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伟几乎这个完美星图成形的过程之中,再一次看到了星系的起源。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仿佛他就是这个星系起源的亲历者和旁观者。
从某个黑洞的爆炸再到一个宇宙尘埃汇集而成的星球再到这个星球的成长,而后再有着更多的星球的诞生。
宇宙之中这些星球的生生灭灭,正如人之一生,有走的有来的,这是种谁也不能抗拒的自然规律。
大至一个星球,小至一草一木,于这样的生死交替之中,由旧而新,一切都在顺着一条看不见的线,在朝前发展。
安天伟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此时此刻的他处于最大号的星辉图案的笼罩之中,而且正处这个星辉图案的正中位置。
在他的周身,早就已经飞舞缭绕着很多条看不见的能量线。
安天伟很清楚这些能量线的威力,以他现在的本事,在不动用黑色能量的情况之下,这些能量线中的任何一条,都可以轻易的将他割成碎片。
这些能量线的运行轨迹,都是安天伟见到过的星轨。这是黑色能量带给他的一份大礼。
如果没有黑色能量,安天伟就算是再怎么强,也不可能于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重新构画出一座完美星图。
丽丽丝启动了星阵,当她看到安天伟正处于星阵核心的正中间的位置时,不由的大喜过望。
如果安天伟动用瞬闪的能力,可能还会减轻伤害。
现在的安天伟突然之间像是变的傻了,被星阵核心的星辉图案覆盖,并且处于正中间的位置,丽丽丝有八成的把握,能将安天伟给碎了。
“你自己蠢,可怨不得我!”丽丽丝笑了起来。
现在她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拿下安天伟。
如果是换另外一个人,在她的星阵之中,丽丽丝绝对不会相信能有活人出来。
但安天伟不同,这个人的身上,总是有着奇迹发生,眼看着不可逆的绝境,都没有让安天伟死透,所以丽丽丝不敢抱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干掉安天伟。
不过,这也正是她的愿望所在。
如果说安天伟那么容易挂掉,丽丽丝在启动星阵的时候,一定会考虑一下要不要上来就启动最强的核心星辉图案。
“不管死活,反正只要能得到你的身体,我就必然会有一次质的飞跃。”丽丽丝边这么想着,核心星辉图案便开始转动了起来。
随着核心星辉图案的转动,那些隐于空气之中的各各大小不一的星辉图案,也都纷纷的露了出来。
一个星阵便呈现于安天伟的面前。
黑色能量只是选择性的构画了一遍核心星辉图案,别的那些大小不一的星辉图案,似乎并不怎么能够引起黑色能量的兴趣。
安天伟站在星轨交替的缝隙之中,似乎只要稍有动作,他就会粉身碎骨。
“来吧,安天伟,让我看看,你怎么来解答我的这个第二道考题!”此时的丽丽丝,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狰狞,看上去和她平时的样子竟然完全不同。
丽丽丝根本就不在乎这种形象的颠覆。
她仿佛看到了最可口的大餐,正在送到餐桌上的途中,那种诱人的香气,让丽丽丝已经饥肠辘辘。
丽丽丝下意识的舔了舔鲜红的嘴唇。
安天伟也能感觉到从他的周身无时无刻不在的巨大危险感。
那些星轨有时候离他只有一线之遥,衣角被星轨划过时,一片碎布从衣服上脱离了开来,很快便飘到了那些看似乱舞的星轨之中。
那块碎布瞬息之间,便被一道道的能量线切割更加细小的碎片,再切再割,几近微尘时,依旧还是能被能量线切的更加细碎。
安天伟的眼睛睁了开来。
他看着那块于自己的眼前,就那仿佛凭空消失的碎布,莫名有所悟。
丽丽丝的这个星阵得益于银河系的,以丽丽丝目前的能力,肯定不是她所能驾驭的。
而这个星阵的组合,就算是安天伟自己,也难说单凭一人之力,就能够构画出来。
这大概就是丽丽丝新近觉醒的能力的一种。
像这样的能力,安天伟基本可以确认,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并不是技能树上的那些可有可无的能力。
星辉图案,星阵……再加上一开始丽丽丝就具备的基因解析能力。
这个西方洋娃娃,还真是命好到不行。
像他这样的,好不容易挂出了一个天命之子的名头,结果首先要面对的不是各种收获,而是天命之劫。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的?
安天伟抬眼看了一眼碧蓝如洗的天空。
咱们这个老天爷,好像有点对他偏心眼,而且是那种特别严厉的偏心眼。
小叹了一下,安天伟对着老天竖了一根中指。
结果,突然之间就有了风云突变之感,一碧万里的睛空,就那么突然的阴了下来。
安天伟被吓了一大跳。
他可不是故意要挑衅的,只是一时之间心有所感,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要是这么莫名的给老天爷劈几下雷电,他可就是真的冤大了。
人家西方的上帝就有这么个宠儿在眼前,那也是各种偏心眼,还一点灾劫没有的就这么顺利的成长了起来。
到他这儿,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磨难,到现在这个所谓的天命之劫还像一把剑一样的悬在头顶之上。
这世间事,世间人,还真不能比;一比就得活活将人气死。
“我无意的!”安天伟朝着老天喃喃了一声。
星阵的核心星辉图案,此时似乎也有了一些变化。
天地变色之时,核心星辉图案的转动莫名之间就变的快了。
这是沿着既定的星轨运行,纵使核心星辉图案的体积很是巨大,也改变不了这个规律。
随着核心星辉图案的运行加快,安天伟便很直观的感受到了他所处位置的危险程度急剧提升。
偷眼看了下丽丽丝,发觉丽丽丝也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而且她原本已经恢复的脸色,正在一点一点变的苍白了起来。
不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