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英大概也没有想到让他这样宝贝的东西实际上在舒沐娴那边不值一提,他还小心翼翼地观察过屋子里面另外两个人在做什么,看她们两个好像在进行什么交流,完全没注意自己这边,霍城英这才敢将东西偷偷摸摸塞进自己口袋里。
在他看来这个游戏的身份说不定不是靠着系统分配,而是依靠这个人究竟做了什么来确定的。
申竹玉是第一个死的,她在这些玩家的第一次的分辨中做出的辩解最愚蠢,况且还有陈景科能够证明她曾经做过很多错事,所以第一个被投了出去,系统大概是鉴于这个人毕竟是首位,不是很了解规则,而且首位是要吃亏的,因此给了她一个“白痴”的身份让她可以继续在场上参与发言。
说不定每个人屋子里面都有同样的东西,至于他们怎么使用这些道具则要看每个人的选择了。
就像刀可以用来防身也可以用来杀人,沈清澜房间里面这两根棒棒糖让霍城英一瞬间就想到了“女巫”这个身份,可是沈清澜现在却是板上钉钉的狼人了。
假如他昨天晚上不是先对申竹玉下手,而是老老实实回房间,大概就能发现在自己枕头下的这两样东西,那时候他大概就会认为自己是好人阵营的成员,而申竹玉说不定也能逃过一次劫难。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霍城英只能让自己不要重蹈覆辙,现在估计只有自己猜透了这个副本里面关于身份问题的真正规则,自己才是掌握了先机的那个。
他偷偷瞥一眼另外两人,那两个人经过短暂的交流后已经分开了,这会儿舒沐娴正在翻着桌子上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本子。
不过那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此刻还是自己手中掌握着的信息更有用一点,霍城英在心里案子嘲笑舒沐娴之前的不识抬举。
这个女人说自己不如她,可是刚刚但凡她说一句软话,自己就和她组队了,这时候自己不就会把这个关键的事情分享给她了吗?
真是可惜,他在心里假意惋惜,这个女人差一点就能摸到真相了。
舒沐娴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她昨天一看见自己房间里面的东西就想到了这一种可能,要是这点东西还要霍城英来告诉她的话她就不是舒沐娴了。
反而是她现在正在看着的这本东西让她觉得有点意思。
本子只是很普通的硬皮笔记本,和这个房间里面的设计风格保持一致,灰色的封面别提看起来多么冷淡了。
最开始的几页上面并没有写什么东西,这个本子仿佛只是为了配合这个房间的整体氛围而被摆在这里的装饰品。
但是舒沐娴不厌其烦地一页页看过去,终于让她看出来了点东西。
笔记本在中间的几页被人小心地裁去了,这个动手的人很是细心,沿着边缘用刀子将整张纸都取了下来,上面没有留下一点纸屑,而舒沐娴还是在看到笔记本背面的张数信息哪里才感觉出来的不对劲。
仔细往前检查,终于发现缺少的是中间的那几页,因为虽然那个人取走了写了字的纸张,可是纸张后面留着压痕的那几张还在。
舒沐娴找不到铅笔,只能对着光芒一笔一划辨认上面可能是什么字。
偏生这人写字也不好好写,上面的字看起来就不像是人能写出来的,横不是横竖不是竖,舒沐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般体会到推行楷书的重要性。
“……今天狼依旧没有找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游戏才能结束,如果可以重来一遍的话,我绝对不会再来这里参加了……”
看口气是一篇日记,不知道写这篇日记的是谁,不过从内容上来看也是一位这个游戏曾经的玩家,这个人在日记里面记录了这几天的心情和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就死了人,一开始我们都很害怕,可是很快就有人说知道是谁杀了她,因为他和凶手还有死者在进入这个诡异的游戏之前都曾有过一面之缘。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仇恨,不顾我们还是投了凶手。”
这个样子和他们第一天的情势还真像,第一个被投出去的申竹玉也是和一些人场外有仇不是吗?
可惜这个人写得很碎片化,对很多情况只是用只言片语带过,后面几页也只是在讲述这些天里面的投票情况,很幸运地是他们每次的投票都是正确的,这个人还在日记上用很后怕的语气写道“他那样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一直到被机器人把舌头割下来之前都没有停止叫喊,我大概永远忘不了他被机器人拖走的时候看着我们剩下的人的眼神……那一刻我几乎要怀疑他是否真的是被冤枉了,不过还好,没有人跟着受罚,这大概就是说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吧。”
这就是最后一页,舒沐娴正要合上笔记本,忽然从里面掉下来了一片白色的碎纸片。
纸片很小,和笔记本上面的纸是相似的材质,所以舒沐娴在前几次翻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它。
纸片反面朝上掉在地毯上,舒沐娴低头弯腰,捡了好几次才成功将东西拿起来。
这张纸上同样没有任何字迹,依旧是只有一些划痕。
“我们全部都搞错了。”
biu
biu。biu