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妈妈?是我,是我,爸爸说,用他的车和刀,他杀了妈妈。
谁看见她死去?是我,是我,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她死去。
谁取走她的血?是我,是我,用我的小碟子,我取走他的血。
谁割下她的头?是我,是我,用爸爸留下的刀。”
小孩子稚嫩天真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唱着内容奇怪的歌。
歌声由远及近,金结夜死死的盯着房间的门,这是小豪的声音。
“大哥哥,大哥哥,你在看什么?”小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金结夜猛的回头。
身后空无一物。
“大哥哥,大哥哥,我们来踢足球。”小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地上的足球突然滚动起来,不断的运动着,似乎想要找到金结夜在哪里。
“装神弄鬼。”金结夜跳下床,无形之刃像着足球斩去。
足球被斩开,飞溅而出的却是鲜血,那个足球也变成了白的脑袋,被砍成两半的脑袋!
“哈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孩子开心的笑声在这片空间回荡,叠加出重音。
“大哥哥,大哥哥,帮我找妈妈,她的身体在哪呀?”
金结夜看着白断成两截的头,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定是幻觉,这里是守夜者的基地,齐一也在这里,如果怪谈能这么堂而皇之的直接来到基地对我动手,他们都毫无感知的话,这种实力的怪谈早就把我秒杀了。
何必在这里吓我呢?
好好想一想,是什么时候被污染的……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当时a-对他说的话,要带我玩兔兔。
齐一对他说,身上有怪谈残留的影响,白对自己施加了保护,观测仓鼠是看不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
金结夜笑了笑,从衣服里掏出了那张快递单,当初签收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完全忘了这东西。
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而那张快递单上画着兔子和乌龟的儿童简笔画。
金结夜手中燃烧起黑色的火焰,那张快递单被烧成了灰烬。
一声痛苦的哀嚎从远处响起,那声音听上去像是小孩子和大人混合起来的声音。
随着这声惨叫的消失,金结夜眼前的空间再次变换,还是在守夜者的休息室,只是没有了足球变成的白的头。
那对母子确实都是正常人,那怪谈只能是那个快递员了,好家伙,跟我装神弄鬼,最好别被我逮到。
金结夜气的睡意全无。
不过这怪谈给我弄得这个小男孩和他妈妈的故事到底想说什么,还是就只是单纯的吓吓我?
金结夜走出休息室,来到办公室,打开窗户看着外面。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很舒服,夜晚下这城市依然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金结夜头脑完全放空,吹着夜风看着外面站了很久,等他回过神来以后,心里那股被怪谈玩弄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下来。
等明早告诉齐一吧,查查那个快递员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金结夜走回休息室,重新躺到了床上,这一次,终于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上,金结夜用休息室里的一次性牙具洗漱完毕,走到办公室看到了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抽烟的齐一,其他人都不在,应该还在睡。
“队长,我昨天做了一些很奇怪的梦,然后我知道了自己是被什么污染了。”金结夜坐到齐一对面说道。
“哦?原因是什么?”齐一原本惺忪的睡眼瞬间明亮起来。
“做了一个恐怖的梦,装神弄鬼的,然后我想着你一直查不出那对母子有什么问题,就想起来身上有那个快递员给我的快递单,我把那个快递单用火机烧了以后,听到了一声惨叫,那个噩梦就醒了。”金结夜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思维一直在那对母子身上。”齐一皱起眉头,似乎对自己忽略了快递员很不满意。
“不对,队长,你还记得吗,当时你第一时间就让我描述快递员的长相,可是之后你就没提过了,我也完全忘记了一样。”金结夜摇了摇头。
齐一听到这句话,捏住眉间说道“让我想一想,你当时是这么和我说的,一个普通的男人,笑的很阳光,很有礼貌,制服是蓝色的,一边画着乌龟一边画着兔子,写着龟兔快递,没感觉到什么其他奇怪的东西。”
他说完以后,拿出一个笔记本用钢笔写着上面的内容。
“有意思,竟然能干涉我的认知,这怪谈。”齐一抬头看向金结夜,露出一个笑容继续说道“干得好,能首先自己发现,看来你精神方面的力量很强,能抵抗a-的污染,这次又能自己察觉快递员的干扰。”
“谢谢队长夸奖。”金结夜展颜笑道,没有扭捏的谦虚,大方的说道。
“很好,我马上带相关能力的队员去找这个龟兔孙子,那对母子应该就是普通人,只是被他拿来当吓人的工具而已,让温品和你回一趟你家里,确认下那对母子的安危。”齐一说完,掏出手机准备叫相应的队员。
“对了,队长,最好查一下那个女人有没有丈夫,我的梦里他们都被这个男人杀了。”金结夜想起来梦的内容,补充说道。
“行,我会和温品说,你们先去警察局调查这两人的户籍信息。”齐一点点头,拨通了电话。
随着他连打了几个电话,办公室很快聚集起了七个人。
齐一简短的分配了工作任务,带着五个人走了出去。
“走吧,小夜,咱哥俩去查信息。”温品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说道。
“温哥,一直带着我这个菜鸟玩,会不会觉得无聊啊。”金结夜笑着说。
“不会,能摸鱼多好啊,最好一直给我这种可以摸鱼的工作任务,谁愿意去和怪谈打生打死啊。”温品说道。
“诶,我还以为你是个热血青年呢。”
“小夜啊,你还年轻,我和你说啊,这职场呢,能混就混,能摸鱼就摸鱼,反正只要工资能到手就行,千万别吃什么领导画的大饼。”温品语重心长的说。
“队长给你画饼了?”金结夜奇怪的问道。
看上去温品很看重齐一,怎么会说他的坏话呢。
“不是不是,不是头,是更上面的领导,那群家伙,我呸。”温品不屑的说道。
他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
“走吧,小夜,我们去警局查查你说的那个男人,总要做点事记录下才好交差。”
“好嘞,温哥。”金结夜点点头,跟着温品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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