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被二手烟呛得连连咳嗽,缓过劲来伸手就要打舒沐娴,可是扬起来的手还没碰到舒沐娴的脸就被舒沐娴伸手狠狠控制住了。
和怨魂近身搏斗处于下风可不代表舒沐娴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现在制住一个馆长还是不在话下。
“对不起,不小心的。不过您可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您就不关心外面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吗?”
她的道歉毫无诚意,嬉皮笑脸,就是故意要馆长难受。
反正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不是在演戏,自己又何必继续给他们摆出好脸。
她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有一天要她为这段回忆命名她大概会称现在这一刻为“演员的诞生”。
憋住了自己的怒火,馆长愤愤挣脱,揉着自己被舒沐娴捏得发红的手腕,她没好气道“那你就说说都发生了什么吧。”
舒沐娴随手将烟熄灭,精准扔进了原处的垃圾桶里。
拍拍手上的烟灰,她慢悠悠道“当然是我把这里的小偷解决了啊。”
她似笑非笑。
馆长下意识道“怎么可能!”
庭鹤也是微微一笑“怎么不可能,您难道是觉得我们没有那个实力吗?”
馆长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勉强换上笑脸“我只是,只是因为没见到那个小偷,所以才觉得奇怪,并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
舒沐娴惊讶道“您竟然不知道这个博物馆里面存在怨魂吗?一直都是怨魂在作祟啊,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您不要演戏了,明明只带这件事最后却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真的让人很反感。”
“我并不知道,”馆长这个时候冷汗涔涔,偏偏还不能松口,“这种时候,我们的偶是小相信科学的,怎么可能有什么怨魂。”
庭鹤发出了一阵嘲讽的笑声。
他语气很怪,话里带着刀子“您一开始就已经露馅了,我第一次提到怨魂的时候您也没有反驳,当时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您应该满心都想着怎么把人骗出门吧,所以连这一点小疏漏都可以不顾了,现在有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有一瞬间观众似乎能够感觉到舒沐娴身上蓬勃的杀意。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因为她能感觉到这个副本对于自己和夏泽来说一定是珍贵的回忆,但是系统现在用这群人把这个回忆污染了。
他们用她最珍视的东西来恶心她,让往日的美好变成废墟,而她站在废墟之上回顾过去,满目尘烟,只能回想起来空白和空白。
不再废话,她将自己的刀摔在馆长眼前。
短刀出现的一瞬间馆长瞳孔紧缩成线,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高州咋咋呼呼道“这不是那个藏品吗,你怎么给它拿出来了!我看你才是那个和外人勾结的内鬼,刚刚恐怕你就是去偷东西了吧,之前的东西也是你偷的咯,反正昨天只有你的一面之词。”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馆长就说明了这件藏品有多么重要,现在这件重要的藏品像是玩具一样被舒沐娴拿在手里。
舒沐娴轻蔑笑笑,高州这一手脏水泼得好,还省了舒沐娴自己挑起话头“藏品?我看是赝品。”
她将刀晃了晃,又收到自己怀里“这是我的刀,至于在玻璃柜里面的那一把,现在已经碎掉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舒沐娴真是气场全开。、
赶回来之前害怕庭鹤出事,既然赶上了庭鹤被骗出门,她现在确认了朋友的安全反而做事不想收敛了。
冰凉的手指贴上馆长的下巴,手上的力气一点都不小,高州见状想要上前,被庭鹤冷冷瞪了一眼,定在了原地。
这些人从一开始就串通好了要舒沐娴的命,系统在这里为她量身定制了杀局。
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在这里了,舒沐娴一开始也认为他们是玩家,也亏得系统给他们伪造了玩家的身份,让舒沐娴都没有第一时间提起戒心。
这些表演着玩家的p最终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舒沐娴困在这里、杀死在这里。
“所有的线索都是你故意弄出来的,就是为了要我发现,引着我按照你的方向去一一触碰没见藏品,最终在身上沾满了怨气,我当然就再也出不去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就是这里怨气的下一个承载者。”
她慢慢地说,明明是用心险恶的一件事,可是从舒沐娴嘴里说出来竟然也有一种别样的杀戮美感。
“用赝品来动摇我的心志;用爱人来侵袭我的情感;最后还要搞一堆似人非人的东西时刻监控我、引导我,必要的时候给我来一个背刺,我真好奇我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们这样上心。”
馆长做惯了骗人进来承载怨气的买卖,它们没有杀意并不是因为不想杀人,大概只是因为承载着怨气的原本也只是普通的无辜人,被人骗到这里,利用起来成为容器。
馆长午夜梦回的时候居然不会因为自己做下的亏心事感到羞愧吗?
假如自己没能成功和夏泽反目成仇也一定经历了一番苦战,那么这个时候馆长恐怕就会和她的这些同伙一起亲自动手,那个时候的舒沐娴和庭鹤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么?
只是大概他们也没有能算到夏泽居然能够勉强控制住自己,而舒沐娴也在刺激下因祸得福,想起来了片段。
舒沐娴宛如一朵盛放的毒花“你也知道系统不会将我怎么样,它还盯着我这身皮肉,不会让我有损伤,既然如此就别耍花招,我对你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的耐心有限,博物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博物馆的资料在哪里,各个藏品来自什么地方,你都给我好好说说,说不出来的就给我找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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