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找纪哥谈谈,有些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来寻找平衡之法。”安天伟道,他没有正面回答林玲的问题。
“那样也好。老纪这些年……唉,算了,不说了。你住哪,有时间我去看你。”林玲道。
“暂时先落脚在李家。”安天伟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落脚于李家是安天伟脱口而出的,根本就没有细想过其中的原因。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在李家落脚。
大京都这儿,其实还有着不少的同伴。
比如昊天集团的张金同,比如因为昊天集团有难而特意从昊天集团里单出来的木青华。
现在的木青华已经自己做的有声有色,虽然规模和昊天集团还有着一定的差距,但这个差距在最近些年,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缩小。
就连昊天集团的董事长张金同也惊叹于木青华的商业头脑。
以前木青华还在昊天集团时,张金同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木青华竟然会有着这样的潜质。
“看人识人,真的是一个非常精深的学问!”张金同感叹道。
安天伟从林玲那儿出来,天色已经晚了。
中午的酒气经过了夜风一吹,已经散去了很多。
安天伟只觉得头脑一阵说不出来的清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大京都夜晚的空气。
在这个皇城之地,特别是在华灯初上之时,到处都充斥着霓虹流火,车水马龙。
安天伟以极慢的速度走过了大京都的街巷,一边看着街市的繁华,一边还看到街市里,那些正匆匆忙忙往回赶的人流。
大京都里包含着许多人的梦想,而这些梦想飞舞于大京都的上空,让大京都的这块土地有了更多的色彩。
追梦之乡啊!
安天伟想起他当初被李云天带进了大京都时的点点滴滴,那年那月那人,历历在目。
现在的他,也说不上成功,但越有着超脱于成功之外的资本。
更多的时候,从当初的那股青涩之中里走出来,再回头时,他看到的是一种信念和坚持。
安天伟现在特别喜欢于这样的街市之中,以一个普通人身份留连不去。
有时候,他想到了很多;有时候,他仿佛又什么也没有想!
这种状态于他而言,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没有功利,没有世俗,没有一切的一切,他仿佛就是这街市的一部分,而街市同样也是他的一部分。
这种相互融入,能让他觉得很愉悦。
在这样的漫无目的的行走之中,安天伟突然看到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站在了一栋大厦之前。
小青年的头仰角很高,一直看到了这栋摩天大楼的顶端。
安天伟从青年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种渴望;在这个渴望之下,安天伟还看到了一种斗志!
这大概又是一个怀揣着年轻的梦想,一头扎进了大京都这片寻梦之乡的追梦人。
“年青,真好啊。”安天伟没有停留,从青年的身边走了过去。
他曾经也是一个追梦人,就以现在而言,他依旧是一个追梦人。
“梦想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就这么走着走着,安天伟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到了当初木青华所开的那间咖啡厅的门口。
木青华当初开这间咖啡厅时,其本意是为了保全昊天集团最后的一些资产,不至于被叶铭龙完全的吞掉。
这些年,木青华除了将昊天集团的那些资本连本带息的还了之外,又新开了很多家的连锁。
全国性的连锁!
而木青华的这个全国连锁集团,正是用她自己的名字所命名的。
“青华集团”!
青华集团的连锁主打的是酒店,在酒店之外,还附加了一些餐饮和另外一些休闲项目。
有人给青华集团做了一次评估,以青华集团现在的净资产论,木青华的个人身家,足以挤身国内富豪榜的前五十名。
昊天集团曾经是国内的最大的两家民企之一,而现在的排名,也仅比青华集团排名靠前了十几名。
木青华一个人打拼出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足以让她自豪!
安天伟信手推开了小咖啡厅的门。
却不想,立即有两名服务生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您有邀请函吗?”
“邀请函?”
两名服务生在安天伟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接着便道:“先生,我们这间咖啡厅早就已经不对外营业了。这里是私人会所,没有邀请函,是不能进来的。”
“还有这回事?”安天伟愣了,退一步,抬头看了看咖啡厅的名字。
“对啊,没改名啊。怎么就成了私人会所了呢?我几年前还在这儿喝过咖啡的。”安天伟没有好意思说他曾经在这儿打过架。
两名服务生有些无语。
几年前和现在能比得了吗?以前的木总和现在的木总,那也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先生,不好意思。如果没有邀请函,你不能进来。”服务生再次重复了一次。
“我问一下,你个咖啡厅的老板,还是不是木青华?”安天伟问。
这次轮到了服务生愣住了。
木青华现在的身份地位都蛮高的,直呼其名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大多数的场合里,木青华更多的被人称之为“木总”或者“木总裁”等等官谓。
“先生跟我们木总认识?”服务员多了一个心眼。
“当然认识了。”安天伟道:“你去和木青华说,就说安天伟来看看他,不会连门都不让进吧?”
“您说什么?”服务员的神态突然之间就变的异常激动了起来。
“没说什么啊?怎么了?”安天伟没弄明白服务生怎么突然就变的这么激动了。
“您真的是安天伟?安先生?”
安天伟将自己的胸脯拍了两下:“如假包换!”
“您请!您请!”一名服务生连忙将安天伟让进了咖啡厅,另一人则如飞而去。
“什么个情况啊?”安天伟进了咖啡厅落坐。
咖啡厅时的陈设和他记忆中的陈设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有所变化的只是这里再也看不到一个顾客。
整个咖啡厅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静坐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