一块宝,定会呵护有加。
不巧的是,天鹰商会京都分会,正是这样的一家单位,并且是可能占全多种有利形势的保护单位。
叶铭龙敢放这个话,安天伟清楚他是有着相当底气的。
放不放叶凌霄倒在其次,那是后一步的事情;眼下的情况怎么解决,才是头等大事。
叶铭龙虽然说他如果高兴了也许会放他们走,但是如果不高兴呢?
“哈哈哈哈,安天伟,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你想走,我们留不住你!但是,你的这些手下呢?也能跟你一样的想走就走?我看未必吧!”
安天伟咬咬牙。
叶铭龙这个老狐狸的眼睛很毒,立即就看出了问題所在。拿住了这些武警战士,就等于是拿住了安天伟!他也是从部队出來的人,且深知狼牙特战旅的作风,战场之上不拉下一个兄弟。
“怎么样,我说的沒错吧?啊?哈哈哈!”
“组长,你不用管我们,你先走!”
“你出去再想办法将我们救回去。组长!”
武警战士们一力主张让安天伟先脱身,但是安天伟的眉头锁着,一言不发。
叶铭龙耐心的等待着。
他不着急,他一点都不着急。安天伟一个人翻不起什么大浪!
安天伟的拳头握了几次又松开。
“叶铭龙,放他们走。我留下!”
叶铭龙笑了,他一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不过,他却不急着答应。就站在那儿,冲安天伟得意的笑。
“笑个屁啊!”武警战士怒目而视。
“你想让我放他们走,就放他们走?安天伟,你自视也太高了点吧!”叶铭龙道。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想玩玩你,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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